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来,所有人都噤声了,特别是那个开医药公司的,联合国医学生物遗传研究会,这名字一听就不俗!原本以为只是有几分本事,但也不算太大,所以才在一所国际贵族学院当校医,没想到啊没想到,他就是个扫地僧!
“几位慢用。”顾沉舟动作优雅的拿餐巾擦了擦嘴,然后离开。
他开着车回到家,已经10点过了,君宴已经去玩儿了三个小时了,电话还没有打来。
他洗了个澡,又耐着性子等了两个小时,墙上石英钟的时针已经指向12点,手机还是安安静静的。
顾沉舟捏了捏眉心,感觉身体已经疲困了,他也不再勉强自己,上床睡觉去,以往因为辐射原因,他会把手机放得比较远,这次,他就放在了枕头旁,能第一时间听到动静。
半夜三点,他果然被电话吵醒,君宴有些倦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喂,来接我……”
顾沉舟无声轻笑,只觉得心中漾开了丝丝的甜,他暖声说:“发个地址。”
君宴把电话挂掉,手机扔给一旁站着的方纪,懒躺在后座上,有些口齿不清道:“就这个号码,把地址发过去。”
方纪接过手机,看着自己开来的车,又看了看自家的小少爷,有些不明所以,这是玩儿哪出?
顾沉舟收到地址后,立刻掀开被子翻身起来,精神抖擞的穿着衣服。
夜里整个街道空荡荡的,偶尔一两辆车呼啸而过,顾沉舟直接油门踩到底,马达的轰鸣声回荡在无边的夜色里。
等他到了目的地,只见一抹红影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周围空无一人。
他心下一紧,赶紧靠边停车。
“你怎么在这儿等我。”顾沉舟立刻脱下衣服,有些手忙脚乱的将君宴包裹住,瓷白的脸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被初冬的低温冻的,鼻头和两颊都红扑扑的。
君宴有些懒懒的睁开眸子,看着顾沉舟紧张担忧的神色,感觉心里莫名有点高兴,这个男人平日里斯文冷淡得要命,如今也能露出这种神色来么,有趣。
顾沉舟轻轻伸手,用手掌轻捂在他的脸上,帮他回暖一下,然后又抓起那双冰凉的手,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手掌与肉相贴,一个冰凉一个温热,君宴摸着他腹部那一块儿块儿硬硬的纹理,心里感叹,最终还是摸上了,他开口问:“你怎么练的,回头我也练练。”
他一说话,浓郁的酒气就跟着溢了出来,顾沉舟拧眉,“你喝了多少。”
君宴耸了耸肩,“没喝多少,都没醉。”
“胃难受吗?”
君宴微微摇头,但顾沉舟还是用另外一只手,隔着衣服帮他揉了揉肚子。
初冬的夜,霜寒露重风凛冽,一阵风来,顾沉舟洗完后蓬松又被睡得杂乱的头发顿时飞扬了起来,那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在刮,顾沉舟又拉紧了几分裹在君宴身上的衣服。
“你不是说方纪来接你?”顾沉舟抬眸看着君宴的眼睛,他是半蹲着的,抬眸间,路灯苍白的灯光倾泻下来,映在他的黑瞳里,仿佛星子坠入海底。
君宴看得有几分恍神,以前从没有这样认真且近距离的看过顾沉舟,他突然发现,这男人长得挺俊郎的,尤其是那双眼睛,永远带着温柔,看人的时候显得深情脉脉的。
“我问你呢。”顾沉舟轻捏了捏君宴嫩滑的脸蛋儿,才让对方回神。
小少爷不自然的别开视线,语气傲娇:“我想让谁接就让谁接,今天我生日,我高兴,放方纪一天假。”
其实不是。
他本来开开心心的跑过来玩儿,结果发现有几个好兄弟居然带了女朋友来,一对一对的在那儿抱着卿卿我我讲小话,完全不顾及他这个寿星在这里。
看得君宴直冒酸水。
虽然也有几个女生凑过来想跟他喝酒,还说一些很暧昧的话,但是他没觉得畅快和开心,反而是有些麻烦,准确来说,他觉得女生这种生物就很麻烦而且不讲道理,参考他姐君雯。
想起被君雯追着叫宴宴的日子,他就头皮发麻,似乎有血脉压制一般,他能对所有人嚣张,却唯独不敢在君雯面前放肆。
后来玩儿游戏喝了些酒,他就累了,仰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闹,手里把玩着顾沉舟送他的那根生肖兔红绳。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头将微小的情绪放大了,君宴感觉,有点不开心,他一片好心想带顾沉舟来玩儿,那个男人却不领情。
老男人又怎么了,老男人就不能蹦迪了么,他爸50岁了,都还经常出入会所酒吧呢。
想来想去,他就很好奇顾沉舟在做什么,但他怎么可能打电话去问问,这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