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柏长青磁性的嗓音像是带着魔力，白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的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夫子的嘴唇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这还不止，夫子的舌头灵巧的不可思议，他只觉得胸腔的空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傻瓜，呼吸。”柏长青额头抵着白昱的额头，他感觉到白昱已经很久没有呼吸了，怕他缺氧才停下来提醒他。
一经提醒，白昱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绯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其他原因。
他没想到夫子说的亲亲是这样的。
他之前亲的时候只是轻轻碰到了，从没想过亲亲还可以是这样攻城掠地的占有，充满野性的欲望，同时又让人觉得美好只想沦陷，想永远停在那个时刻。
柏长青看白昱还愣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愧疚来，他简直像是一个带坏三好学生的流氓混混。
“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柏长青轻轻拍着白昱的后背，手掌抚过白昱清晰的蝴蝶骨，稍作停留又按在他的后腰。
白昱窝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原谅我的情不自禁。”他说着在白昱额头落下轻轻的一个吻，“睡吧，晚安。”
白昱却突然在他怀里抬起头，一不小心撞到了他的下巴，上下牙磕在一起，咬到了舌尖。
柏长青疼的“嘶”了一声，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白昱，“乖，怎么了？”
“还想再亲一次可以吗？”白昱顶着红彤彤的脸颊问。
第95章 公平
第二天白昱睁开眼的时候柏长青已经醒了，他侧头看着白昱，见他睁眼，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同时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早安。”
白昱想起昨晚的放纵与荒唐，立刻拉起被子将自己捂住了。
“还有个问题，昨晚忘了问你。”
听到柏长青的话，白昱又忍不住自己掀开被子，“什么问题？”
柏长青收起了轻松的笑，脸上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小白，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很多次，但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我们的这段感情，始终是对你不公平的。”
“为什么？”白昱爬起来表示不解，他生怕夫子想了一夜又变卦了，不然为什么一大早醒来就要说这样的话。
“我不知道你们龙族寿命大概多少，但我想应该比人类要长的多。我或许还能活三十年，四十年……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没办法陪你走到最后。”
“我昨天说的一辈子，是我的一生，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不……”
白昱说了一个字，就被柏长青打断，“或许二三十年后我会变得很老，甚至行动困难，反应迟钝，所以你做好跟我在一起的准备了吗？”
白昱脑海里出现前几世夫子变老的样子，的确是身体不再硬朗，有一世走路都需要拄着拐杖，他当时看完就哭了。
但是这一世没关系，有他在，夫子什么都不用担心。
白昱回忆时的沉默让柏长青心里忐忑起来，终究是他太自私了，不曾为白昱考虑周全。
他一把将白昱拉进这红尘，相互陪伴亦或轰轰烈烈几十年，可他终归是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到时自己尘归尘土归土，留下白昱自己，又怎么办？
“小白……”
“你别怕，”白昱爬过来搂住他的脖子，“你别害怕，你老了我照顾你，你走不动我抱着你，看不见了我说给你听，要是听不见了……”
白昱停顿几秒，压低声音在柏长青耳朵旁边道：“要是听不见了，我就偷偷使用术法传音，这样我心里说什么你都知道。”
“那对你不公平。”
柏长青想想那个画面都难以接受，他向白昱表白，和白昱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希望他为白昱做的更多，而不是让白昱来做自己老了以后的依靠。
“为什么不公平？”白昱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怎么样才算公平？”
这话问的柏长青怔了几秒，感情的事，又怎么说公平不公平呢？
白昱见他不答话，自己想了想道：“那从现在开始，你抱着我吧，抱一万次，哦不，抱十万次。然后看见什么新鲜的都讲给我听，讲十万次。”
“等你老了我也抱你十万次，给你讲十万次，这样是不是就公平了？”
他的疑虑就这样被白昱轻轻松松破解，柏长青一时动容，鼻尖涌上一股酸涩，将白昱抱紧时，眼前有些模糊。
白昱真的就像一个小太阳，永远将他照的温暖明亮。
回到永市后，柏长青派小周对接拉则的手术事宜，拉则具备手术条件，加上之前和老先生沟通过，所以手术安排的很顺利。
手术前一天柏长青带着白昱一起去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