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先出去了。”勇叔放下官服走了出去,虽然还需要点时间接受,但陶公子和少爷看上去琴瑟和鸣的,也不错。
“女子并非必须要为男子更衣,而是女子愿意为心爱之人更衣。”陶不言一边为路景行穿官服一边说道,“我也如此,愿为心爱之人更衣。”
路景行听到他的话,心中涌起万般情意,笑意从嘴边漫延至他的眼角。
陶不言将黑色的官帽戴到路景行的头上,向后退了一小步,上下打量。
大理寺少卿的官服是红色,官帽是黑色,穿在路景行的身上不仅显得他身姿挺拔俊逸非凡,更使他看上去少了平时的萧肃,却多了份方端雅正。
“真好看!”陶不言微笑着,黑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暧昧的光,接着他上前双手捧住路景行的脸,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啄,“我的!”
在他想要离开的瞬间却被路景行搂住了腰,顺势向怀中一带,低头覆上了陶不言的唇。
良久,路景行放开了陶不言,望着他的深邃眼眸里溢满情意,“你也是我的。”
刚才还撩人起劲的陶不言此时却羞红了脸,他推开路景行,“官服要皱了。”
“没事。”路景行轻揽着他,“吏部的批文三天后才能下来。但你也可以来大理寺,我已提前打过招唿。”
“你第一天上朝,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路少卿快走吧!”陶不言推着他催促道。
“嗯。”路景行嘴上这样应承着,人却没有动一步,仍恋恋不舍地搂着陶不言,他现在深刻体会到了书中所写的「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少卿大人!快去上朝!”陶不言强行将他推出门。
皇宫,明政殿外。
路景行觉得自己像个不停鞠躬的人偶娃娃,这些大人们刚才在朝堂之上一言不发,下了朝一个个都就像打开话匣子似的,拉着他说个没完。
但最终绕来绕去都归到了他的婚配上,只是这些大人们问得比较含蓄,路景行也自然不接话茬,让这些人结结实实地碰了个软钉子。
路景行的余光扫到正在不远处的父亲路知彰。便转身对刚叫住他的户部尚书拱手行礼道:“李尚书,实在抱歉,家父还在等着下官,失赔。”
李尚书抬头看去,见路知彰向他颔首,只好赔了个笑脸,放过路景行。
然而路景行没走两步就又被人叫住,“路少卿,请留步!”
路景行抬眼向路景知彰,用眼神示意他帮忙,结果却看到父亲冲他挑了挑眉,眼神中竟有些幸灾乐祸。
路景行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到叫住他的人竟是丞相蓝睿,不禁头皮发麻,却又不能拂了面子,只好耐着性子行礼道:“下官参见过蓝丞相。”
“路少卿不必多礼!”蓝睿热情地上前扶起路景行,“现在想来自武举殿前比武之后,本相再未见过路少卿。
“如今相见,路少卿风采不减,更多了份方端雅正,不愧是「顺安双花」。”蓝睿看着路景行眉眼带笑,毫不掩示自己的喜欢悦之情。
“丞相大人过奖,下官受之有愧。”路景行急忙应道。
“哪里哪里,见到路少卿这般风姿本相知道小女为何会对少卿大人倾心不已。”蓝睿掂着胡须笑盈盈。
“承蒙错爱,下官不敢当,而且下官已有婚配之人,望丞相另觅佳婿。”路景行虽态度恭敬,但语气却不容质疑。
蓝睿的脸色一沉,眼中掠过丝怒意,“路少卿,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下官已有婚配之人,望丞相另觅佳婿!”路景行的态度比之前更加地坚定不移。
“呵,”蓝睿发出一声冷笑,“半月前本相曾与路尚书提及此事,路尚书亦说少卿已有婚约之人却不曾说出是哪家小姐。
“本相也不曾听闻有谁家与路家订过亲,那么今日少卿可否告诉本相,少卿婚配之人是谁家小姐?”蓝睿这架式是誓要问出个结果来。
有见过榜下捉婿的,这朝堂外捉婿的却还是头一遭。
因此有些官员假装商谈,其实一个个都竖起耳朵听着。蓝家小姐钟情路景行这半月来是人人皆知。
“下官婚配之人并非哪家小姐。”路景行答道,“这门亲事自下官儿时起便已订下。且下官与他相处十五载,两情相悦,情深意重,下官已承诺此生绝不负他。
“下官此生亦无纳妾之意,丞相的好意,下官断不能从。下官言至于此,丞相是正仁君子并非薄情寡性的小人,定不会强行拆撒下官这对有情人。”
路景行的这番话看似在诉衷肠,但言外之意却是不会蓝家小姐为正妻就连妾都不会考虑。
而且蓝睿如若再继续下去或是求个圣旨就是一个拆散有情之人的薄情寡性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