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不由地暗叫:“不好!”
吕方是个贪图美色之人且男女不忌,但凡对方是个美人,他都想要染指。这白衣男子却又正是他所钟意的类型,眼见他要去挑戏,小厮吓得立刻冲了过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这位小哥,生得好是俊俏啊!”
吕方眯着眼,这人近看更是绝色,此时眉目微皱的样子,更有一番别样的风情,让他心痒无比。能和他睡上一晚,真是死而无憾。
说着他的手也不安分地去勾那人的下巴,但是手才刚抬起就被抓住,接着“嗷——”地发出一声惨叫——胳膊脱臼了。
“你、你是什么人!敢、敢管老子的闲事!你、你知道我是谁吗?”吕方疼得五官有些扭曲,狠狠地瞪着仅一抬手就他胳膊卸脱臼的墨衣男子。
只是对上对方那双清冷如刀峰的眸子不由地心中一抖,腿也跟着打颤。
也不知是吕方的幸运或是不幸运,他遇到的恰恰就是风息宁一行人,而他慧眼看上的美人则是陶不言,而此时正意欲将他碎尸万段正是路景行。
身后目睹了这一幕的西岭雪不由觉也跟着胳膊一疼。感受到路景行身上的杀气,心想:如不是在街上,身边还有风息宁,估计对方这只手早就没有了。
他不由地庆幸这两日来,自己的手很是安分,没有对陶不言有什么过分之举,不然,路景行早就把他的手剁了。
“致远,先别伤他。”风息宁走了过来,用折扇拍了拍吕方,抬眼看向他,“我不仅知道你是谁,我还是知道你父亲是谁,更知道你的姨丈是穆淮王。”
小厮看到这人后瞬间吓白了脸,立刻跪在风息宁面前,“公子请恕罪!我家少爷宿醉未醒,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说着磕起了头。
“你这没志气的狗奴才!向他求饶做甚?!”受了气的吕方抬脚要去踢那小厮。
“噢?”风息宁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只是眼神却如寒冰般刺向吕方,“论制穆淮王也要跪我,你说他该不该跪?”
吕方只觉得这人看过来的眼神比卸他胳膊之人的还要吓人,他脸上是俯瞰天下的傲然,是将一切踩于脚下的霸气,是上可逆天下可灭地的气魄!让人不由地想下跪下称臣。
“少爷!”小厮急忙去拉吕方的衣服,生怕他犯浑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真就小命不保。
所幸吕方还有点脑子,瞬间砸吧出风息宁这话中意味,当场滑跪。
“公子恕罪,小的瞎了狗眼,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吕方一改之前的嚣张。
吕方平时放荡形骸惯了,向来横行穆州,谁人不知,但今日见他居然当街认怂不由地好奇驻足,观望起来。
西岭雪见状,立刻上前对风息宁低声说道:“公子,还是不要惹人耳目的好。”
“罢了,今日我就不与你计较,速速离去,如若再犯,我不介意替伯父管教管教。”说着风息宁挥了挥手。
路景行抬手将他的胳膊复位后,小厮立刻扶着吕方向风息宁道了谢后,急忙离开。
吕方造成的不快,在众人看到花市的热闹繁华后,被瞬间遗忘到脑后。
集市张花结彩,热闹非凡。街头巷尾,大街小巷除了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供人欣赏,还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的谜语。
穆州气候适宜花卉种植,而且这花市历史悠久,花农也会为此想尽各种法子种出特色的花朵吸引目光,因此集市中随处可见百花争艳。
自进了花市后,路景行就一脸紧张地跟在陶不然身后,那架势恨不得把人揣进怀里。西岭雪见状不由地冷哼一声:呵,狗男人!见了媳妇忘了主子!
但骂归骂,西岭雪还是很懂事地以「保护」之名悄悄将风息宁带离他们身边,很快便完全看不到彼此的身影。
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这次能不能把媳妇弄到手,就看你自己了!西岭雪暗暗地在心里为他加油。
这边厢,陶不言完全忘记了此次是陪太子前来公务,他开心地拉着路景行在其中穿梭,不过这花其实没赏多少,路边的食摊到是一个没落下。
跟在他身后的路大人只是无奈得叹气,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很是开心的样子。除了偶尔会和他抢点吃的,防止他再把自己吃撑。
现在陶不言的注意力被精致的八面绣球吸引。
八个面八种明亮颜色的锦缎,纯手工用金缕丝线小心缝合,面与面的接口处,勾以金线为边,下缀有银色铃铛的烫金流苏为穗,内置淡雅薰香,不知用了什么机关无论这绣球如何转动,里面的薰香也不会翻散出来,是一个颇具巧思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