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听的认真且没有任何不适的白柏。
系统：Enmmmm，行吧。
事实证明寻帮手这种事，没有人比白柏更合适。
“总之，大师兄你一定要信我！我和系统没有恶意，我们接这个任务也是为了平衡这个界面，我们的存在太过特殊，所以不能暴露身份，现在我能跟大师兄说这些，是因为这个界面将要崩溃，情况特殊。呜呜呜大师兄你一定不要怪罪我，我们不是故意隐瞒这些接近你的。”
小声。
“....主要是为了接近林姝，取他体内的伪系统。”
白柏听的怔神。
系统的存在超过了白柏的认知范围，但有他的母亲苏卉之穿越者的身份在先，倒也不难理解和接受。
向明口中的伪系统也为他解了多年的惑，例如前世师弟为何会在化神后口口声声说他不曾爱慕过穆殊，当年他一直以为是师弟看开了，放下了，如今来看事实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再比如前世穆殊身边多到不可思议又怪异忠诚他的爱慕者，像是药尊和极乐魔君，在最一开始展现出来的在意与喜欢便是对穆殊的。
白柏想起了曾在梦境中看到的，年少的穆殊杀掉他下界的师尊，取得的荧绿色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穆殊会变成后来那样，是因为偷渡者意图夺取他的气运，却因穆殊魂力强大发现了伪系统的存在，他杀了偷渡者取得了伪系统，伪系统能观人好感值，便也造就他后世多疑且两面的性格。”
“...是吧？”哭得一把鼻涕把泪的向明打了个嗝，心里冒出问号。
难道不应该是，不论有没有系统，穆殊那样的性格都会长歪吗？参考一下林姝...
呃，好像也没有参考性，林姝是跟在大师兄身边长大，平常除了脾气烂了一些，也没有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
神明历劫需要经历七苦，穆殊就算不遭遇偷渡者抢夺气运，也会深陷于其他劫难。
林姝就更不用说了，他现在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数。
“我大致明白了。”白柏说。
吕向明又懵逼。“大师兄明白了什么？”
“伪系统是祸乱界面的不稳定因素，此方界面因为崩塌回溯过一次，现如今也快支撑不住将要坍塌，你需要在界面毁灭之前取回伪系统完成任务，但你打不过穆殊，所以想请我助你。”
“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等等，他好像没跟大师兄说这个世界是二周目吧！
“猜到的。”
“猜...猜到的？”
白柏轻笑。“骗你的，是这个世界告诉我的。”
那更可怕了好吗？！向明惊悚。“大师兄，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成神，就差飞升了？”
白柏被向明的反应逗笑了。“怎么会，如今我这样连渡劫都过不了，我会这么说，是因为和我同样重生的药尊他们，我重生是因为佛阿花，那么他们呢？按理来说，上一世穆殊应该证得大道飞升成神，但是他却也重生了，那就代表上一世穆殊飞升时出了什么意外，导致他飞升失败。”
“这个世界本就摇摇欲坠，失去羽化神明的庇佑，其结果只有一个。”白柏平静地解释道。“那么为了延续这方界面，天道会做什么，不难猜到。”
“...没毛病。”向明阿巴阿巴。
他摇摇头顶着一张青蛙眼小心翼翼，慎而又慎地问道。“那大师兄会帮我么？”
白柏抚摸了一下向明的狗头，“不管你身份如何，但现在你是我师弟，师兄怎么会不帮你呢。”
向明汪的一声哭出来，感动的稀里哗啦，习惯性的在心底跟系统嚎。
【系统我错了！大师兄是什么绝世好男人！那群狗男人不配和大师兄在一起！不配！】
白柏默默收回了手。“三师弟，我能听到。”
向明：嗝。
系统：……
救！他一点都不想承认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是他宿主！
“对了大师兄，那个…我还没跟你说，我其实是被人送过来看望你的。”向明尴尬的手指挠脸。
白柏察觉到向明的迟疑，“是谁？”
“魔尊。”
……
淅淅沥沥的雨朦胧了林野，浅薄的雾气笼罩远山，雨声细腻囊括天地，飞鸟降临在高挺的枝头，好奇地往下看。
寂静的山谷前静立着一位白衣尊者，他悄无声息的融入雨幕，如同一具无知无觉的石像，任由雨打落在他身上，汇聚的雨流过他的脸侧下颌，坠入交合的衣襟。
更远处的山谷石壁下，还靠着一位黑衣白发的仙尊，顾修钧在魔尊来到灵月谷时就有所察觉，他恐魔尊不分场地打开杀戒，扰了修养中的白柏，便守在了谷口。
似有默契一般，双方都不想打扰灵月谷的安宁，他们就这么僵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