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进去,脸盆大的蜘蛛就友好地乘着丝飞来,准备以贴面礼来对他们表示欢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怕虫啊啊啊啊啊……”越明瞬间一蹦三尺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街舞踢踏舞,化恐惧为力量伸出熊掌将蜘蛛拍成了蜘蛛饼。
“我脏了,我不干净了,那可是蜘蛛啊呜呜呜……我想回家。”
蜘蛛饼用尽最后的力殪崋气抬起第三条腿表示对他的鄙视,雾气还未浓至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越明清晰地看到他的好师兄微妙地动了动小指,瑞安一爪拍在懒熊头上,温柔地威胁道:“如果你再怪叫就把你嘴巴封上哦。”
越明连忙抬爪捂住嘴,用的没拍蜘蛛那只,季陆屿有些无奈地抬头望天,不明白越明为什么会在这次任务中被卷进来。
黑猫仿佛猜到他心中所想:【他当时说有困难会帮你这句话被检测到了,白总就把他拉了进来,唉,当时谁知道他帮的是倒忙呢?】
“在没有虫子的时候我也是猛男啊猛男!”越明抓过一片草叶疯狂擦手,圆形草叶动了动,在小明同学惊恐的目光中用叶片夹过蜘蛛饼又缩了回去。
“……我现在说当时是看师兄在宿舍偷偷挤猫尿,安慰他随口说的还来得及吗?”
“呵。”季陆屿冷哼一声,用不屑来否认这句话,文河好奇地歪过头:“为什么要挤猫尿,你养猫了么?”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表情也没什么风雨欲来的趋势,但这明显是一道送命题啊,稍有不慎轻则日不到老婆,重则感情破裂。季陆屿连忙将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怎么会,这只是一种形容。”
他耸耸肩故作轻松道:“可能是我太想你在梦里哭了被他看到了吧。”
讨好配偶卖惨什么的根本不算丢脸,毫无节操的季同学用尾巴蹭了蹭文河,看起来完全是一副爱在心头口难开的样子,文河配合地舔了舔他:“我也很想你。”
季陆屿在心底给自己比了个耶,下一秒就听雪狼淡淡开口:“可按理说你出去之后应该记不起我了才对啊,带着记忆的人类是无法再进入同一个副本的,而且你进来的时候还说你是直男。”
翻车来得措不及防,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添油加醋,季陆屿迎着雪狼毫无质问充满爱意的眼神内疚的无以复加,只听文河声音中带着笑意又道:“这次不要再在离开时掉眼泪了哥哥,你不是知道嘛,只要你想,我们总会再见的。”
“这次不会了。”季陆屿说。
“把我的小白狼带回家笑还来不及,怎么会哭呢。”
雾气中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他们没看到第二只虫子,只有一堆长得随心所欲的植物随着不知哪里来的微风摆动,季陆屿又走了几步,看到了一具鹿的尸体。
准确的来说是鹿的骨架,雪白的骨架在深黑色的土地上显得格外阴森,这只鹿应当才死了不久,骨头没有半点被风化或是被什么虫子啃咬过的痕迹。
这其实是非常奇怪的,草原上的动物,哪怕是一只蚂蚁,都不会主动钻进毒雾,他们天生就有着趋利避害的直觉,而雾气又时时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除非这鹿是活够了想要寻死,或者是有虫子将它从外面运了进来。
无论哪一种解释听起来都不像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越临近深渊,季陆屿就越是诡异,按照之前的经验来讲,深渊外周应当会聚集许多像狂吸了几吨日本核废水似的虫子,内周才是像现在这般毫无生命气息。
那是因为虫子们对食物链顶端的强者渴慕又畏惧,在加上深渊附近的虫子都被巴力吃干净了的缘故,季陆屿猛然转过身,一道黑影从背后长着倒刺的灌木丛中跑过。
“这里味道太杂了。”塞西尔深吸口气,和母狮一左一右按住了想要去查看的卡奇。
文河眯起眼牢牢盯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看起来不像是虫子。”
季陆屿心底顿时有一个不太靠谱猜想,他放大声音:“不是虫子就算了吧,还是去找巴力要紧,可能是闯进来的小动物什么的。”
众人回头继续向前走去,黑影见自己被忽视果然急了,它刻意弄出一点“沙沙”的声音,可这群本该警惕的猛兽们仿佛都得了短暂性失聪,又向前走了两步。
“沙沙”声越来越近了,季陆屿看到有棵眼球树上的果子动了下,身后的声音停在了一个不远不近恰好可以逃跑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