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走运啊。长得这么帅男生在现实中挺难遇到的。
只是可惜……
“先生, 这卡里面的数额不够。”小护士面露尴尬。
牧白此时正低头从一个包里翻出不少的纸币, 仔细的一张张的展开, 然后甚至还有一些1块，5块10块的叠在一起。
然后用他修长干净的手，把这一叠有些旧的纸币，向她推了过来，弯腰道。“还有这些。”
小护士愣了一下, 现在哪还有人这样缴费的？
她从窗口里接过这些零钱, 有些生疏的数了数，然后才对他点头。“好的, 刚好够了。”
周围有不少人难免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是牧白看起来已经习惯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收好了收据之后，就转头离开了。
他上了电梯, 逆着人流，轻声的推开了一个病房的门。里面有四张病床。
离门最近的那张病床上面躺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此时闭着眼睛, 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病床上面贴着的资料栏里写着“牧远”。
“又来看弟弟啊。”
同病房的中年女人和他打招呼，牧白对她们笑了笑, 然后就在弟弟的床边坐了下来，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一边有些凹进去的保温桶。先放在了床头柜上。
保温桶差点压到了什么。牧白这才看见上面还放着一小包药, 上面写着是中午吃的。现在已经快七点了。
“小远。”
牧白微微皱起了眉头，但是语气还是很轻，本来打算把少年叫醒，可是手机很快响了起来。
牧白从兜里掏出一个屏幕有些摔坏的手机看了一眼，然后又揣回了兜里。
“阿姨，一会儿小远醒了让他记得吃药，保温桶吃完放着就行，我晚点再回来拿。”牧白说着已经再次站了起来，需要离开。
“好好，你放心。”
阿姨跟他挥手，然后在牧白离开之后，叹了一口气。
“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份工。还得抽空过来。”
旁边的大婶也帮腔。“你说小牧长得那么帅，是不是能当个模特演员啥的。”
“咱普通人也是没那个门路。”
“真是个好孩子，我儿子要是能有他一半，我就知足了。”
“是啊。你别说，这两兄弟长得一点也不像。”她说到一半，放轻了声音，皱了皱脸。“性格也……”
大婶们没注意，本来躺在被子里面的牧远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表情很差。先是死死的盯着牧白离开的门，然后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抓住的那个保温桶，看起来似乎想要把它给摔了，但是犹豫了一会儿却又抱进了怀里。
保温桶还是暖的，好像还能感觉到哥哥的一点温度。
“小远啊，你哥让你记得吃药。”
“我不吃。他怎么不自己和我说。”
大婶们不赞同。“你哥那么辛苦，还不是为了……”
“辛苦什么，你们知道他是怎么辛苦的吗！”
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工作。
少年用力抓着怀里的保温桶，苍白的脸都气得变得有些红，随后却又在大婶们继续的询问之下闭口不言，无论如何也不说他哥哥是做什么的。
……
牧白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振的换衣服的柜子都嗡嗡的响。
牧白正在换裤子，单手提着裤腿跳了一下，把手伸进去看了一眼。他的手白皙又修长，手机屏幕在他手里都显得小了些。
是小远发来的。
他本来想要点开看，但是外面突然又有人叫他。
“牧白呢！”
牧白只能把手机摁关机了，塞回了柜子里面。他已经迟到了，得快点换好衣服。
周围的音乐声音震耳欲聋，装潢也非常华丽。牧白脱下了身上有些格格不入的，洗的有些发白的T恤，然后又换上了一套制服。
这套制服上身是白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长裤，只不过剪裁非常的紧身。在他的胸前，肩膀上，还有大腿上还绑了好几条黑色的带子。愈发显得他肩宽腿长，身材优越。
牧白没有在镜子前面停留，直接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首先进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巨大的舞池，音乐声越发的振动耳膜。各种光怪陆离的光线不断的晃过。
很多人正在里面扭动。舞池中间还有三个台子，都竖着钢管，而此时正有两女一男在上面跳舞。气氛十分火爆。
牧白一出去，外面挤在走廊里，本来正在三三两两调情的人就几乎都看向了他。
牧白的身影和侧脸哪怕是在这样昏暗嘈杂的环境下面，仍旧显得干净挺拔，鹤立鸡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