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界洲+番外(32)

但从接猫回家的第一天起,徐术就将它划进了属地。

可能是福利院生活造就的习惯,徐术的边界感非常强,他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把猫借出去一段时间。他回避开小女孩期待的眼神,因为不擅长直接拒绝人,犹豫地开了口:“它……是流浪猫,没什么品种。”

“没有,你家猫很有特色。”虽然津非怙国语说得不错,但毕竟才来了几年,仍不够理解国人委婉的说话方式,以为徐术是真的纠结于品种问题。

“徐术。”席鸿谦很快走近他们,又抬手搭在徐术的右肩上,“你上次不是说,它这周末要去做绝育吗?”

“对……这周约了做绝育。”因为是事实,徐术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津非怙再不理解,这会儿也该明白了,他转向小姑娘,用上商量的语气:

“那没办法了羊羊,徐术哥哥的猫要做个小手术,也要休息。我们打电话让Sami把Lulu带过来,好不好?”

第22章 起烟

徐术也不记得具体是谁提出的建议,将玩累发困的小姑娘安顿好后,他们一行人进了二楼尽头的这间游戏室。

屋子明显是最近才布置的,设施摆件崭新,靠窗的位置铺了日式榻榻米,大概二十厘米高。

榻榻米上面随意放了几个针织的蒲团,中间是一张矮桌,他们就围坐在这打骨牌。徐术没玩过这个,席鸿谦说要教他,自然地坐到了他身后。

徐术上家是津非怙,下家是李南音,对面则坐着谢阳也和明面上被称为助理的青年。

聚会开始半个多小时后,谢阳也姗姗来迟,身后便跟着这名黑衣青年。

青年长相普通,表情也不多,特别是和谢阳也一道走,很容易就被人忽略了。

来的时候,青年披了件长袖条纹衬衫。

但一进屋就脱去了,露出里面墨色的改版唐服,那唐服不知用的什么丝线材质,漆黑得一点光也透不出来。

徐术知道青年就是车里的另一个人,因为谢阳也和那青年的距离,有些过于亲密了。

青年坐在谢阳也侧后方,盘着腿、脊背平直,似乎非常习惯这个姿势,不像观牌倒像在打坐。谢阳也却坐得懒散,大半个身子倚在青年身上,好似软骨一般。

而且,每局一轮到谢阳也,他就往后更紧地靠上青年,侧过脸贴着青年耳朵问要打哪张牌,全无主见的模样。

青年倒也惯着他,半点不显烦扰,游戏室暖黄的灯光下,明明是很寡淡的一张脸,眉眼却显得格外慈悲。

徐术刚摸清规则,还不怎么会打,而席鸿谦又靠得他很近,更静不下心,一局就给李南音喂了好几张牌。

他刚摸起一张牌要打,就听到席鸿谦笑了声,然后压下了他的手,说:“不能这样打。”然后点了点另一张牌,“要打这张。”

“谦哥,你打得好硬。”李南音笑着抱怨了一句。

席鸿谦回了她一个笑,就悄声跟徐术说了打这张牌的原因。说话间他们靠得很近,但徐术没躲,席鸿谦想,应该是因为刚在楼下聚会时,徐术稍微喝了点酒。

“有点复杂。”徐术偏过头小声回道,“席总,还是你打吧。”

席鸿谦看着徐术因为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眼眶,说了“好”,又说“那你坐我这。”

大概三轮后,徐术残存的酒意渐渐消了,也大致摸清了套路。

一局将入毕时,对座黑衣青年轻推开谢阳也,起身下了塌塌米,他扫了眼在座几人,对着闲坐的徐术礼貌问道:“洗手间往哪边走?”

谢阳也很快将手中的牌打出去,手一撑似乎想起身,但被青年不露痕迹地按住了肩膀。

“不好找,我带你过去。”徐术没注意他们的动作,礼貌地开口示意。

“那麻烦你了。”

-

出门没多久,黑衣青年淡淡道,“江无。”

他身上有股久居佛门的气息,让人觉得安定,想必相处起来会很舒服。

“你好,我是徐术。”

青年微微点头,说:“我知道。”

经过长廊拐角后,江无停了下来。

他四周环顾一遍,似乎在确认摄像头的位置,“往这边来点,以防万一。”说着,江无朝右迈了两步,带徐术进入摄像盲区。

江无将长袖拉起到手肘处,露出了一块类似胎记的图案。两厘米左右,是个边缘并不光滑的圆形,色块深浅不均但不明显,呈螺旋式。

徐术迟疑地开口:“这……”

“没错,和你腰上的一样。”江无将袖子放下,细细捋平,“席哥说不必告诉你,但我跟小谢觉得,你知道或许会比较好。”

江无没有停顿,接着说:“是关于你的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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