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烈叫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目光恳切。
继续打下去的话他们不一定会输,但也不一定能在有效的时间内拿到毒液,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简白玉。
傅九霄心里怒意滔天,一双眸子能喷出火来,爪子不断的刨着地面,死死咬住了牙齿,心中恨恨道:等拿到毒液,一定杀了帝修冥那个狗。
而站在另一颗树上的花涧樾,虽然表现得没傅九霄那么激动,但细看会发现,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已经凝结了一层冰晶。他心里想的应该不比傅九霄少。
简白玉摇头说:“不解除了。我刚刚只是开玩笑。我没想过要解除标记。”
“不,你可以解除。”
简白玉:“?”
傅九霄:“??”
只有花涧樾的眼角露出了一丝笑,毫无温度看破一切的笑。
下一秒,众人便听帝修冥说:“你把他们的标记解除了,我就给你毒液。”
傅九霄忍无可忍,一双眼睛能杀人,怒骂道:“我去你的,帝修冥,信不信老子一口咬死你。”
花涧樾看着简白玉,含笑说:“宝贝儿,好好答。”
简白玉欲哭无泪:“……”这是要他死啊,他怎么好好答?
“不愿意?”帝修冥沉声追问,冰冷的语气比刚刚危险了几分。
简白玉僵硬着身体不敢答话,他能感受到有两道视线死死的黏在他身上,盯得他站立不安。
如果视线可以实质化,那此刻肯定有两把刀一左一右的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要是敢说一个让他们不满意的字,他的脑袋就得搬家。
还有帝修冥,此刻就抵着他的额头,血红的眸子越发冰凉阴沉,寒意从头到脚,简白玉身心冰凉,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就在那一刻,简白玉突然冒出个注意。
他颤抖得更厉害了,说话的声音细细的,“帝修冥,我好冷~我是不是又病了,你摸摸我头。”
简白玉努力昂着头装可怜。
帝修冥却不上当,他本就属于心冷一款,变成蛇兽后更冷了,“该叫我什么?”
简白玉:“……”
那一刻,简白玉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他怎么就这么会踩雷,为什么要叫名字,不叫名字也可以说话啊,他是傻子吗?
怎么搞??
他要是敢当着傅九霄和花涧樾的面喊帝修冥老公,他敢肯定,那两人肯定当场炸。
简白玉的余光看向苏洋。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苏洋看起来似乎又严重了。
一时间简白玉急得焦头烂额抓耳挠腮,也不知是哪跟筋搭错了,竟当场冒出一句真心话,"烦死了,你们能不能和平相处?我能不能三个都要啊?"
帝修冥语气降到了冰点:“你说什么?”
傅九霄瞪着一双大大的兽眼,愤怒至极的咆哮:“不可能!你做梦!”
花涧樾被气得笑出了声,语气透心凉:“宝贝儿,你可真敢想啊。”
简白玉回过神来后,也觉得自己吃错了药真敢想,他不断吞着口水,缩了下肩膀怂兮兮的说:“随便一说,你们随便听听,不要当真。”
说完,简白玉又开始求帝修冥,“可以把毒液给我吗?求求你了。”
帝修冥冷漠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冷声道:“叫人。”
简白玉:“……”
最终还是躲不过去,他垂下头认命喊:“老公。”
帝修冥并不满意:“你那是什么死人语气?”
傅九霄咬牙切齿的骂道:“你特么不要得寸进尺。老婆,喊我,我不嫌弃。”
帝修冥偏头看去,一双血色兽瞳冷冷的睨着他,“找死吗?”
傅九霄气得刚要冲上去,就被韩烈抓住了,韩烈怕他冲动,刚刚落到他身边打算看着他。
简白玉重新喊,这次他的声音软了很多,充满了感情,像是撒娇:“老公~求求你,给我吧。”
傅九霄气得吐血捶地,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待会儿是把那条蛇红烧好还是烧烤好,还是都特么来一遍。
花涧樾像事不关己,他垂眸懒散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人鱼利爪上还残留着血迹,是帝修冥的。
他要让利爪上全是帝修冥的血。
“老公,好不好?”简白玉焦急的看着帝修冥。
“想要?”
简白玉框框点头,"想要。"
帝修冥垂眸沉沉看着他,“谁想要?”
简白玉忍住火气,笑着说:“我。”
帝修冥点头:“连起来说。”
简白玉:“……”
帝修冥边台,简白玉心里骂着,脸上笑意明亮,软声喊:“老公~我想要。”
傅九霄气得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爪子在地上刨了一个大坑,心里骂骂咧咧:韩烈,本少爷为了你可是忍到了这个份儿上,你特么以后必须得当牛做马报答本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