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金捕头提醒!”钱十五答道。
“十五,食盒拿上来,我检查一下。虽说是囚犯,但饮食也要仔细检查省得出些什么差子。”金捕头招招手。
“是。”钱十五将食盒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开,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菜色精致。
“哼,犯人吃这么好!”金捕头不满得轻哼。
“呵呵,路大人说,赵公子不算是犯人,所以……”钱十五看到金捕头脸色微愠,急忙住口。
“钱十五,这里不是王城,路景行不过是一个在休沐中的王城捕头,清远县的案子还论不到他指手划脚!大人敬重他,不代表我也敬重他!”金捕头阴冷得说道。
“是,是!”钱十五点着头,像躲瘟神似的急忙跑向陶不言,拍着栏杆,“赵公子,赵公子,醒醒,晚饭来了!”
“噢~”陶不言伸了个懒腰,爬起来,“怎么是钱大人?”
“连初一吐掉了半条命,没法干活。我们路大人让我来顶他的班,给你送饭。”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栏杆聊了起来。
“太好了,今儿吃什么?”陶不言听到吃饭顿时两眼放光。
“有你最喜欢的红烧肉。”钱十五微笑着答道。
“不错,你小子能升职!”陶不言冲他伸出大姆指。
“嘿嘿!”钱十五笑得不好意思,“赵公子,你饿了吧?我这儿就去给你拿饭。”说着他急忙跑过去,“金捕头,这饭没问题吧?”
“拿去吧!”金捕头盖上食盒,冲他挥挥手。
“好咧!”钱十五将了食盒拎到陶不言的面前,将食盒打开,饭菜一一递到他的面前,“赵公子,虽然我家路大人相信你无罪,但是这案还没有重判,所以只能先委屈你了。”
“没事,今天的饭很香啊!”陶不言不在意地挥了挥了手,席地而坐,边吃边和钱十五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赵公子,这里的饭菜还合你胃口吗?”金捕头走过来,双手负于身后。
“哟,我当是谁呢,走路没声音像贼似的,原来是金捕头啊!”陶不言白了他一眼,“这儿的饭不错,就是有些人啊,太碍眼!”
“常言道,乐极生悲!赵明松,你不要高兴得太早!”金捕头盯着他,直率的眼神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哈哈,金捕头,你怎么总看我不顺眼呢?我和你近来无冤,远来无仇的,你为什么总是希望我死呢?”陶不言抬起头,微笑着,黑色的眼眸流转着深不可测的光芒。
“因为你这种手上沾满鲜血的人该死!”金捕头的眼中旋起一丝阴冷。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该死的人!金捕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陶不言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手中的汤碗打翻在地,接着他用手抓着喉咙,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扭曲。
“赵公子,赵公子!你怎么了?!”钱十五急忙打开牢门冲了进去,他扶着陶不言的肩,只见他在不停得抽搐,口吐白沫,终于他停止了动作,钱十五小心得将手探向他的脉搏,“没、没有脉搏了……金捕头,赵公子没有脉搏了!快来人啊,快来人啊!”
“什么事?!”路景行闻讯冲了进来。
“路大人,赵公子、赵公子他……”钱十五一脸自责。
路景行脸色一沉,伸手探向陶不言的脉搏,“怎么回事?”
“赵公子正一边吃饭一边和金捕头说话,突然就倒了下来。”钱十五答道。
“这就是他刚才吃的饭?”路景行看着地上的食盒问道。
“是。”
“将这些东西合部收起带去后堂!”
“是!”钱十五拾起地上的饭筷统统塞进食盒里,急速走出牢房。
路景行俯身将陶不言打横抱在怀中,看了一眼一旁的金捕头,冷森森得道:“金捕头,此事发生时,你亦在场,所以请到后堂里向大人说个明白!”
“自然!金某定会前往去见大人!”说着金捕头转身离开,他看了一眼路景行怀中的陶不言,“赵公子,饭也是不能乱吃的!”嘴角微微上扬,霎时牵出了一丝冷酷,冷酷而贪婪,就像孩子或是猫的嘴,一张只知道自己的欲望而不知道怜悯的嘴,透着无尽的阴冷与无情。
“什、什么?”清远县县令吴庸几乎从椅子上跌落下来,直直得瞪着眼前的衙役,“你、你说得是真的?那个赵明松死、死了?”
“是,”衙役答道了,“金捕头和路大人都在现场。而且路大人亲自诊断,说是中毒。”
“中毒?”吴庸眨眨眼,“这大牢之中的犯人被毒死了?而且还是那位大人亲自诊断的,这、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说着他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滴,就在今天他刚刚得知这位当初拿着刑部书信,说是来这儿找人的捕头居然是大理寺丞大名鼎鼎的武探花路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