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徽虽然奇怪,也不好显得太冷淡,何况方才他还帮过她一把,便回了个礼道:“原来是慕公子。”
见着苏玉徽应了他,慕生越发激动:“苏小姐,在下仰慕苏相才名已久,不知改日可否能前去苏家拜访相爷。”
苏玉徽见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嫣然一笑道:“家父为人谦和,慕公子自可随意。”
心中却道拜访苏显为何还要过问于她?这大倾的文人礼节当真繁缛。
慕生看着那明媚的笑容早就晕乎乎了,一旁的好友连叫了他好几声方才跟着一齐离开。
待慕生走之后,周杜若便就凑了上来,一脸坏笑道:“这慕生是礼部尚书之子,在汴梁家世人品都是不错的。”
苏玉徽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道:“这又与我何干?”
周杜若?
很明显,这慕生是对她有意啊!
苏玉徽看着一脸八卦的周杜若,晕乎乎道:“你胡说什么,我不过与他才第一次见面,怎么就看上我了。”
周杜若也有些犯晕了:“你对他无意?你若是无意,干嘛应允他上苏家拜访啊?”
苏玉徽更加犯晕:“他是说是要拜访苏相啊。”
周杜若瞪大了眼看她,苏玉徽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其中用意,低咒了一声:这大倾的规矩弯弯绕绕,怎么就这么多麻烦!
有了这个插曲,苏玉徽也没心思再继续看热闹便直接回苏家了。
第78章 嫁祸
此时马车上,碧烟见苏玉徽眉头微蹙,似是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路上都不曾言语。
快到苏家的时候,碧烟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在想什么?”
不待苏玉徽,碧烟道:“莫不是小姐在为慕公子苦恼?”
眼见着碧烟一本正经的同她八卦着,苏玉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道,无奈道:“碧烟,以后你要离周杜若远些。”
碧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姐你这一路都在想什么啊。”
苏玉徽托着脸道:“我在想那个月娘,总觉得有些奇怪……”
碧烟并不知相国寺之事,听苏玉徽一说便道:“确实过于巧合了。在相国寺中她差点撞到了小姐,同一天又在画舫上遇到了她。莫不是……她想对小姐不利?”
说到此处的时候,碧烟颇为紧张的看着苏玉徽道。
却不曾想苏玉徽却摇了摇头,道:“不是,今日见她这番举动,倒像是冲着……周蘅芜!”
说到此处的时候,苏玉徽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常的光芒。
此时,马车正好已经到了苏家门口,苏玉徽与碧烟方才下马车,却见一个人慌慌张张的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苏玉徽吓了一跳,碧烟下意识的护住苏玉徽,待看清楚那个人的时候不禁惊呼出声:“福伯?”
却见拦住苏玉徽的不是别人,正是在庄子里的福伯。
福伯一脸焦急,应是等了苏玉徽许久:“小姐快救救公子吧。”
见他这般,苏玉徽连声道:“福伯你先别急,哥哥怎么了?”
福伯紧接着说的话对于苏玉徽来说无异于是震惊异常,“公子今日被官兵带走了,说……说他是邪教的人!”
此时临家,临语姝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故作的大度样子,脸色阴沉沉的十分难看。
见她这般,知画不由得劝说道:“小姐,周公子不是随手救了那个歌女,你就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
临语姝冷冷的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一种让知画都觉得惊心的阴冷:“不过是个低贱的歌女而已,我怎么会与她计较。”
不似平日里明艳大方的模样,但是知画跟在临语姝身边这么多年,她知道,这才是临语姝真正的样子。
她这般说,知画有些不解的问道:“那为什么小姐让人盯着那个歌女啊?”
临国舅十分疼爱这个女儿,他膝下长子庸碌无为,这个掌上明珠却是十分聪慧。
与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临语姝自小当做男儿来养的,家中大小事宜都交由她处理,甚至临国舅还将临家的暗卫交由她来代掌支配。
临语姝撇了杯中的茶沫,淡淡的说道:“我的东西,岂容她觊觎!”
一个低贱的歌女,竟然痴心妄想碰了属于她的东西。
她不会要她的性命,不过是派暗卫盯着她的住处,再花钱找几个地痞流氓毁了她的清白罢了。
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让她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痴心妄想的!
灯火下,可见眉宇之间那一种阴暗的偏执与疯狂让人不寒而栗!知画很聪明的不敢再多问了,但心中明了,那位叫做月娘的歌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二人说话间,外面传来暗卫的扣门声,正是临语姝派去跟踪月娘的暗卫,他是负伤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