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南舟抬眸看着她,还是很意外她这么维护他,心里不由的闯进来一股暖流。
慕春生也不想口舌之辩,又好声说:“二弟,叫你别多嘴,话说多了伤人,况且你也没有这个意思。我们能理解,南舟生病了,这慕氏不止有他,还有我们,他就暂且养病,不用去公司了!”
和他们串通的股东也说:“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慕南舟是外系,不是亲系,按照传统,这继承人就该传给亲系,春生和仁生兢兢业业为慕氏这么多年,就该是最佳掌舵人,慕南舟是该让出来了!”
看着他们的嘴脸,一旦慕南舟有个什么,他们原形毕露,都跑上门来逼宫了,姜惜之说:“凭什么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慕南舟继承慕家的时候有你们的份吗?好歹也是爷爷说的算!”
“慕老都好几年没见过了,也不在老宅,他无法出面,我们这些股东一致认为慕南舟已经不适合待在慕氏。”
“你们这些股东?代表全部?”姜惜之反问。
“这是我们慕家的事,有你一个外人插嘴的份吗?来人啊,把她赶出去!”慕仁生道。
“我看你们谁敢赶之之走!”慕南舟目光凶横的看着他们。
他突然发话,倒是让他们大吃一惊,还以为慕南舟恢复神智了。
“慕……慕总。”股东几个有些慌。
慕南舟把姜惜之拉进怀里:“之之是我的老婆,你们敢欺负她试试看!”
慕春生道:“我怎么没听说你们结婚了?”
“这也关乎慕家的名声,娶一个劳改犯,这不就是一桩丑闻!”慕仁生气愤的说:“太过分了,还有没有把慕家的名声放在眼里!”
“之之不是劳改犯!”慕南舟瞪着慕仁生:“你再多嘴,我撕烂你的嘴!”
“你看他,他在说胡话呢。”慕仁生也不敢轻易去惹慕南舟,又道:“都没听说过,怎么可能结婚。”
“我们是结婚了。”
姜惜之拉住慕南舟的手,他承认了,只有这样她才有话语权:“你们都没来老宅这么久了,在爷爷眼里,在别人眼里,你们都不拿这当家了,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结婚了呢?我们不仅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所以我有资格站在这和你们对话了吧?”
话一出,他们都震惊了,怎么可能!
慕春生皮笑肉不笑:“姜小姐,你别开玩笑。”
“老管家,你告诉他们,我和南舟是不是结婚了?”姜惜之说:“以前爷爷就有意让我和南舟结婚,我怎么可能拿这个开玩笑。”
老管家只好说:“是的,少爷已经和大小姐结婚了,还孕育两子。”
“孩子呢?我怎么没看见孩子!”慕仁生还是不相信。
“孩子在后花园玩耍。”老管家说。
慕仁生的亲信立马在他耳边告知他此事,确实看到他们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回来。
他们面色都很沉重,好似慕南舟结婚,还有孩子,对他们来说多么的不利。
“就算结婚,有孩子又怎样,都这个样子了,还不愿意把权力让出来,这慕家迟早要败在他手里!”慕仁生说。
股东们也是考虑过的,非常无情的说:“仁生说的没错,我们需要的是一个好的领导者,南舟成现在这个样子,已经管理不了慕氏,我们是为了公司着想,推选出一位新的,只要有能力,是谁并不重要。”
他们有他们的利益,他们不可能陪着慕南舟玩。
慕春生也就是拿着这一点说动了他们,让他们站在他们这边,把慕家给夺回来。
也就是这时,外面突然有一阵脚步声。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他冷笑了一声,话语刺耳又尖酸“怎么?人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了,还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儿子!”
话落,引得他们纷纷看向外头。
姜惜之也赶紧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身高差不多快一米九了,穿着军蓝色的制服,长筒靴,手撑着一个象征权力的拐杖。
他的头发是栗色的,眼睛是灰褐色,五官立体,像西方人,可又比西方人要柔和。
年纪有些大了,眼角有些皱褶,是白皮肤,那双灰褐色的眸子阴鹜至极,有着对众人的不屑。
天生贵族,对平民百姓的那种歧视,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就是德文希公爵。
姜惜之也是第一次见到他,对于他的到来感到吃惊。
“你,你是何人?”慕仁生见有个外国人,不理解的说:“你怎么出现在我们家?”
德文希藐视的看了慕仁生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你们嘴里野种的父亲就是我。”
这话又让在座的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