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坐在角落的韩烈。
韩烈是被强行拽过去的,离其他人有点远,看得出他与这个圈子不太熟。
韩烈看到简白玉的时候愣了一下,他好兄弟和自己喜欢的人都喜欢他,还为了争夺他,大闹了一场。
上一周,当他接到张管家的电话,让他去帮花涧樾的儿子黑仔看病的时候,天知道他多高兴。
虽说腿断了,但还是第一时间起床收拾,临走的时候喷了点香水,又在路上买了一束花,杵着拐杖一蹦一跳的去了花涧樾别墅。
走进别墅,他就惊呆了。
他至今忘不了那阵仗,他家兄弟傅九霄和他喜欢的花涧樾,还有打断他腿的帝修冥都护在他身边,与满客厅的将士对抗,甚至不惜忤逆威胁自己的家长。
韩烈出神的时候,简白玉站在原地,歉意的弯腰说:“抱歉这位贵人,我突然身体不舒服,贵人不如换个服侍生。”
南宫锦冷笑一声,“不,就你,过来。”
“抱歉,我实在身体不舒服,怕影响了贵人的兴致。我这就让经理帮您换一个服侍生。”简白玉转身大步离开。
南宫锦仗着今天带了保镖,傅九霄也不在,于是想要好好羞辱简白玉,一雪前耻。
她托着一杯红酒,手指轻晃,一副气定神闲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你走了吗?给我拦住他。”
简白玉刚推开门就被门外的保镖拦住了。
简白玉不想和南宫锦起冲突,她是会所的客人,他若是和她起冲突,会所肯定会维护她,他讨不了好。
但他也不是任人欺负。
简白玉转过重新走回包间,眸色冷静的看着南宫锦,直接挑明道:“南宫锦,我这是给你留面子不想让你难堪,别不识好歹。”
“呵,”南宫锦狂妄的笑了一声,而后面色狰狞起来,咬牙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贱货一个。”
“呵,”简白玉回他一个冷笑,“既然你这么想承认你还不如一个贱货,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简白玉含笑看向在座众人,“各位贵客,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我这里有个保甜的瓜要和大家分享。大家想吃吗?”
这一群人都是富二代,虽然经常一起玩,但谁是朋友还真不好说,众人心里好奇,面面相觑的时候,简白玉再次开口。
“想必大家都知道傅九霄退婚抛弃南宫锦的事了吧。那他又是为了谁才抛弃的南宫锦的呢?”
“住嘴,贱人。”南宫锦气得直接把手上的酒杯砸向了简白玉,简白玉灵活的偏头躲开。
啪一声,酒杯砸在了他身后关合的门上。
简白玉眼里含着笑意,说道:“是我,傅九霄是为了我才抛弃的南宫锦。我叫简白玉。”
南宫锦气得尖叫大骂,刚好外面的保镖听到酒杯砸落的声音推开了门。
南宫锦愤怒的指着简白玉,“把他给我抓过来。”
简白玉虽然也有反抗,但那倆保镖都是大块头,力气大得惊人,简白玉与他们比就是螳臂当车。
简白玉被他们一左一右的抓住手臂往后一压,押着他到了南宫锦跟前。
南宫锦气得青筋暴起,神色狰狞,咬牙道:“跪下。”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分别踹在简白玉的膝弯,简白玉双腿一痛,直接跪了下去。
“啪——”紧随而下的是南宫锦的巴掌。
南宫锦破口大骂:“贱人,插足抢别人未婚夫还敢这么嚣张。”
紧接着,南宫锦夺过旁边同伴的酒杯直接泼到了简白玉脸上,“不要脸。”
泼完酒南宫锦还不解气,看着手中的酒杯,啪一声摔碎,而后捏着断裂口在简白玉的脸颊便徘徊,“我现在就划花你这张狐狸脸,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简白玉偏头躲开,“我今天要是在这里出事,你以为傅九霄会放过你?”
“傅九霄怎么会知道?他不会知道。”南宫锦笑起来,“哦,你还不知道呢吧。包间的监控是坏的,参加聚会不许录像摄影,录音都不行。所以他不会知道。没人救你。”
“是吗?”简白玉看向韩烈,“可韩烈是傅九霄的好兄弟。”
南宫锦看向韩烈,眼神阴郁,她竟然忘了韩烈也在,“韩烈,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我和他的恩怨。”
韩烈现在很纠结,他是傅九霄的好兄弟,按理说,好兄弟的马子被人欺负,这就是打他兄弟的脸,他这个当兄弟的又恰好在场,自然应该出手。
可他也是人,他也有私心,他喜欢花涧樾。
他不敢对简白玉怎样,他怕花涧樾生气再也不理他,可他却又实在羡慕嫉妒简白玉,他刚刚甚至阴暗的希望南宫锦手中的碎玻璃能直接刺下去。
韩烈内心天人交战,一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