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华凛救自己场面,一直都是尽忠职守,竭力护主,他承认自己并不算个好主子,时常会犯浑,但他确实很喜欢华凛,可恶!
尤其是现在容貌俊逸的华凛,那小腰,那小脸,真是勾死人。
“见过太子殿下。”华凛向厉尘修行礼,一袭黑紫衣衫,腰间别着银色短剑,束起的高马尾十分利落,眉眼透着英气。
“孤有些乏了,回东宫。”
“殿下需要御辇吗?”
“不了,走回去就是,不必惹人瞩目。”
厉元武见他理都不理自己,实在没忍住质问道:“华凛,你看不见本殿下吗?!”
“见过大殿下。”华凛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个礼,连正眼都没有,随即转过头去搀扶厉尘修,他全然不想理会,一直忍着异样的目光,直到离开。
厉尘修紧紧攥住他的手,华凛瞥了他一眼,想挣脱,但又不想闹出动静给人看笑话。
“放手啊,殿下。”
“如果现在就放手的话,岂不显得你我很生分?”
“殿下这么拉着我才奇怪,手都出汗了……”
“那是因为你紧张,放轻松些。”
华凛不做声,默默依着他往前走,若是真能气到厉元武,倒也不是不可。正因紧紧握着他手的人是厉尘修,所以并无多少芥蒂。
他们一直都在默默靠近,在不经意间,在相互撮合间。
厉尘修道:“你猜现在厉元武是什么表情?”
华凛道:“无论什么表情,我与殿下都看不见,猜这个做什么。”
厉尘修道:“替你出出气,感觉如何?”
华凛道:“殿下,别跟个小孩一样幼稚,难得安生两天就别管他了。”
……
安乐宫。
殿中乱七八糟扔了一地东西,全都是厉元武用来宣泄怒气的无辜之物,砸的七零八碎,宫人前脚跟着收拾,他后脚就扔。
“可恶!”
“实在可恨!”
“华凛这个狗东西,去了东宫多久啊,竟然连我这个旧主都不放眼里了!”厉元武哪受过这气,忍气吞声给厉尘修道歉就够没面子了,还要被一个影卫忽视。
想当初华凛在安乐宫时,对他可谓恭敬顺从,现在一朝攀上东宫,眼睛都飞到天上了,这种实打实的落差,让他无法接受,
真是后悔,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早早将华凛吃到嘴!
到时,看厉尘修还会不会喜欢这个贱人。
“大殿下,您吩咐准备的补品药材,都已经备好了。”
“是吗?”厉元武起身,冷哼一声走到殿外,不耐烦道,“怎么都是些好东西,让你们随便准备,竟然拿的千年人参,冰山雪莲,一群废物!”
“这种好东西,自然是留给母妃,还不撤下。”
“是,奴才这就重新准备。”太监们也开始摸不透厉元武的心思,一听是给东宫准备,自然拿好的东西,谁知偏偏会错意。
东宫内,御医给厉尘修拆了固定腿伤的板子,如此行动就更方便些。
厉尘修试着走了两步,从未有过的轻松,其实他早都不觉得难受了,也不会疼,但每每看到华凛关心自己,叮嘱自己,就忍不住装的疼一些。
华凛道:“殿下,慢点走,有没有很疼?”
“啊……有一点疼,不过……”
“那就不要走了,也不急于一时。”
“孤想快点好,这样母后就不用担心了,不然书信里总是问起。”
“坐会吧。”华凛扶着他坐在椅子上,随后去送御医。
想到厉尘修再也不必一瘸一拐的走路,他打心底高兴,将准备好的银钱打赏给御医后,打算绕路离开东宫,去看看素清如何。
谁料,刚走出东宫,就被几个太监堵住,他瞧见厉元武阴沉的脸,透着阴暗笑意,这人难不成一直在东宫门口等着?
“见过大殿下。”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翅膀硬了,连旧主都不放眼里,怎么,有太子撑腰你很得意?”
“大殿下谬论,属下依旧是从前那个华凛,不敢忘记身为影卫的使命。”
“呵……你不敢忘?”厉元武逼近,一把将人拉到自己眼前,原本平静的面容立刻显得狰狞起来,“从前就看你一副勾人样,现在没了脸上的丑陋印记,更是让人朝思暮想。”
“想必你早都被厉尘修吃到嘴了吧?装什么冰清玉洁,既然都爬了新主的床,何时也让我这个旧主尝一尝滋味?”
“大殿下!”华凛不堪他的污言秽语,用力甩开厉元武的手,将人推开好几步,“东宫门口,还请谨言慎行,属下与太子殿下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你当我眼瞎!”
“话已至此,大殿下不信的话,属下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