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闭嘴。”厉尘修打住她的话,自顾自说道,“你们一定都会用心准备礼物的吧?”
“嗯嗯嗯。”骆双双点头。
华凛在心里思索,他一个小小影卫,连例钱都是东宫给发,哪里送得起什么礼物,堂堂太子殿下什么好玩意没见过,要送什么才不会失礼?
他竟然认真思考起来,回过神,才说道:“还有两个月,不急不急。”
厉尘修道:“那孤就拭目以待了。”
……
夜深,安乐宫内。
如今的贵妃娘娘,早已没有当初的气焰,虽行事低调了些,但依旧充斥着对这座皇城的满满不屑,也不曾想法子去讨皇帝欢心。
宫人递来盛满的酒盏,她举杯一饮而尽,随之又瘫倒在贵妃椅上,衣衫随意拖在地上,长发不挽,眸中醉醺醺。
寻香上前说道:“娘娘,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叶惜蔷冷哼一声道:“本宫现在,快活着呢!”
“娘娘,陆统领给您写书信了,不看看吗?”寻香将书信从袖口小心拿出,递上前,谁知叶惜蔷压根不理会。
“本宫都醉成这样了,哪有心情看!”
“无非就是一些嘘寒问暖的话,要么就是问一问……”
“娘娘,您是真醉了,可别说了。”寻香将信件收起,未被拆封的全部放在寝室暗格里,等叶惜蔷酒醒后想看便会去拆封。
然而叶惜蔷此刻只想见到陆思山,书信什么的对她来说肯本无法解相思,她已经许久不得陛下召见,被冷落的滋味,让她又恨又痛!
没有宠爱,连路过的飞鸟都不愿停留,原以为仗着她与先皇后有些神似,可以轻而易举掌控天子的心,可是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慕容少紫,明明她斗过了所有人,却还是落得这般寂寥。
甚至,连看到都觉得厌烦,渴望权力和地位,又要忍受与心爱之人分离,同他人生儿育女,实在可悲。
“叫陆思山别写密信了,想见本宫,就亲自来安乐宫,不是更好?”
“娘娘,安乐宫是后宫啊……”
“那又如何,反正陛下也不会来,宫里不缺女人围在陛下身边,多我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她有些自暴自弃,连厉元武伤势加重都不曾去看望一眼。
自从厉元武落水后,又在床上躺了好几日,今日她心情不佳,酒入喉间都不觉得解闷,索性去看看那不争气的玩意。
此时殿中还燃着灯,厉元武趴在床榻百般无聊的抱怨,两个太监一人给他摇扇子,一人给他捶背揉腿,伺候的头头是道。
听闻脚步声,是母妃来看他了!
“母妃,您终于来看我了……”厉元武做出一副可怜模样,一瘸一拐被搀扶着下地,猝不及防跪在人跟前,“怎么不说话啊,母妃。”
叶惜蔷没理会,径直走到椅子前坐下,半晌才开口道:“伤势如何?”
“好得差不多了,母妃无需挂心。”厉元武透过幽幽烛火瞧见她面色极差,向来一丝不苟的贵妃,怎么披头散发,无精打采的,“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惜蔷道:“为何如此问?”
厉元武道:“母妃面色很不好,要不要召御医来瞧瞧?”
“本宫这是心病,谁也医不好。”叶惜蔷叹气,用余光居高临下的瞥他,“你可知,陛下有意将姜氏嫡女许配给太子,画像都送去东宫了。”
“如今你父皇不愿见本宫,便是想从中给你讨些什么,都做不到了。”
“真是可恨,要是厉尘修真娶了姜氏嫡女,岂不如虎添翼!那咱们母子以后该如何生存,岂不处处低人一头,好不容易扳倒了皇后,怎能让她翻身啊……”
“可这是父皇撮合,咱们也无能无力啊。”厉元武凑到跟前,仰起头道,“母妃不如尽快将元瑶嫁去慕容家,毕竟,慕容家可是掌握着三分之一的兵权,若能让元瑶稳坐慕容家主位,咱们也能多一分胜算不是?”
叶惜蔷忽然阴沉的笑了一下,说道:“难得见你聪明一回。”
“好在本宫提前安排熙容入东宫,也能有个贴身打探消息的人。这算是误打误撞了,原本想借熙容拉拢二皇子和林妃,谁知林妃母子全然不领情,不过还是入东宫的好,林妃母子较为安分,还不足为惧。”
“你可得给你那好妹妹提点提点,尽快拉近与慕容少澄的关系,这门婚事才有盼头。”
厉元武道:“母妃放心吧,元瑶那丫头喜欢他喜欢得紧,巴不得即刻嫁给慕容少澄。还需我提点吗,听说太子生辰,慕容少澄也会来,她比太子本人都幸灾乐祸。”
“到时候……”叶惜蔷贴着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