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别墅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晚晏六点钟开始,客厅里等了一群人,看见温初年就一窝蜂的涌了上去。
“温先生,您总算回来了,这几套晚宴礼服搭配方案您看看?”
“温先生您的头发真是又长又漂亮,您想散着还是束着?”
“温先生……”
“温先生……”
一群造型师七嘴八舌的问着他,犹如一群嗅见花香的蜜蜂,温初年被嗡嗡嗡得头昏脑涨的。
忙乱之间,他看见了从二楼下来的助理阿程。
“阿程。”温初年喊了一声。
阿程停下脚步,手里还拿着几分文件,他对温初年说:“京先生5点30会到家,这些人都是京先生叫来给您做晚宴造型的,希望您可以尽快,5点40,我们将准时从家出发。”
“好。”温初年一颗心放进肚子里,关于地点和入场晚宴的信息,京洲落一点都没告诉他。
如果没有他领着的话,温初年一个人进不去。
阿程说完就走了,温初年也安安静静的坐下来,认真挑选,任由发型师在他头上摆弄。
半个小时后,京洲落的卡宴缓缓抵达别墅。
他长腿迈下车,剪裁得体的黑色燕尾服显得他身材修长,头发被发胶精致的固定到脑后,露出坚实饱满的天庭,长眉若削,银灰色的眸子氤着冷气,让整个人多了几分凌厉和生人勿近。
他大步上二楼,敲了温初年的房门。
几秒后,房门被打开,一席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京洲落的视线里。
温初年穿着自己同款的白色燕尾服,一头墨发很好的被束在脑后,脸蛋儿精致,整个人优雅又温润,是他喜欢的模样,京洲落满意的点了点头。
“走吧。”说完他胳膊弯曲抬起。
温初年看了一眼,乖顺的挽了上去,京洲落心情颇好的冲他勾了勾嘴角。
阿程一路把车开到了举办晚宴的会所门口,那里有两个身材魁梧的安保在检查邀请函。
京洲落带着人下车,冷漠的将邀请函递给安保人员就迈开长腿进去了。
温初年戴上自己准备的假面,将整张脸都遮了个严实,看起来很不像来参加晚宴,而是来执行什么特殊任务的。
京州落将他的心思看得彻彻底底,任由他与大众环境风格不搭。
两人一进场就吸引了众多目光,挽着胳膊,长腿节奏一致的迈着步子,尤其是一黑一白的两套燕尾服,让两人看起来犹如一对纷飞的雨燕,又好像纠缠缠绵的爱侣。
京洲落这个圈子里无人不识,身材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但让他们更加惊喜的还是身着白色燕尾服的翩翩公子。
他有一头极少见的长发,虽然戴了一张遮住大半边脸的面具将真颜掩去,却还是让人觉得这肯定是个芝兰玉树的美人儿。
那露出的一小节光滑精致的下巴更是让人想一把捏住,细细品玩儿一番。
顾时景在看到京洲落出场的一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等他目光落向一旁的温初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京洲落身边何时跟了这样一位美人?而且这身形这下巴的弧度……和踹他下天台的那人很像!
“时景,你在看什么呢。”一旁的秦言举着杯凉凉发问,他妆容精致的脸上带着不悦。
“没什么。”顾时景淡淡的说,他收回目光,冲着秦言柔和一笑,“我今天已经约来了季先生,你想换经纪人的事还需要亲自跟他谈一谈,我陪你去吧。”
“不用。”秦言突然出声阻止,他眼波流转,巧笑嫣然的说:“时景你是圈外人,不太懂这位前影帝的规矩,我和他一一起拍过戏,所以我去谈就好了,你在这儿等我吧。”
顾时景看着秦言,不疑有他的点点头,然后端起一支香槟四处寒暄了起来。
只是他喝酒时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撇向京洲落的身侧,太像了,就是他吧。
怀疑在心中越放越大,顾时景心一沉,索性推拒了眼前人的攀谈请求,举着酒杯就朝京洲落去了。
看见顾时景过来,温初年眸底露出毫不掩饰的冷意。但隔了一层面具,叫人看不真切。
顾时景伸出了酒杯,眼睛却盯着温初年说:“京先生,别来无恙,身侧何时多了个美人?”
原本就是圈子里水火不相容的两人,如今碰到了一起,还把目光往人家带来的伴儿身上瞟,众人觉得空气里瞬间充满了火药味儿。
他们看热闹似的目光,满眼兴奋的盯着两人,期待京洲落会做出什么反应。
只可惜京洲落并没有任何反应,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一分,泰然自若的和合作商谈着事情,顾时景在他面前仿佛是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