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柏，你老惦记他干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会照顾自己。”
商默衍开着车，脸上表情愤愤。
哼，路燃那个小兔崽子，一点都不懂得感恩，都消失多久了？自己救了对方，还不回来挣心动值，一年的命是那么长的吗？！浪费他五年寿命！
“我怕他学习辛苦呀。”茶白柏叹了口气，“他和我说最近在忙着提前毕业的事情，我就怕他不懂得吃饭休息，他有时候是这样的……”
“你都快成他的保姆了。”商默衍吃醋了，“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你和他不一样，你比我还会生活……”
商默衍能赚钱能顾家的，平常也很注意生活质量，属实是年上男友的典范，茶白柏被他照顾还差不多。
两个人去商场挑了几身衣服，回家后，茶白柏给路燃打了电话，想问问对方什么时候有空回来。
电话里，路燃支支吾吾道：“也许过两天，很抱歉哥哥，最近太忙了……”
商默衍不屑地插话：“以前怎么不忙，现在忙了？过段时间是小柏生日，你可以不回来，记得送礼物。”
“好……”
茶白柏挂了电话，瞪了商默衍一眼：“你别老是怼他，他最近真的很乖了。”
“……好吧。”
第二天晚上，路燃还真回来了。
茶白柏高兴坏了，回家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商默衍厚着脸皮跟着上楼蹭饭，见到瘦了一圈的路燃，抱着双臂笑道：“哟，小弟弟怎么了？被榨干了？”
路燃面无表情抿着唇，乖乖坐着没说话。
“商默衍，快进来端菜！”
“……哦。”
饭桌上，三人围着坐在一块儿，茶白柏给两人都夹了菜，随后便关心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呢？都不回来了，要记得按时吃饭呀。”
路燃淡淡道：“这个学期要把所有的课程提前修完，下个学期还有别的事情。”
“什么事？”茶白柏疑惑。
“我……”路燃浅浅皱了皱眉，“是这样的，我想和导师去Y国进修，可能最近修完学分就要走了，哥哥，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
茶白柏原本笑眯眯的小脸一愣。
“什么？你要去Y国进修？”
“嗯，很早之前导师定的行程，我报名跟随他参加了，我想出去看看，多学点东西。”
“这样啊……”
茶白柏沮丧地垂下头颅，放下了手里的碗筷，神情低落：“那你要去多久？钱够吗？”
路燃回答：“我也不知道多久，学费是全免的，就是平常的开销，去那里可以做勤工俭学或者兼职，我自己也攒了点儿，够了。”
突然听到路燃要出国的消息，茶白柏已经没了半点吃饭的胃口，拿起手机思索着给路燃转了两万块钱，随后颇为勉强笑道：“好啊，出国学习是好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商默衍看得心中不是滋味，没好气嘟囔：“这臭小子把你口袋那点钱都掏空了……”
“你说什么呢……”
茶白柏一时有些尴尬，赶紧同路燃解释：“别听他乱讲，这些钱你拿着用，我还有呢，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这点钱最多就是生活费，其他的无能为力……”
路燃摇摇头，把转账退了回去，“我不能再用你的钱了，总不可能一辈子依靠别人，我自己心里有数，哥哥你别担心。”
茶白柏红了眼：“我又不是别人……”
商默衍赶紧抱了抱他，安慰起来：“就让路燃自己去吧，他都多大了，你别操心了。”
“嗯。”路燃点点头。
“好吧……”茶白柏抹了抹眼睛，“那你什么时候出发啊？证件都办了吗？”
“前段时间就办好了。”
“噢……”
原来路燃早就想瞒着他打算出去了，现在事情决定得差不多了才告诉他，茶白柏心里难受得很，如果昨天没给路燃打电话，怕是路燃哪天出国了他都还被蒙在鼓里……
见茶白柏神态落寞，路燃心疼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他抬头看了眼商默衍，却发现商默衍一如既往地不高兴瞪着自己，圈着茶白柏的手却拍得力道轻缓，仿佛这个男人身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茶白柏，也正是这个时候，路燃终于意识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比他给茶白柏更好的爱。
路燃从回家的时候，就能处处观察到商默衍对于茶白柏无微不至的关怀，那是一种刻在细节里的行为，哪怕是自己，也做不到对哥哥如此照顾吧。
相反，路燃觉得自己才是一直拖累茶白柏的人。
“对不起，哥哥……”
路燃自责道：“一直以来让你操心了。”
他不是个好孩子，商默衍比他更有资格和茶白柏在一起，他从来没有给过茶白柏什么，这样毫无意义的感情，回过神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向茶白柏索取同等价值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