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关二小姐能过了,可见在苏家是个厉害的人物,见她肯护着苏明缨,在这时她出言能帮上一把,以后苏明缨多少会有靠山护着她的!
苏玉徽不知秦嬷嬷心中的打算,却见几个婆子押了个人上来,却见那丫鬟身形消瘦,尖脸一副刻薄的模样,
见着宴席上这么多人在,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显然是个不老实的。
苏玉徽不认识她,但是碧烟一眼就认出来了,叫道:“翠竹。”
一旁的秋意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看着苏玉徽道:“二小姐你应当认得吧,这可是霁月居的丫鬟。”
碧烟冷笑一声,维护自家主子道:“这个奴才手脚不干净早就被我打发去外院了,我家小姐可不认识她。”
沈怜母女等人见到如今这个地步在一旁看着好戏,就看苏玉徽如何名声尽毁被打死,是以根本就没插嘴的打算。
是秋意道:“如今她犯了事,二小姐自然不认识。”
苏玉徽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那双桃花眼中犹带水雾,只不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秋意竟觉后背无端生出一种凉意,那一种寒意竟像是从心底生出来的一样。
“她到底犯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跟相爷说清楚。”沈怜看出了秋意的胆怯,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问道。
苏明珠和苏明玟姐妹在沈怜的示意下没有再说话,今日之事已然得罪了苏显,左右苏玉徽已经在劫难逃,她们没必要添油加醋再徒惹苏显生气。
众人也都一副看热闹的神情,看,苏家出了这等丑事,明日在汴梁城中又添了一个笑谈呢。
秋意定了定心神,开口道:“回夫人的话,事情要从宴席开始后说起。因着今日是小姐的好日子,家里客人有多,奴婢怕那些丫鬟婆子们乘机偷懒耍滑就加派了人手巡视,未曾想到在后院门口护院们捉到这鬼鬼祟祟的翠竹,手中还拿着包袱,包袱里面的镯子和首饰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奴才的东西,几个婆子便将她押了下来。”
“莫不是有奴才乘机偷东西不成,那又如何与二小姐有关了。”一旁的临语蕙含笑道,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秋意道:“奴婢原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未曾想到在包袱里竟然搜出了一对玉佩和一封信。看了里面竟然有一封情诗,诗句缠绵,奴婢怕有奴才和府外的人行私通之事,便知事情非同小可,审问了这翠竹一番,未曾想到……”
她偷偷的看了苏玉徽一眼,似乎十分惧怕她一样,小声道:“却审问出了二小姐的私情!”
“私情”两个所出口,众人不由低声议论,堂堂二小姐竟然做出这等丑事来,趁着嫡姐生辰让丫鬟送信私会奸夫,不说是家门清贵的相府,就算是一般人家出了这等的丑闻都恨不得将其打死!
苏玉徽指尖捏的泛白,此生她还没有受过这般大的屈辱。
偏生秋意还嫌不够,将那封从翠竹手中搜出来的桃花笺丢在了苏玉徽面前道:“二小姐,您自己的自己该不会不认识吧。”
那信被秋意丢到了地上,苏玉徽在她洋洋得意的目光中只得俯身去捡,却见那宣纸上娟丽的簪花小楷,正与她平日里为了掩人耳目用左手写的字一模一样!
秋意看着脸色泛白的苏玉徽,十分得意道:“翠竹,究竟怎么回事你当着大家的面说清楚。”
“相爷夫人,奴婢是无辜的。这些东西是二小姐给我,让我送给张爷的。”翠竹眼神一转,跪在地上含冤道。
此时苏显脸色已经气得铁青,不单单是难看来形容了:“张爷?什么张爷?”
“是西街开酒楼的张爷。”翠竹怯怯的说道。
闻言,众人都不由得同时发出一声嗤笑,若是苏玉徽跟哪个书生举子有私,倒是可以理解成少女怀春,怎的跟个开酒楼的好上了。
碧烟急道:“我家小姐身份尊贵,怎的会认识那些市井小民。”
“是啊。”临语蕙拖长了语调道,“二小姐好歹也是堂堂相府的千金呢。”
翠竹解释道:“相爷有所不知,那张爷曾是谢家的奴仆,与谢家有旧,这些年来二小姐和公子颇受他照拂,所以就……”
“以身相许了不成。”临语蕙尖细的声音似是要穿破人的耳膜,临语姝都比她讨喜许多!
听到“谢家”两个字,俨然触动了苏显的某处逆鳞,他气急:“张爷,莫不是那个张元不成。”
看向苏玉徽,气急败坏道:“不孝女给我跪下,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众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对着苏玉徽指指点点,若是一般的闺中女儿今日受此大辱,恨不得立即碰壁而死,死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