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又来了一群小倌,全都是身形细长,面容清秀的男子,没有涂脂抹粉,穿的也很素净,且看着十分年轻。
厉元武有些看花眼,虽说都不错,但一眼望去没什么差别,随手指着一个留下,便开始放纵起来,他搂着人说:“华凛,原本你也有这样的好机会。”
“哈哈哈……殿下言笑。”华凛真想一拳打死他,此情此景简直没眼看,羞辱他是能得到快乐吗,再看下去眼睛要瞎了。
华凛走出屋子,打算等他赶紧完事回宫。
等厉元武办事之际,或许能去一趟曾经的孟府,看看那大火燃烧的废墟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孟氏究竟所犯何罪,得罪了谁,才面临如此大祸。
倘若真的和叶贵妃痛失爱子有关,也不至于连累整个孟氏,孟宣的父母看着面善和蔼,怎么可能做出谋害皇嗣这种事,世代行医,怎会会害人。
他拥有孟宣的一切,就应还孟氏一个真相大白,叶贵妃痛失爱子这事,绝不会那么简单,这女人到底做过什么。
“华凛,华凛!”厉元武在雅厢里喊道。
“大殿下?!”华凛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拔出手中短剑就冲了进去,明晃晃的剑刃晃悠在眼前,吓得衣不遮体的小倌躲到厉元武怀里。
“他有剑,可是发什么事了公子!”
“无事。”厉元武悠悠道,“只是叫他进来守着,身为犬马就得尽忠职守。”
华凛愣在原地,看到他们二人凌乱模样,实在看不下去,冷冷道:“主子何意,难道要属下在这里看着你们做?”
厉元武满意点头:“正是此意。”
妈的,这个狗东西怎么随时随地都在犯病,华凛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还迎着厉元武戏谑的目光。
连在风月场所见惯不惯的小倌,瞧见这架势也难免羞臊起来,揪着松松垮垮的衣服说:“外面不是有您的人在看守吗?何必叫他进来守着呢,怪不好意思的。”
“你还知道羞耻?”厉元武偏不依他,“有人看着,才更刺激。”
屋子里烛火通明,能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华凛靠在门框,抱剑不语,默默等着他们二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小倌的声音叫的又绵又软,支支吾吾一直不停,还有床榻摇晃的摩擦声,实在令人面红耳赤,活生生的春宫,让华凛从头到尾瞠目结舌。
活了二十多年,也算见惯风雨,历经生死,然而这般场景活生生摆在眼前,也就足够震撼,毫无底线,毫无廉耻……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
华凛尽力平复情绪,冷漠道:“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走吧。”厉元武起身穿衣,在安乐宫憋太久,终于借机潇洒一回,心情别提多舒畅,临走时将身上所有银钱给了伺候他的小倌,还有几颗价值不菲的宝石。
小倌头回见如此大手笔,连连叩谢:“爷,还是您阔绰!”
厉元武压根不屑那些东西,连看都不带看就打赏给人,回到马车上,靠在车窗前翘起二郎腿,人舒坦了,嘴皮子还是欠的很,嘲弄道:“像你这种丑八怪,怕是这辈子都没人碰吧。”
“哎,也是,谁会喜欢一块木头。”
“你如此冷着脸,是在给本殿下脸色看吗?!”
“属下不敢。”华凛忽然撩开帘子,拍了拍马夫的后背,将马车停下。
他拿出银钱将马夫打发走,亲自驾驶马车前往宫门,并解释道:“马夫不是宫中人,所以属下让他走了。”
厉元武道:“还以为你长本事了,不想同我说话呢?”
“属下……怎敢。”华凛口头附和,心里确实不想跟他说一句话,谁料自己偏偏是他的影卫,这么糟心的差事,哪来心情说话。
第一次出宫,他看到了寻常百姓质朴热闹的生活,也见识了达官贵人们的挥金如土,满群芳那种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想在那里寻欢作乐,出身非富即贵。
如果以后不在皇宫当差,或许可以在民间做点小生意,过寻常安逸的日子。
厉元武将头探出窗外,听过往喧嚣声不绝于耳:“真热闹,想玩上三天三夜再回去,宫里太无趣还要听人叨扰,华凛,停下马车。”
“殿下,你要做什么?”华凛将马车停下,撩开帘子询问,“现在已经天黑,若有别的需要,不妨等到明日。”
厉元武指着街边卖蒸糕的摊贩,说道:“饿了,你去买点吃的。”
“哦……”华凛没想到他会吃这些民间粗食,于是到摊贩跟老板买了两份,闻着又香又甜,打算带回宫吃。
正当他往马车跟前走时,忽然冲出一个黑衣男子,趁着夜色拽紧缰绳,‘驾’的一声带着马车走了!猝不及防的厉元武险些栽倒,掀开帘子准备大骂,却猛然发现趋势马车的不是华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