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从傅冕钊的眼眶落到了黑色的盒子上。
看着那只修长的手微曲折,两指将礼盒推置他面前,“一个月内,药到疤除。”
谢淮希从不怀疑傅冕钊的医术,方才还严肃的小脸露出一抹笑来,“谢谢。”
“不过这次,有谢礼。”
傅冕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哦?”
谢淮希小跑着过去拿包,然后小心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白色的首饰盒。
第一次送男朋友礼物,难免很紧张。
他捏着礼盒的手因为紧张有些发白,在灯光下,竟是分不清是礼盒更白还是他的指节更白。
“你送我来医院的那次,掉了一块水晶,被我捡到了。”
“现在,物归原主。”
傅冕钊打开礼盒,里面躺着的是一块晶莹剔透的水滴项链,水滴形状的晶体里是一朵永不凋零的明黄色小雏菊。
他想到了那年秋日,他站在门口,看着漂亮的CD娃娃将他养的小雏菊摘下来,送给了一位护士。
那一刻,他心里是不平衡的。
所以有了这一颗水晶。
看着他将小雏菊送给自己时,傅冕钊欺身而下,“给我戴上。”
他处心积虑地丢弃,就是为了此刻。
第五十九章 简直过分
春去夏来,时光匆匆。
转眼间,《谋》已经杀青了。
杀青宴上,谢淮希谈笑着和大家推杯换盏。
不过他喝的都是果汁。
两个主演坐在一起,陆珩低头和他耳语,“小谢,你是怎么和你男朋友在一起的?”
“嗯?”好几个月了陆珩都没有过问傅冕钊的事,谢淮希还以为他早就忘了呢,“他说让我和他试试,我答应了。”
“也就是说……是他给你表的白?”
陆珩花了足足六个月来消化那位大佬谈恋爱的事实,结果又得知是那位表的白。
小心脏实在有点受不住。
“嗯。”
陆珩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小谢,好好把握,这种男人错过了就没下一个了。”
谢淮希面颊带粉,最后在前辈殷切鼓励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入夏了,蝉鸣声声,躁动不安的因子在空中跳动。
谢淮希穿了一件单薄的T恤,随着众人走到门口。
见他不走,有眼尖的工作人员朝他喊了一声,“谢老师,KTV去。”
“不了,家里有人。”
良好的教育让他不会在外面疯玩,过夜,加上,他的小公寓里还住着某位随时查岗的男朋友。
他不想让傅冕钊像之前的他一样没有安全感。
恋人之间的安全感是相互的。
“谢老师家里都有谁啊?”
“家里人。”
对于窥探他隐私的人谢淮希没什么好感,敷衍过后就看到缓缓靠近的黑色玛萨拉蒂,他礼貌和众人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往外走。
“哇~豪车唉!谢老师家里这么有钱的吗?”
陆珩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比较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管好你自己,少说些招人嫌的话,长舌妇!”
反驳完过后,叽叽喳喳讨论事情的工作人员们都被他唬住了,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陆珩满意地离开。
他内心发笑:我得是他们婚礼的座上宾啊!这么无私无畏帮他们回怼谣言。
*
上车后,谢淮希拿出手机。
有一条未读。
傅冕钊:眠眠,晚归不好。
谢淮希:今天剧组杀青,大家不面多聊了几句,马上就回来了。
背着包包上楼,才刚出电梯,就看见靠在小公寓门口等他的男朋友。
谢淮希这才惊觉,傅冕钊很高,他不曲着身体时,差不多都要和门框一样高了。
这样的他,显得这一套公寓小得可怜。
拍完《谋》之后,谢淮希的存款多了六百万,是时候换一个大一点的公寓了。
正好这些天杀完青,他有假期,可以让傅冕钊陪他一起去看看。
谢淮希一边换鞋,一边朝旁边的人开口问,“我们换一个大一点的公寓,这个公寓太小,我们两个人住很挤。”
这是事实,傅冕钊每天都是打地铺睡的。
日子久了,谢淮希也会心疼的。
“不换。”
为什么不换?
他喜欢谁地板吗?
“可是,我觉得这样的小公寓配不上你。”
傅冕钊从小到大可能就没这么委屈过,谢淮希不想让他受这样的苦。
“眠眠,跟我回京吧。”
谢淮希当初也是为了拍戏才回的洛城,他的学校是京城电影学院。
之前请了一年的假拍戏。
算算时间,好像是得回去了。
傅冕钊不提,他都快忘了他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了。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