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斯科特扫了几眼身边的虫卫,虫皇的虫卫看着都没活力,像个木偶。
“虫皇的保卫措施做得真好。”摩斯科特真心实意夸了一句。
看来虫皇是真的很怕死,重视自己的小命。
以为摩斯科特在恭维,虫侍傲慢地把头仰得更高,摩斯科特看着他下巴绷直,真担心哪天这个脖子崩断。
虫侍领着摩斯科特进来。
宫殿内,仰着头才能望见高处的虫皇,到虫皇脚下有着百米长的一段路,摩斯科特感叹今天走了好多路,虫皇住这么大的宫殿,真不嫌累,连个通行工具都不装。
走进宫殿内部,往两侧看了几眼,摩斯科特就收回了视线,心中腹诽他要收回之前的话,虫皇果然是一只品味糟糕的虫子。
外面的住宅设计和这座宫殿风格完全不一样。
地上全铺上藏青色的厚实虫工手作地毯,两侧的墙上挂满各色收藏品,彷佛这不是会客室,而是储藏室。最离谱是最高处虫皇的座椅,宝石打造。
好像只能通过财富的堆叠彰显虫皇的地位。
摩斯科特看着璀璨的宝座,就一个念头:虫皇坐久了屁股不痛吗?
抵达近前,不可避免和端坐在宝座上的虫皇对上视线。摩斯科特不适地偏移视线,就看见穿着暴露、跪在宝座边上的两只雌虫。
虫皇的眼神就像阴暗的毒蛇,往身上缠绕,摩斯科特不适地偏移视线,就看见穿着暴露、跪在宝座边上的两只雌虫。
有些尴尬地收回视线,摩斯科特盯着自己的脚尖前方。
兰多·石佳颜值在雄虫中绝对能评个中上,身躯结实又不显粗壮,有些苍白阴翳却不掩清秀的脸庞,一头蓝色的长发服帖地梳理好编成辫子垂在脑后。
兰多·石佳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豪。这回,细细扫过摩斯科特脸上的每一处,没有一丝瑕疵。兰多·石佳暗暗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嫉妒显露分毫。
见摩斯科特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兰多·石佳很是不悦:“摩斯科特殿下为何低着头?”
摩斯科特勉为其难抬了抬头,平视上宝座的阶梯,回答敷衍:“累。”
侍虫皂思见虫皇不悦,依仗更足,神情刻薄接过话头:“罪虫见了虫皇都这么没有尊卑?冒犯虫皇可是重罪。”
兰多·石佳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俯视摩斯科特,皮笑肉不笑:
“这怎么能一样呢,摩斯科特殿下可是拿下了战斗杀虫的雄子。星网上所有虫民都为殿下的丰功伟绩沸腾。”
摩斯科特并不在意虫皇说了什么,但他真的很讨厌有虫说一些“尊卑”论调,更别妄图用这个压他。
“尊卑?”摩斯科特扭头看虫侍,笑脸盈盈却直击痛点,一点都不好惹“依据帝国法律,我和虫皇都是A级雄子,有什么谁尊谁卑,你想强调虫皇的雌君没有施珐易等级高,所以我尊他卑。”
轻飘飘瞥了虫皇一眼,成功让虫皇的脸色更加黑上一层楼。
摩斯科特对自己今天的定位非常准确,他就是来砸场子的,管那么多干嘛。
反正虫皇一开始就没个好态度,直接撕破脸。
又不是他自己上门对峙,而是虫皇把他请来讨骂的。
皂思惊惶,一下扑跪在地上,有柔软的地毯缓冲,摩斯科特听见毫不收力的膝盖撞地声。
戏谑的看着这一幕,这主仆关系真不可靠,看把虫侍吓的,没有一点该有的信任~
“虫皇明鉴,皂思没有半分对虫皇不敬的心思,都是这只雄虫搬弄是非。”
摩斯科特哪里能光看着虫侍跪在地上叽里呱啦。
“那我作为帝国的虫民,有权利认为这只虫仆诽谤,玷污我的形象,并对我的身心造成巨大的创伤。虫皇总不能帮亲不帮理。”
兰多·石佳都被摩斯科特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惊到,咬牙切齿,“本皇没想到原来星盗就喜欢殿下这样颠倒黑白的雄虫。殿下的心情看着好得很
。”
摩斯科特挑眉,用意味不明的眼神来回扫视:“原来虫皇目无法纪,包庇自己的虫侍,那一介虫民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啊,星盗确实就喜欢我这样的。”
两手一摊,面上明晃晃的鄙夷,“虫皇不就是想治罪嘛,因为你比不上我,弯弯绕绕,直说就行。”
兰多·石佳发觉,面前的雄虫不仅容貌和他天差地别,身上还有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气质。
像洒脱,万事不挂于心,又像不肯吃亏,肆无忌惮。
“哼,”兰多·石佳可不在乎这些,独特又怎么样,他只想毁掉这只雄虫,“罪雄包庇星盗,挑起帝国和其他势力的纷争,让帝国蒙受巨大的损失。碍于芙托·摩斯科特A级雄虫的身份,降为罪雄,‘劳动’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