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清音,人也奇奇怪怪的。”
“所以她适合那种奇怪的客人呀!”
“对了,我和你们说,”黄姑娘露出神秘兮兮的神情,“清音她呀,好像养了个小白脸。”
“她养小白脸?小白脸莫不是眼瞎!”
接着又是一阵嬉笑。
“妆都化完了吗?聚在这儿瞎嚼什么舌根!”宫羽冷冷地呵斥道。
“妈妈。”
姑娘们立刻收了嬉笑,站起身,这才发现宫羽走上了楼梯,在她身后还两位异常俊秀气度非凡的公子,一人黑衣一人白,风神绝世。
在二人经过时,黄姑娘忍不言向白衣的那位公子暗送秋波,没成想却被一旁的黑衣公子飞来一记眼刀。瞬间如同身处三九寒天,感到刺骨的寒意。
“霏音,有人找。”宫羽敲着霏音的房门说道。
“来了。”霏音打开了房门,看到门口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滞,接着露出了丝笑容,“路大人,陶大人,里面请。有劳妈妈了。”
“路大人,陶大人,奴家先行告退了。”宫羽将门关上瞬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青楼里的茶不适合大人们,还请恕罪。”霏音在桌边坐下,“不知两位大人今日找霏音何事?”
“姑娘不必介意。今日前来是想问一下案发当日,姑娘所说的关于羽竹的事情。”陶不言开口道。
“羽竹?”一抹惊奇从霏音的眼中一闪而过,她的手指把玩着茶杯,“那天我已经说了。”
“萤耀酒楼的房间并不隔音,姑娘听到的应该不止那些吧。”陶不言看向她,不久前散发着温和光芒的眼神中如今充满了划破黑暗的冰冷审视。
“好吧。”霏音叹了口气,“我那天听到的是贾仁在威胁她,他手里有羽竹曾经杀人的证据,而且她不叫羽竹,贾仁叫她翠娘,她曾是某乡绅的小妾。
“我也就听到了这些。房间虽不隔音,但我怕被人发现,因此听得也不是很真切。”霏音答道,她的样子说是经过回想说出这番话到不如说是在背诵早就准备好的台词。
“某乡绅的小妾?”陶不言脑人突然想起某件事情,于是急忙问道,“那你可知羽竹是什么时候来到的萤耀酒楼?”
“好像是两年前的冬天,萤耀在酒楼门前救了受伤的羽竹。”霏音答道,“现在想来,也许贾仁并没有说谎。羽竹是在哪儿杀了人逃到这里,被老板救了。”
陶不言的食指曲起,轻敲着桌面,接着他抬眼看向一旁的路景行,“我想,我已经知道羽竹是谁了。”黑色的眸子里闪动着引人探究的光。
“嗯,我早知道你可以。”
路景行回望着他,深邃的眼眸里溢满着信任的光芒,语气中温预中带着鼓励,欣喜中又透着宠溺。
“对了,霏音姑娘,你可认得胡绮莲胡小姐?也就是介绍你去萤耀酒楼弹琴的胡老板海明的女儿。”
陶不言看向她,微微地笑着,黑色的眼眸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一丝慌乱自霏音的脸上一闪而过,接着又恢复了冷静,“认识,我教授胡小姐琴艺。”
“胡小姐遇害当天,她是否也去学了琴?”陶不言追问道,直视着她的眼神仿佛针刺般追捕猎物的锐利眼神。
“是的。当天原本没有课,胡小姐临时要求的。”霏音答道,她面无表情,声音平稳,只是语气似乎带着有如金属一般的冷硬。
陶不言刚想开口却被一旁的路景行按住胳膊,紧接着路景行起身,突然打开房门。
陶不言只觉得眼前黑影微动,接着看到路景行制住了一个蓝色的身影。
“若言?!”陶不言没有想到竟在这里遇到最意想不到的人。
“言郎!”
身后的霏音却轻唤一声,热情扑了上去,拥抱住了他。她这一举动太过突然以至一旁的路景行都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有想到这两位大人会来找我。”
霏音小鸟依人一般地靠在若言的身上,温声软语充满着情意。
若言的脸上有一丝慌乱一闪而过,身体有些抗拒,但随即还是伸手回搂住了霏音。
路景行松开抓着若言的手,“你是来找她的?”眼神如刀锋一般刺向他。
“……是。”
不知是路景行的眼神太过锐利,亦或是太过腼腆,若言低下头避开了他的眼神。
“两位大人想来已经知道我在赎身的事情上撒了谎吧。”一旁的霏音紧接着开口,“其实我与言郎两情相悦,但他只是一介书生,身无长物,我自己为自己赎身。”
“但掌事说「妙音坊」从未有过自赎。我求她只要不再让我挂牌,不限制我的行动,我会留在坊中弹琴和教姑娘,掌事才勉强答应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