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柏,无感。
安静地做背景板,在不伤人的前提下,随便极乐闹,结果就是麻烦接连不断的找上门,对着他的。
“乐儿的夫君怎么能是你这种长相平平无奇,一身铜臭味的商人,识相的赶紧与乐儿娘子合离,本世子心情好了,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身着华服的镇国公府的小世子仰着下巴,一脸倨傲的命令。
白柏想,这是今日的第几个了,第四个还是五个?
皇子脚下随便砸死几个人,其中一个必定是勋贵宦官之子,更别提这种名头大的皇亲国戚,势头更是大的不行。
小世子身后跟了不下十个护卫,大有一副你若拒绝,我就抢人的架势。
白柏压了下额角。
“出去。”
小世子一听这话哪能应,气势汹汹的上前恶狠狠地开口。“丑八怪不要给脸不要脸,趁爷还有耐心,你最好赶紧.....”
“我说,出去。”
小世子就...出去了。
稀里糊涂踏出大门小世子才心有余悸的缓过神,他炸毛地原地跳起,不相信自己被一介平民的气势给吓到了,他身后的护卫眼疾手快地抱住小世子。
小世子看出不出来,他们却看得一清二楚,这白府的郎君,那通身内息平稳绵长,利而不锋,一呼一吸似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绝对是位高手。
他们可以死,小世子不能出事,他们当机立断抬走了骂骂咧咧的小世子。
一双手从背后揽住白柏,白柏抓住其中一只手揪出身后的人,极乐顺势要倒在白柏怀中,白柏不惯着他,将极乐甩到地下,又被极乐黏上,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好几招。
外面听到动静的下人往堂前看去,看到木椅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后红着脸快步退开。
青天白日就这么胡闹,公子和夫人也不知道节制。
极乐体术不如白柏,最后还是靠着傀儡丝压制住白柏,他偏坐在白柏怀中,手臂勾住白柏的脖颈,一副亲密无间的模样。
对上极乐昳丽的美人面,白柏神色不变。
“你究竟想干什么?这么多天尊主也该玩够了吧。”
“除了这些郎君就没有别的想要说的吗?”极乐问。“这些时日的相处,郎君对我难道就没有产生一丝感情?”
白柏起身,不容拒绝的将极乐按在了椅子上。
“极乐尊主,自重。”
“自重?”极乐嚼着这两个字,笑得花枝乱颤。“不巧,奴从未学过什么是自重。”
“人伦大欲,天地自然,我遵从我心,为何要自重?”极乐再一次逼近白柏。“倒是柏郎君啊,是奴不够美,诱惑不了你,还是你真就冷情冷性到毫无欲念。”
他是欲望之中开出的糜烂之花,他床榻之上尸骨成山,死在他身上的人不计其数,这是他唯一一次真心想要一个人,不愿将那些肮脏的伎俩用在对方身上。
他尽可能的吸引白柏的视线,想要对方的关注,然而无往不利的美貌却在白柏身上屡屡碰壁。
白柏垂眸。“我该回去了。”
极乐笑容凝滞,所有的温和褪去,浓稠的艳色减淡。
被他注视的人,看向他平淡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他缓缓地,柔和地笑了。
“白柏,郎君,我们成婚吧。”
不出一日整个上城都知道从廊下来的极乐娘子与那位白郎君先前只有媒妁之言,并未举行过大婚,为了弥补极乐娘子,白府两日后要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白柏看了眼身上层层叠落的喜服,有种身不在此境的抽离感,他挥退极乐招惹来的狂蜂乱蝶,一众高门贵子,天潢贵胄愣是被白柏气势所摄,聚在门外不敢上前一步。
门外锣鼓喧天,人头攒动,高和声落,花轿随之停下,看热闹的人群欢呼,嬉闹着让新郎上前接新娘子下轿。
白柏没有动,热闹的婚礼却不为他的冷漠而冷下,新嫁娘自己下了轿,在一众要生要死哭喊乐儿别嫁的声中,身宽体胖富态的媒人牵着红绸笑呵呵地递给白柏,示意他接过。
人群起哄狂欢,闹剧愈演愈烈,到处都透露着荒唐。
“郎君莫不是看呆了,今日可是你大婚,怎好让新娘子如此等待,错过吉时就不好了。”媒人嗔怪,说着把红绸往白柏手里塞。
白柏没有接,任由红绸落了地,他抬起眼看向一身红嫁衣,盖着鸳鸯盖头的极乐。
“够了。”
似有冰冷的寒风无情滚过,热闹的长街像是被按下暂停键,所有人的动作都诡异的停住。
唯有身着嫁衣的新嫁娘俏生生的立着,不被这诡异的场面打扰,极乐半撩起盖头,犹抱琵琶半遮面,红唇轻启。
“不够,郎君还未和我拜堂成亲,又怎么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