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要喝酒,开心要喝酒,庆祝也要喝酒。
好不容易被困了一个多月的遗迹中死里逃生,卡维自然是要从兰巴德酒馆定些好酒好菜庆祝的,鉴于艾尔海森提供了不小的帮助,卡维斥巨资准备了双份。
然而卡维刚到家门口,就见到准备外出的室友。
“你不在家里吃饭吗?”这句话还没说完,卡维就已经开始后悔。
啊啊,为什么要这样问啊,搞得他好像很关心艾尔海森似的。
“嗯,和别人约了饭。”艾尔海森瞥见卡维手里拎着的两份餐盒,幅度很小地挑了下眉。
“你给我带了饭?”
“没,没有!”卡维慌乱地将食物藏在身后,躲避对方的视线。“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给你带饭。”
艾尔海森并不打算放过他,追问,“那你为什么准备了双份?”
“我吃得多!”卡维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这种情况下,谁先低头谁就会输。“我在沙漠饿了那么久,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哦,既然如此,那就祝你用餐愉快。”
艾尔海森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与卡维擦肩后,提步向街道的方向远去。
“嘁——”卡维忿忿地摔上门,满头黑线。“我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会准备艾尔海森的食物。”
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好在卡维习惯了一个人,打开窗户,对月独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当卡维的眼前开始出现重影时,他就知道这是醉酒的前兆,此时,每喝下一口酒,他的大脑都会短暂眩晕几秒钟。
卡维非常享受这种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的状态,就好像有一只艾尔海森在他的脑袋里不停说话,而他拥有自动屏蔽声音的功能,可以仔细地欣赏哑巴新郎的帅气外表。
他有许多灵感都是在这种状态中获得的。
也许不会说话的艾尔海森,就是他的灵感缪斯。
“咯吱——”大门出乎意料地被打开,走近卡维的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室友。
艾尔海森也不说话,站在距卡维两步远的地方静静看着对方。
“咦?美梦成真啦!”
卡维踉跄起身,贴贴撞撞地扑向艾尔海森。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幻觉呢。”
卡维几乎粘在对方身上,他在教令院属于身高傲人的那一类,眼前这种场景有点像某只大型动物撒娇,但艾尔海森正好比卡维高一点,锻炼得恰到好处的身体也比卡维壮硕些,完美接纳了卡维的醉态。
卡维的大脑已经宕机,他真的以为这是幻觉,身体也愈发大胆,一只手臂环住艾尔海森劲瘦的腰线,另一只手则隔着黑色的紧身衣摩挲若隐若现的腹肌。
“和梦里的一样,手感还真是不错。”卡维一边嘟哝,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
“卡维,你喝醉了。”艾尔海森嵌住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声音有些沙哑。
饶是定力再好,艾尔海森也难以控制蛰伏在自己心中的情绪,欲望只是冒了个尖,便叫嚣着要把他烧尽。
“我当然喝醉了。”卡维理直气壮地顶嘴,可下句话却将艾尔海森一同拉入深渊。
“不然也不会抱到你。”
酒瓶不知被谁碰倒,粘腻的液滴落在价格不菲的鹅绒地毯上,荫湿大片,可现在没人有精力去管它。
艾尔海森将卡维压在桌子上,额头抵着额头,滚烫的呼吸喷相互纠缠,分不清居心叵测的到底是哪一位,竟想邀平日求而不得的心仪之人一同沉溺。
叽叽喳喳的瞑彩鸟被堵住了双唇,由于意识不清,主动权几乎全在艾尔海森手里,卡维配合着贴近,配合着张嘴,在艾尔海森侵入他的唇腔时,懵懂地嘬了一下。
这一下,令艾尔海森彻底丧失了理智。
……
在不知道第多少次被夺去呼吸后,卡维终于恢复了神志,但下一秒,伴随一声哽咽,卡维再次失去了意识。
一次又一次,支离破碎。
“艾尔海森……”卡维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但他就是很想喊一喊这个名字,想听男人低沉的应答声,仿佛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乐于言辞的学长拥住沉默寡言的学弟,现实主义的鹰爱上了理想主义的鸟。
他们格格不入,他们彼此契合。
-
次日,卡维吃着艾尔海森做的早饭,郁闷地看向给自己揉腰的男人。
“这么有纪念意义的第一次,我竟然喝醉了,还有比这更令人悲痛的事情吗?”
艾尔海森的手指顿了下,“不是。
“啊?”
“不是第一次。”
听清这句话后,卡维差点没将手中的粥打翻。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怎么可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