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陶不言在路景行的耳边轻声说道,接着吻了吻他的耳朵,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
“致远,药效已散,我现在很清醒。”
路景行感到陶不言的双唇靠在耳边喃喃细语,甚至可以感到他甜腻的气息,激动的情绪自心底奔涌、膨胀。
他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望着笑颜如花的陶不言,动情地吻了下去。陶不言的回应是最好的邀请,他顺势翻身。
这个吻是缠绵而热切,触感到的是留恋不已的温软。
“致远兄!致远兄!”西岭雪的声音伴随着急切的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一切停止,但是看着陶不言双颊飞红,红唇微启地喘息着,望过来的双眼情波荡漾,湛湛得温柔似水,路景行又忍不住再次低头吻了上去。
“大哥!不好了,出事了!”这一次是钱十五。
路景行认命地长叹了一口气,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陶不言,坐起身来。
“致远,”陶不言也跟着坐起身来,拉着他的手臂,“外面好像出事了。”
路景行抬手替陶不言拢好衣衫,生怕自己再次失控。在互通心意之后,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陶不言面前不堪一击。
“我去看看。”路景行下床,“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会让立冬和十五守在门口。”可是没走几步,他又退了回来,揽过陶不言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下,这才出门。
陶不言坐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情,迟来的羞耻感瞬间将他包围,他用被子蒙上头再次倒回床上。
西岭雪看到路景行出来,无视他的面若寒霜一脸阴霾,走上前说道:“夏至疯了。”
“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路景行眉头微皱,接着回头,“立冬,十五,你们留下来守着陶公子。”
“是!”立冬和钱十五答道。
“人在外院的下人房里,是早上小暑发现的。”西岭雪在前面带路,“小生看过她的脉象,非常混乱,症状不像是被吓疯的。”
两人很快来到下人房,夏至蜷缩在床边,衣衫不整,头发散乱,“不要,不要……我不说,我不说……”
看到她的样子,路景行眉头紧皱,“她这个样子,难道是……”
西岭雪明白路景行的意思,开口说道:“小生已找府里的婆子验过,她早就不是完璧,没有生产过,昨夜与人有过欢好。”
“难道是她的情郎?”路景行皱眉,“在什么地方发现她的?”
“她自己的房间。”西岭雪答道,“而且有一点非常可疑。”说着西岭雪走到夏至的面前,刚刚抬起手,夏至就突然尖叫起来。
“不、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会说!面具人!不要、不要!啊——”夏至双手抱头,不停地尖叫着。
夏至疯掉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宣平侯府。梁正宇赶来亲自为夏至诊断,得出与西岭雪一样的结论,看不出任何征兆。
“她的脉像极混乱,不像中毒但也不像心疾。”梁正宇表情严肃,“夏至口中所说的面具人,难道是寿宴上的那人?”
“那人所用的是达理武功。”路景行说道,“但轻功了得,我的人没追上。”
“老朽派人在附近搜索也未发现此人的踪迹。难不成潜入东院,伤了夏至?”梁正宇说道。
“达理擅长巫毒,侯爷真的毫无头绪吗?”西岭雪难得一脸的认真。
“西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老朽与达理串通吗?”梁正宇面露愤色,语气不善。
“侯爷莫急,西岭雪的意思是,达理亦信奉巫神,与梁家算是同宗,侯爷相比我们更有优势。”路景行说道,深沉的眸子昏暗不明。
“但老朽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梁正宇说道,“夏至一直在东院,远离主屋。”
“昨天小生在三少爷宅院里与他秉烛夜谈。路大人与陶大人有要事商议,便让小暑和夏至回去,只留了自己人伺候。”西岭雪答道,显然梁正宇想甩锅。
“夏至曾说她与霜降交好,侯爷可知?”路景行说道。
“霜降天生愚笨,也不会言语,府中无人与她来往。”梁正宇面露不屑。
听到他的话,路景行与西岭雪交换了一个眼神,果然与夏至交好的是那一位!
“梁二公子呢?”路景行抬眼看去。
“火灾之后,梁燊一直都待在书库默写被烧毁的书籍。这个时辰应该还在书库之中。”回答他的是梁琛。
“多谢。侯爷,本官想起些事情,就先行离开。夏至之事还请侯爷费心。”路景行微微拱手说道。
“路大人请放心,老朽定会妥善安置。”梁正宇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