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修突然下腹用力,打的昭苑措手不及,趁机挣脱,看似轻轻松松地便从背后掐住了昭苑的命脉,“将死之人,方才那一下,算你的回光返照吗?”
昭苑清晰地感觉到掐住自己后颈的手,是那么冰冷,宛若抵在他命脉的寒冰,令人感到阵阵恶寒。
他知道的,孟灵修这个人,天煞孤星,无情无义,蛇蝎美人。
对待背叛自己的人绝不手软。
如遖颩噤盜今孟灵修只是给他一把刀,让他自杀,算是格外开恩。
“大祭司,我今日必死无疑,但死前,不妨我告诉你一件事。”
“在拓跋疆的计划里,你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么高贵的大祭司居然对他动了凡心。”
孟灵修掌控昭苑生死的手在收紧,这么轻轻一下,他便能让这个叛徒死去。
但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孟灵修冷笑一声,嗓音低魅,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你又怎知——
他不是我的棋子呢?”
话毕,手腕一动,将人丢了出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他慢条斯理地接过暗卫递过来的金丝手帕,闲庭野鹤般擦着手,风轻云淡地吩咐,“吊着一口气,拖下去,喂狗。”
“怎么被我捡回来的,就怎么死。”
被养了五年的白眼狼背叛,这位年轻的大祭司就这么眼睛都不眨地将人处死,还是用的那样残忍的手段。
而他本人在下令时,却如同在做吃饭喝水这样再正常不过的日常小事。
孟灵修落座主位,身子微侧,指骨捻着花,斜视摄像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卡,”导演反应过来时,众人才从刚才的场景中回过神来,起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谁TM能笑得这么诡异?!
这笑谁看了不得来一场噩梦缠绕?
导演揉了揉眉心,严肃地抬头,问,“你这身手,练过?”
“练过一些小伎俩,”说完,谢淮希赶紧将搭戏的小聂扶起来,“抱歉,没伤到你吧。”
被导演称作“小聂”的人嘿嘿一笑,“小伤,我也练过,有机会找谢老师好好学学。”
“可以。”
“这股疯批狠劲你倒是处理得不错……”
谢淮希站在中间听导演点评。
导演语气从一开始的暴躁变得正常了一点,若是跟这位导演熟悉的人便知道,他这是满意得不行了,但碍于那张嘴,愣是不会夸人。
“谢谢导演。”
“傅先生觉得呢?”转个音,导演小心翼翼地问资方爸爸。
这位傅先生给剧里投资了一大笔钱,当然得讨好一点。
傅冕钊的视线落在谢淮希身上,和他对视一眼后,深蓝色的瞳孔泛起笑意,薄唇轻启,“我只看最后的效果,不干涉其他,不过……”
不过什么?
导演竖起了耳朵,认真听,生怕错过了一个字。
“谢先生的演技倒是不错。”
“能入眼。”
谢淮希:……
第二十五章 醉酒
一旁的导演副导演们都下意识咂咂嘴,心说,你管这叫能入眼?
谢淮希演技绝对是90分以上的,还会打戏,不用找替身,光凭这点,那就直接95+分了啊。
但谁让这是资方爸爸呢,导演看谢淮希还站着,出声道,“回去等通知。”
谢淮希看着那带着笑意的傅冕钊,对着导演说:“好,晚辈先告辞了。”
晚餐订了一家在洛城开了一百多年的餐馆,主打中式宫廷菜,需要提前三天预订。
之前谢淮希便定了这家餐厅,准备来放松地享受美食,没想到赶上了贺州里带二老过来。
“淮希的演技炉火纯青,阿姨在一旁都被带入了,就等着电视剧上映,好好追一追。”
贺州里出声阻止:“行了,你都夸了一路了,而且最后的结果还未可知,你这样算是捧杀。”
酒是酒馆自己酿的,醇香浓厚,回味无穷,贺叔叔两杯下肚,十分欢畅,“你妈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说谁呢?回去就把你那一酒柜的酒拿来倒掉。”
“你可别动我的心肝宝贝啊!”
听着夫妻二人拌嘴,谢淮希在一旁笑着观摩。
以后也能像他们一样恩爱就好了。
贺州里倒了两杯果酒,手机屏幕亮了,他低头扫了一眼内容,将其推到谢淮希面前,“试镜过了。过完年不久开拍,古装剧的仪态要求比较高,在开始之前,我给你请一个老师,好好学。”
谢淮希:“谢谢贺哥。”
“会骑马吗?”
他咽下口中的“果汁”,甜甜的,不过和平常喝的不太一样,“会的。”
谢淮希小时候学过很多运动,其中便包括骑术,而且他的骑术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