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经理尬笑,“是、是呢哈哈哈哈。”
他们齐刷刷踏入食堂的门,亲眼看着谢与端着餐盘从他们面前走过。
懒散睨过来一眼。
淡声道,“早退半小时,扣五十块。”
顿了顿,又从容补充,“我也早退,一起扣。”
……
郁惊画坐在食堂餐椅上,回头看了眼,立刻对上几道齐刷刷的目光。
注意到她看过去。
那坐在一起的几人先是愣了愣,又马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
郁惊画咻得转回了头。
她握着筷子,小声问道,“他们怎么这么热情啊?”
上午在谢与办公室汇报的时候。
郁惊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就算背对着他们,都能感受到不停落下的视线。
谢与慢条斯理给她夹了个蛋黄狮子头。
闻言勾了勾唇,缓声解释。
“来食堂的这几个,基本都是之前跟着我父亲和哥哥的,关系也算亲近。”
“大约是常听我父亲和哥哥抱怨,也跟着担心我这辈子孤独终老。”
“所以,看到我带着你来,会有一种微妙的欣慰。”
谢与撩起眼,低声询问,“会让你觉得不舒服吗?”
郁惊画摇摇头。
“就是有些惊讶,我以为公司里的领导,都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严肃脾气。”
谢与放下筷子,带上了一次性透明手套。
开始剥着盘中的大虾。
闻言轻笑道,“现在集团事务都在正轨,他们压力不大。我刚回国那几年,他们坚定地支持我,熬夜辅助我熟悉公司事务,脾气可大得很。”
沾染熟虾红油的虾仁被放进了碗中。
谢与将所有的虾剥完了,才取下手套,又用纸擦了擦指尖。
“画画要是不习惯,下午就在休息间里睡觉吧。”
郁惊画咬着清脆的芦笋,想了想。
“没关系的。”
她说。
“我想和你站在一起。”
-
午觉睡醒后,郁惊画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低头在平板上勾勒着线条。
郁家的衣料厂已经步入正轨,之前耽搁的品牌也要重新捡回来。
郁惊画给郁家设计的几套衣裙反响意外的不错,这会儿兴致勃勃继续勾画设计图。
偶尔唇边会递过来一点水果,郁惊画眼也不抬的一口咬下,又极为敷衍的亲亲男人的手指。
直到画完一套衣裙。
郁惊画将图片发给郁皖之,放下电容笔抬头。
才发现谢与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站在她身边。
指尖勾着甜品盒上拆下来的绸带,百无聊赖地勾出她一缕发丝,和绸带交叉绑在一起。
还打了个蝴蝶结。
“……”
郁惊画拉过头发看了眼,“谢与,你好幼稚啊。”
谢与面不改色,将她手中的平板抽走,“谢夫人,下班了。”
郁惊画的指尖压在蝴蝶结上,本来想解开的,停留几秒,还是挪开了。
她让那条浅蓝色绸带留在发间。
起身拉住了谢与的手。
“下班下班!”
……
直到绸带轻飘飘从发间滑落,坠落在地上。
郁惊画的手肘压在钢琴上,柔软肌肤磨出一道红痕。
她还有些懵。
没明白,明明还在一左一右弹着钢琴,指尖默契地在黑白琴键上跳舞。
——怎么,就变成了在她身上跳舞。
谢与靠得很近,指腹慢慢摩挲着她细瘦的踝骨,扬起眉眼时,语调带了点诱哄。
“印记褪了好久。”
“再给宝贝补一个,好不好?”
第96章 画画,他一直在骗我。
郁惊画第一次知道,弹钢琴也是个体力活。
她虚虚踩着琴凳。
眼泪噼里啪啦的落。
又被谢与一点点用唇抿去。
男人嗓音低哑,“郁娇娇,是不是水做的?这么会哭。”
郁惊画眼尾洇着湿漉漉的红,委屈不已地瞪他。
谢与全盘受了,动作没有收着一点儿,嘴上倒是装模作样的轻哄。
“就算是水做的,也是糖水。”
……
琴房在最初装修时,四面墙壁乃至于天花板地板,都铺满了厚实的隔音棉。
谢与说要教郁惊画弹琴。
将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
带着小姑娘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键。
郁惊画指尖轻颤,试图求饶,“只弹一首。”
谢与将手背覆在她的手背上,慢慢摩挲着,将手指压入她的指缝。
十指亲密交缠,密不可分。
听到尾音软软的恳求,谢与敛眉轻笑,“一首怎么够?”
“可我很久没弹了,两首……时间太长了。”郁惊画抿着唇,扭头,胡乱将红唇印在男人的喉结上,眼睫轻颤,软声撒娇,“腰会疼。”
“我抱着画画,不会疼的。”谢与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