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了新朋友的面具,接下就要给些甜头了,“不好意思,我就瞎扯开个玩笑。辉哥说,你有些事想问我?”
温冷早调整好了情绪,正要开口问中间人的事。
有人匆匆赶到别墅,“太子哥,人刚到了,你看?”
只见太子哥呼啦一下立了起来,放下酒杯,边往外走边道:“人到哪儿了?”
“刚到喷水池。”
温冷和任开互看一眼,这事真断的不是时候。两人跟着众人回到庭院,见了不远处太子哥亲自去迎接的人,两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这是……”任开没说下去。
太子哥的对面站着两个年轻人 ,一个是全国追捧的夏国四公子之一,而他这样的身份和他身旁的那个年轻人相比,却又不值一提,他和他尚且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更不用说两人的父亲有云泥之别。
温冷很肯定道:“你不认识他俩,我也不认识。”他又补充,“在这儿,谁都不认识谁。”
任开仍有些震惊,他设想过在这俱乐部里会遇到的各种人,但就没猜到这情形。
温冷再次提醒他,“我今儿该在医院,你该在……你和头儿怎么请假的?”
“我说回去编。”
温冷卡了壳,顿了顿才道:“总之,不管你在哪儿,你都不可能见过他俩,将来报告上也不会有一句,你我根本没来过这儿,他们当然也是。”
任开点点头,转过身去,“查点案子真他妈不容易。”
温冷笑起来,“你不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吗?”
任开想了想,和他对笑起来,“你要喝点什么,我去瞧瞧。”
温冷知道他要去探探地形,便随口道:“果汁就行。”
任开突然转身,“你之前在钢厂答应过我什么?”
“服从第一。”温冷难得温顺。
“你别想着赛车,今晚没我批准你不准上公路。”任开警告道。
温冷淡淡道:“我没打算,不是还要骑回Z市去?”
等到温冷独自一人的时候,辉哥又晃了过来。
“阿冷啊,”他看向任开离开的背影道,“你没和他说你出身的事,我能理解。你别在意太子哥,他就这点上爱逗弄人。说真的,我看你眼神追他追得紧,他虽然也算在意你,但完全不是那意思,看他看你的样子,你这金主还没碰过你吧。”
辉哥语重心长道:“阿冷,你这模样,这车技,俱乐部有得是想要让你高兴的主,身家地位都是你现在这位比不上的,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几分钟后,任开回来。
“那家伙和你说什么?”
温冷看向近处,一个玲珑有致的女郎正往某个俱乐部成员身上蹭,那姿态……
他稍稍示意,“他以为我俩是那种关系。”他转头又见一个戴领结的漂亮侍者,摘了酒杯上的樱桃塞到嘴里,对面的男人吻上了他。
“或者那种关系。”
任开有一秒晕眩的感觉,很快腾起某种莫名的愤怒,夹杂着几丝未知的委屈和感伤。
不过是瞬间的事,他没有在脸上遮掩,所有的情绪都落到了温冷眼中。
“混蛋。”温冷低骂了声,不知在说谁,他再抬头时,恨不得揪起任开来,“你给我清醒点看看周围!这儿就算和朋友来的,谁不是带着伴来的?哪有两个单纯朋友来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带你?到这种地方赛车都要玩‘双飞’,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带着伴双飞那是什么?炫耀,像带只猫、带只狗,穿件机车夹克,你懂不懂?”
任开闷了几秒,“我今晚要不来呢?”
庭院里拥有美好躯体和脸蛋的年轻侍者,像金鱼池里的鱼在不停殷勤游走,随时等人捞起。温冷朝他们望去,“看到这些了,都是给没带的准备的。”
夜彻底深黑下来,起风后,有了丝丝凉意。
辉哥在不远处向温冷招手,温冷走过去,辉哥道:“太子哥空了,可以继续谈。”
温冷和任开重又回到别墅处,太子哥的身边,什么时候都围着大把人。
“听说你想找汪强办点事?”太子哥报了死去的中间人的名字。
“嗯,和辉哥说了,辉哥给推荐的。”温冷说着,在众人的环视下看了眼任开,“实际是替他办点事。”他看向任开的眼神,克制而隐忍,但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眼里的情意。
这一幕落在众人眼里,自然是两人被戳破了关系,也不必遮掩了。
辉哥心内感叹,阿冷这别是动了感情,他一个好的,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任开被温冷的眼神扫得不自在,哪怕只是轻轻地扫过,他像被烫着了,归咎于自己太久没被人这样瞧过,又怪温冷这演得什么烂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