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此事因孽子而起,老朽又岂能坐视不理!”梁正宇瞪了一眼梁璨,缓缓得开口,“梁琛,私泄家族秘药配方当治何罪?”
“回父亲,”梁琛看了一眼梁正宇又看了一眼梁璨,表情有些复杂,接着缓缓地吐道,“按家法,应处以……极刑。”
“好!”梁正宇脸色一沉,看了眼梁璨,不屑得吐道,“梁璨泄漏家族秘药配方,触犯家法,依规处以极刑!来人,将梁璨带至祠堂,明日午时家法处置!”
不仅是梁璨,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梁正宇居然要杀了自己的儿子!
起初梁璨也有些不信,待到家仆拉住他的手臂,要给他套上枷锁时,他才明白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他努力挣脱了束缚,以膝向前,脸色惨白,拉住梁正宇的衣摆。
“父、父亲!父亲,饶命!我、我再也不敢了!”
“爹爹,你不能杀哥哥啊!他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就杀了自己的儿子!再说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哥哥的,明明是那个穿三色锦的坏人搞的鬼!”
一旁的梁瑛也急了,上前拉住梁正宇的胳膊为哥哥求情。
梁正宇的脸上涌起薄怒,甩开梁瑛的手,“放肆!这里几时轮到你说话!”
“爹爹!”梁瑛还要再说什么,但看到梁正宇愤怒的眼神也不敢言语,只能站在一旁掩面抽泣。
“父亲,父亲,饶命啊!饶命啊!”梁璨死死地抓着梁正宇的衣摆,拼命得恳求着,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
梁正宇看着儿子这副不顾礼仪的样子,直觉得颜面尽失,胸中怒火渐旺,大喝一声,“逆子!”厌恶得一脚将其踢开。
这一脚带着怒气以梁正宇的功力自然威力不小,再加上梁璨毫无妨备,他的身子竟径直得飞了起来。
眼看就要撞上厅堂之上的柱子,此时一个黑色的身影跃起,抓住梁璨的手臂,顺势一转,接着稳稳得落下,出手的正是路景行。
虽说梁璨被路景行拦下,但那一脚的威力仍给他造成了损伤,鲜血从他的嘴角流出,气息也变得稳乱。
“侯爷请息怒!如若真有三公子所说之人,抓捕此人还需要令公子配合!若就此了解,岂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陶不言起身,走到梁正宇的面前,微微的笑着,黑色的皮眸里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光芒。他的这番话,看似为梁璨求情实责是在指责梁正宇有意为真凶开脱。
“老爷!手下留情!”一声含有哭腔的女子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饰物相碰的声音,一个貌美的妇人冲了进来。
梁璨看到她露出放心得神情,喃喃得喊道:“娘!”接着便眼珠一滑,晕死过去。
“璨儿,璨儿!”妇人将晕倒的梁璨搂在怀里,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接着一双泪眼望向梁正宇,“老爷,璨儿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你为何这般无情!”
“哼,老朽无情,你可知这逆子犯了多大的错吗?”梁正宇脸上的怒意虽减但语气不善。
“我不知璨儿犯了什么猎,但如果真的要让他以命偿还,就让我替他来还好了!”妇人的脸上是决然的神情,“老爷,你现在就一掌打死我吧!”
“你!”梁正宇指着妇人,“庭月,不要逼我!”
“璨儿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老爷,现在就打死我好了!”庭月哭得越发凄惨起来。
“侯爷,令公子现在还不能死。”路景行走上前向梁正宇拱手道,“此事尚未明了,不宜轻率处置。此事若真是如公子所说,事关重大,极需宣平侯府相助,我等不可自损战力!”
梁正宇看着路景行清冽的眸子,似思量一番,深深得吐出一口气,收回举起的手,冲路景行微微拱手,“家门不幸,路大人见笑!”
接着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庭月,“扶夫人下去休息,将梁璨关于房中,面壁思过,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来!”
“老爷……”
“下去!还嫌不够丢人吗?”梁正宇不悦地皱起眉。
庭月不再言语,在梁瑛和下人的拥扶下退了出去,梁璨亦被下人抬了下去,刚才热闹的大厅瞬间变得冷清下来。
“家门不幸,让诸位见笑了!”梁正宇悠悠得叹道。
“哪里,侯爷不必自责!”陶不言宽慰着。
“逆子虽骄傲自大,风流多情,但绝不会撒谎。”梁正宇顿了顿,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据逆子所说,那人身着三色绵衣,配戴三足乌玉佩,这些皆是达理标识。
“因此,老朽认为此事是达理余孽搞的鬼,意在乱我朝纲!既然这些余孽出现在我苗疆,所以这打探之事就交给我宣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