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纳里不相信。
他干笑了两声，反驳系统。
“怎么可能给？我会喜欢赛诺 ？”
系统的语气不变。“检测到宿主需求，是否消耗30点能量，查看问题答案。”
提纳里：“……”
“我自己的内心的问题，为什么要向你索求答案？”
系统丝毫没有与提纳里争论的意思。
“如您所见，我只是一个系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服务宿主。”
提纳里沉默了一会，选择了“否”。
“你的答案即便再客观，但只要我不认可，那就是错的。”
提纳里不待系统回答，立马给它下了另一条指示。
“连接世界树。”
画面一转，提纳里又见到了那棵流转着无数光芒的大树，这次，它是蔚蓝色的。
提纳里先呼唤她。
“你在吗？”
没有声音。
提纳里蹙眉，在世界树繁茂的枝叶上努力寻找。
提纳里不敢随意走动，世界树周围的空间秩序是紊乱的，他还没有找到这里的规律，只能小幅度地移动身体，尽可能地看向枝叶的各个反向。
幸好，他很快就发现了异常点。
在数不清的流动字符的包裹中，有一处枝叶的颜色明显要比其他部分浅的多，一团小小的绿色光芒在浅色区域内闪动，不断地向区域中央输送能量。
绿色光芒已经很微弱，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消失。
提纳里的语气也凝重起来。
“怎么会这样？”
提纳里不久前连接世界树的时候，她的状态还是比较良好的，仅短短几天过去，竟然连说话都不做不到了。
回答他的是系统。
“她在修补损坏的部分。”
提纳里不解，“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伤害世界树？”
这句话是提纳里发自内心的疑惑，他没有想过系统会给他回答。
“您心中应该已经有了答案，若非数量极多的破坏物，世界树也不可能会受损。”
提纳里的心中确实也已经有了答案，系统的话让他再次加深心中的猜测。
思考之余，提纳里又有些愤怒。
“既然她现在的状态这么不好，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系统的回答直接刷新了提纳里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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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请您明确，保护世界树一直是您的任务，我的职责只有消耗您的积分。”
提纳里哑口无言。
如果他记得没错，当初似乎是系统千方百计地拉他接取任务的，和现在冷漠的作壁上观者是同一个人。
不对。
提纳里脑海中灵光一闪，试探地问系统。
“我能让系统1.0回来吗？”
系统：“……”
它沉默了好一会，才冷冰冰地回答。“不能。”
看得出来系统不想和提纳里讨论这个问题，话音刚落就立马催促他。
“请宿主尽快执行任务，务必在她消散前取得赤王遗留知识。”
“嗯。”
提纳里在心中留了个心眼，继续看向那团微弱的光芒。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草元素神之眼的躁动，若不是有绳索将它束缚在提纳里的腰上，它绝对会立马飞向那团光芒。
提纳里对着虚空伸出两个手指。
“两天，还有两天我就可以修补你了。”
绿色光芒跳了跳，向着提纳里的方向移动了几步，但不知是因为外周那些字符的阻拦，还是它的能量实在太微弱，迟迟没有冲破禁锢。
它看起来想对提纳里说些什么。
可直到提纳里的身影消失在世界树前，它的声音都没有传过来。
“别白费力气了。”系统冷漠地警告它。
“就算在你的全盛时期，也不可能改变我的意志。”
“你就好好地，享受我为这个世界安排的一切吧。”
-
吵醒提纳里的是赛诺归来的脚步声，即便来人已经尽量放缓了步调，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没办法，这段时间他对赛诺实在是太敏感了。
提纳里装作自己还在睡梦中，尽量自然地翻了个身，保持背对赛诺的姿势。
提纳里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赛诺，但对于睡觉时间来说，他还是可以松一口气的。
因为赛诺喜欢靠墙睡，不会和他挤在同一张床上。
提纳里对自己的这个推论颇有自信。
以往在化城郭，赛诺罕有的几次留宿都不肯睡在床上，不管提纳里怎么劝都没用，一条原则坚持到底。
来到沙漠后，赛诺依然贯彻着他的行为准则，除了在遗迹外的愚人众营地那次，赛诺是被提纳里迷晕睡在床上的，其他时间均是靠墙入眠。
提纳里想不通。
床上有什么怪物吗？
针对这种行为，提纳里不理解，也不想加入。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