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气得想掐死他,可身上没力气,只能拿眼睛瞪他。
“别这么看我,一会儿再兽性大发可就怪你勾引我了。”凌景曜心情好到爆炸,绕着他的头发丝打转。
唐郁怒极反笑,“你一个同性恋居然还能说出这么直男癌的语句,受害者有罪论是吗?”
还他勾引?他吃饱了撑的勾引一个男的上自己。
他勾引香香软软的女人也不会勾引凌景曜这样八块腹肌能公主抱他的打桩机。
“别得寸进尺啊,我还给你上药了。”凌景曜怒了,没见过这么不好伺候的人,明明自己也爽了,还倒打一耙。
他哪句直男癌了?那柔柔弱弱撒娇似的看他又不说话,不是勾引是什么。
唐郁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扭头不想看他,对,他还少骂了一个词,渣男!
他闭上眼睛,想着那些香香软软的性感美女,但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凌景曜吻上来时又凶又狠沉沦至深的模样。
操!
唐郁睁开眼睛,心慌意乱。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闭上眼睛想女人都能想到身后的变态?
他这是……
不是不是,绝对不是!
他之前查过的,只要是直的就不会弯,他现在这种顶多就算是生理上的。
对,对,生理上的!
唐郁自我开导了一会儿,又转过身,看着凌景曜。
凌景曜以为他睡着了,正在静音玩游戏,见他转身看自己,随手挂机,看他,“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上了药又躺在柔软的床上休息,唐郁这会儿身体上倒是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是心里不太舒服。
唐郁犹豫了一下,“有个事,我想问你。”
见他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模样,凌景曜放下手机,“你问。”
“就是你,那个,你从什么时候发现,你是弯的?”唐郁是真的有点好奇。
他以前虽然了解过一些同性的事,但也很局限,所以,他知道同性恋大多数都是基因原因天生的,也还有一部分其实性向是流动的。
所以他很好奇,像凌景曜这样的是天生的还是流动后天形成的?
凌景曜也不问他为什么突然探讨这么深刻的问题,实话实说,“上小学的时候。”
唐郁震惊,“这么早?”
“早吗?”凌景曜回忆,“也不早吧,有记忆以来在幼儿园我就不喜欢和女孩儿玩,我哥还认为我是害羞。”
唐郁心道,我也不喜欢和女孩儿玩啊,那小时候男生和女生玩的东西都不一样。
“那你怎么发现的?”他又问。
凌景曜对发现自己跟别人可能不太一样的事倒是非常记忆深刻。
“当时有个学长上台讲话,他穿着白色的衬衣,蓝色的长裤,白色的球鞋。我当时看到他,就想扒他裤子。”
唐郁:“……”
果然是流氓!
从小就是个小流氓!
凌景曜回忆完,看着唐郁一脸嫌恶的表情,缓缓凑近,“你是怎么确定自己是异性恋的?掀女孩儿裙子?”
“我没你这么流氓!掀女孩儿裙子那不是异性恋是猥亵是伤害!”唐郁纠正完还不忘补充,“你随便脱男人的裤子也是猥亵。”
凌景曜勾起唇角,被子里的手指一滑,“我只脱你的。”
唐郁嗖的一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他往外挪了挪,生怕死变态又“再来一次”。
“别挪了,一会儿掉下去了。”凌景曜察觉他的意图,搂着他的腰又把人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唐郁很别扭,可身上没什么力气,也懒得再抗争。
“老唐,你跟你前女友是怎么分手的?”凌景曜对床伴过往的恋爱史没有丝毫的兴趣,尤其是他和唐郁还是包养关系。
但是既然聊到了性取向,那问一句也就是顺口的事。
唐郁淡淡道:“没什么好说的。”
“必须说。”凌景曜脸一沉,“这是你的义务。”
“义什么?”唐郁莫名其妙,打炮关系还用说恋爱史?
又不是谈恋爱。
但看臭流氓沉着脸一脸要爆发的样子,唐郁怕他的“再来一次”,只能说:“我家出事就分手了,就这么简单。”
最初分手时他也很愤怒,觉得童舒兰背叛了他们的爱情。
可后来他也渐渐释然了。
他家那时候欠了几个亿,全部房产现金抵债后都还欠几千万。
他妈还当了替罪羊坐牢,他也没了工作。
童舒兰当时跟着他只能吃苦,分手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既然爱她,就希望她幸福。
“那这么多年你没有再找过?”凌景曜很吃惊,大学毕业到现在怎么也八年了,这笨蛋长得也不错,不会单身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