“嗯,”贺恂初点点头,“方子我看了,很好。”
萧余又道:“贺王爷那里要吃的补药都配好了。”
“嗯,明早有人来取。”
萧余又道:“这次来的人参品相很好,都...”
“辽东客商卖的,是很不错。”
“......”
萧余又要开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贺恂初笑笑,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今儿这身衣裳好看。”
萧余肩膀明显地紧绷了一下,“...谢谢师父。”
贺恂初的指尖儿顺着往上滑,在他下巴挑了一下,“人也很好看。”
萧余耳廓红透了,端正坐着,眼睛紧盯着面前的荷花,一动也不敢动。
“真好看。”贺恂初蹭蹭他的耳朵尖儿。
萧余赶紧缩了缩脖子,“师父又取笑我。”
“别总叫师父,显得老,”贺恂初道,“昨儿不是还叫哥哥的么?”
萧余不自在地往旁边看,抓抓脖子,“师父...”
“不逗你了,”贺恂初笑笑,捏着他的耳廓摩挲几下,“可以亲你么?小鱼儿。”
萧余全身一僵,抬眸悄悄看了贺恂初一眼,“不...不妥吧。”
贺恂初上身缓缓靠过来,“这儿没人看见。”
“...师父。”
“别动。”
贺恂初搂住他的后脖颈,拇指在他耳廓上摩挲几下,一点点凑了过去。
萧余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啪嗒!”
“呼啦啦啦啦——”
池塘溅起水花,有东西落入水中。
萧余猛地睁开眼睛,又坐了回去。
贺恂初差点儿往前摔过去,不耐烦地转过头,“谁啊!”
四周蛙声突然热闹起来。
定睛一瞧,河岸边扑腾着许多□□,“呱呱呱呱”叫得正欢。
金礼抓着两个大竹筐,怔怔地张大了嘴巴。
他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我...什么也没瞧见!”
萧余垂着脑袋,快埋到胸口去了,脸颊耳廓都红得发烫。
贺恂初一脸幽怨地瞪着那些□□,“叫唤什么?嫌人家有媳妇儿?”
“师父,您...您又这么说!”萧余突然起身,拔腿就跑。
贺恂初无奈地叹口气,起身便追,“为师错了——”
留下身后满池塘欢快的蛙鸣。
池塘里的□□少了,晚上读书便安静许多。
唐怀芝连日用功,罗青蓝便都陪在身边。
磨墨添茶,披衣赏,喂点心,然后坐在对面,一起安静地读书。
唐怀芝很是受用,说这叫“红袖添香”。
晚上又添了顿宵夜,罗青蓝亲自在院儿里的小厨房做。
喂唐怀芝其实很简单。
各种点心都吃,尤其是带馅儿的,那馅儿再是甜软的就更好了,比如奶酪、蜂蜜,以及各种果酱。
新鲜的鲈鱼在锅里煎一下,挑出鱼肉,放在灶上煨着,炖成软烂的鱼羹,简单调味就很香。
天儿逐渐凉了,房里炭盆点得旺,罗青蓝怕热,便跑到院子里练枪。
顺便架上烤肉架子,烤些新鲜的羊肉,不一会儿便能引出来一个小馋猫。
要不便索性跑去对面丰乐楼,骑马去远处的百花楼,点几道唐怀芝爱吃的菜,同食盒提过来,吃着还是热乎的。
京城人都见怪不怪了,大将军大半夜在街上跑马,提着沉甸甸的食盒,便一定是给自家小世子买吃的去了。
某日,唐怀芝用功完,脱掉衣裳准备沐浴的时候,突然低头揉揉小肚子,“我咋胖啦!”
罗青蓝从后面抱住他,捏捏他的小肚子,“胖点儿好,抱起来软和。”
大将军又忍不住捏了捏。
好像还是不过瘾,突然半跪到唐怀芝面前,在他肚皮上亲了亲。
唐怀芝捂着脸,“你羞不羞啊!”
罗青蓝抬起头,看见唐怀芝肚皮上泛红的牙印儿,笑笑,“还没好啊?”
“你还敢问?”
咬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像是要把谁吃掉似的。
唐怀芝拽掉亵裤,别着腿,给他看自己腿根儿,“呐!这儿的也还在呢,都好几天了!”
罗青蓝摸了摸那牙印儿,失望地道:“都不新鲜了,相公给你咬个新鲜的。”
“疼呢,”唐怀芝扁着嘴,“咋欺负人呢。”
罗青蓝歪歪头,盯着他腿根儿旁边,“要不...咬个别的地方?”
“啥?”唐怀芝跟着他往下看。
唐怀芝使劲儿推开他的脑袋,大跨步迈进浴盆里去了,“青蓝哥你真不怕羞!”
罗青蓝跟过去,跪到浴盆里,把人往怀里一揽,“书读得怎么样了,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