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莫名其妙道:“干嘛?是过两天竞赛的事儿?”
白越年:“不是竞赛,我想换座位。”
“唐郁”皱眉:“好好的,你这是干嘛?”
不干嘛!因为你不是他,仅此而已。
其实白越年有点后悔,如果他知道,唐郁也会穿越过来,他说什么都不会换座位的。
他远在临城参加竞赛的那几天,谢添逸在微信里问他:[越神,你到底怎么惹到唐郁了?他不对劲。]
白越年只以为是“唐郁”又怎么了,他将手机熄屏,放在一边,继续做题。
然而两秒钟后,屏幕亮起。
如虎:[唐郁今天竟然走到十三班了,还质疑自己怎么可能在一班?他这是在跟你闹脾气吗?]
这一瞬间,白越年像是感受到了何为恩赐。
他竟然能在车祸后来到这个世界,那这样的事自然也能发生在唐郁身上。
白越年现在归心似箭。
第二天进考场前,他对随行的老师说,他想今天就赶回南城。
老师答应了:“好啊!我送你。”
白越年:“不用了,您还有其他学生要照顾。”
老师:“嗐!不用怕麻烦我,高铁是晚上的,你自己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白越年:“我不打算坐高铁。”
老师:“不坐高铁?那不就得第二天到南城了?除非你坐飞机,但是你还得考试,飞机是两个小时后的,来不及了。”
白越年:“来得及。”
整个考场的人都能证明,白越年真的来得及。
这次的竞赛题目前所未有的难,但他穿越的时间节点是半年前,竞赛题对于他来说是做过一次的。
当白越年风尘仆仆的赶回南城,寻遍整座校园,找到挂在栏杆上的唐郁并把他抱下来时,他可以肯定。
——他喜欢的人,也穿过来了。
而此刻,他喜欢的人异常的反感他的碰触。
这几天,白越年一直在想,是不是最近他的喜欢变得放肆了,让唐郁察觉出,所以连带着,觉得他恶心了?
如果是这样,他会受不了的。
如果一直不曾接近,他和唐郁还是“陌生人”关系,他能做到无所谓。
但现在,要他再退回曾经,他觉得他会疯。
也许,把人关起来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白越年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就立马被动摇,也许实在是唐郁看着他的眼睛太亮了,也许是那句“抱抱你”异常的动听。
这让他如死灰一般的心里又长出狂乱的杂草,期待一个唐郁的答案。
然而醉醺醺的唐郁往他的怀里一躲,用他的半面西装遮住脸:“不行,不能抱他,只能抱你。”
“叮”电梯门开了。
这次,白越年有了教训,在扶着人走的时候避免碰到他身上,唐郁也很配合,甚至还能勾着他的脖子。
只是嘴里还一直嘟囔着“不行”……连路过的服务生小姐姐都多看了他们一眼。
可能是嘟囔的太多,临进房间时,唐郁又开始打嗝儿了,细小的气嗝一个接一个,连说话都不顺了。
“不为什么……隔……就是不能抱他。”
白越年:“……”
白越年很耐心的把唐郁扶到床边坐下,用极其温柔的语气问道:“那为什么可以抱我?”
“你跟他……嗝……长的一样好看。”
这个答案倒是在白越年意料之中,他是知道的,唐郁是个重度外貌协会。
看来喝醉的唐郁说的话有几分真,而且,根据上次的经验,唐郁还会断片儿。
既然这样!白越年忍不住再问:“那这个他……你喜欢吗?”
“他?”接连两个气嗝涌出,唐郁说不出话,只能用动作代替。
他点点头,表示肯定的答案。
那就是……喜欢喽?
白越年面上依旧保持镇定,脑子里却已经在炸烟花了。
可下一秒,唐郁又猛地摇头,动作都堪比拨浪鼓了。
“不……嗝……不能喜欢。”
白越年双手握上唐郁的肩膀,眉心微蹙,他下意识用了些力道,但又怕弄疼面前的人,只能收了力道:“原因?”
“因为,我不想生!……嗝……”
这回,唐郁都掺了些哭腔,喝醉后的某人情绪极容易外露,很快涌出一串泪水,把翘长的睫毛都打湿了。
不想……生?
这个回答似乎超出了白越年的认知范围。
不想生什么?是他以为的那个生吗?
唐郁很快解答了他的疑惑:“肚子会大,很可怕!”
白越年:“……”
还真是他以为的生吗?
他的耳朵没问题吧?他听到的是……怀胎十月的那个“生”?
唐郁能生?
白越年自认自己脑子还挺好用的,但就是这样,他遇到这种情况也懵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