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渐渐归于平静的星河和祁月,姜惜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眉头还是紧皱的。
毒瘾简直就像定时炸弹,不管平时的星河和祁月多么正常快乐,它的出现会把一切都打破。
慕南舟则立在病床门口,他在姜惜之脸上看到了那种母亲才会有的爱惜与痛苦,他攥紧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入手心。
他不想让他们母子这么痛苦,不想做一个不合格的父亲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做一个好丈夫。
因为两个孩子的病情恶化,医生建议住院,慕南舟和姜惜之自然不会拒绝,他们一左一右陪伴在孩子床边。
恍惚间,姜惜之觉得他们真的有点像一家人。
本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姜惜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洪亮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警察!”
姜惜之还没反应过来,慕南舟就站起来与门口的警察对上目光。
“这两个孩子有毒瘾?”
警察看着病床上的两个孩子,平淡地问。
“是。”
“你是他们的父亲?”
“是。”
说完,慕南舟又补充一句,只是其中一个孩子的父亲。
简单的了解了情况后,警察想把慕南舟和姜惜之都带走,慕南舟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孩子还需要人照顾,把她留下来吧。”
警察迟疑了一下,看着人畜无害的姜惜之,答应了。
慕南舟被警察带走问话,看似都走了,但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外面肯定留有几个便衣,但姜惜之不在乎那些,她现在眼里只有两个孩子,还有几分对慕南舟的担忧。
在警局,慕南舟非常配合,警察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慕南舟被带到审讯桌前,一个模样凶狠的警察在对面坐下,他先是用凌厉的目光扫了慕南舟一眼,然后用力咳嗽,以作威慑。
“现在开始问话,接下来你说的一切都会被记录在案,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是。”
“你是星河的父亲?”警官拿出刚刚在医院拍摄的星河的照片摆在慕南舟面前。
“是。”
“那我就直接问了,你的孩子和另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有毒瘾?他们两的监护人都是你,没错吧?”
早就知道肯定会被问这个问题,慕南舟神色不变,按照之前想好的内容回答:“被绑架了,回来的时候就有毒瘾了。”
说起这件事情,慕南舟心中是有怒火的,虽然语气平淡,但能感受到话语中夹杂着恨意。
“绑架?”警官故作思索,然后有些疑惑地说,“并没有相关的绑架案信息啊。”
“或许是因为案件不发生在此地,您这边才不知晓的吧。”这也是慕南舟事先想好的说辞。
“噢。”警官又问了其他几个问题,比如孩子的受伤情况之类的,和星河和祁月的毒瘾有些关系,但好像又关系不大。
虽然察觉到不对劲,但慕南舟也只能乖乖回答,当然,需要的话他会做些加工处理。
“那当时两个孩子是怎么被解救的?绑匪又是怎么被处理的?”
说这话时,警官的眼里是闪着亮光的,慕南舟眼神尖锐,是不可能看错的,前面的那些铺垫,多半都是为了这一刻。
即便如此,慕南舟的表情还是不变,至少这个没什么能力的警官是肯定不能通过肉眼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慕南舟挑眉,故作疑惑地回:“这我就不知道了,这是当地警方的事情啊,如果我能知道就不太合适了吧?”
“说的也是……”警官一边打哈哈,一边在偷偷观察着四周,他的小眼神被慕南舟尽收眼底。
大概是确认了周围没有什么闲杂人等,警官才放心地继续问:“你可是当事人的监护人啊,一点情况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警官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好几次,慕南舟的回答都非常坚定,那就是他不知道。
事情发展到这里,慕南舟已经可以确认,对方是故意在问这些问题,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找出刀疤男的下落。
慕南舟自然不会如他们所愿,他的回答避开了所有的重要信息,最后警局这边也没办法,只能放他回去了。
离开警局,慕南舟驱车前往关押刀疤男的别墅。
一看到刀疤男那张罪恶的嘴脸,慕南舟就怒从中来,星河和祁月可怜兮兮的哭喊声在他脑中回想,他情不自禁冲上去给了刀疤男一脚,还伴随着一声咒骂。
已经习惯了殴打的刀疤男扭动了一下身体,便没有更多的反应。
慕南舟又给了他一脚,灼热的视线死死钉在他脸上。
“你们老大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虽然知道刀疤男肯定不会吭声,但慕南舟还是丢出了这几个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