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金色的玫瑰被血染了变成红色,这才是它本来的颜色?”
许艺:“有可能,先去地下室试试钥匙孔吧。”
他们到地下室后,江聆正在书架前研究钥匙孔,傅妄懒懒散散地撑着脑袋,坐在棋盘前,百无聊赖地低眸摆弄棋子。
仿佛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魔术师扬声说:“戒指找到了。”
江聆没有回头,“你放过来试试吧。”
魔术师走到她身旁,不经意扫了她一眼,语气诙谐地问:“你怎么变得好红啊?”
江聆:“……”
魔术师伸出小手指,往她身上指了一通,“脸,脖子,胸口这里,还有耳朵都好红。”
傅妄掀起眼皮盯着他,冷声,“手别乱指,管好你自己。”
魔术师八成跟傅妄也认识,只是不如许艺熟。他弯回了手指,笑呵呵道:“抱一丝哈,有点儿醒目。”
“你们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一下呢。”
看来他不是真傻。
江聆咳了几声,有点心虚地不敢回过身看其他人,“……”
魔术师吃到大瓜一般地笑了几声,镇静下来后,才把好不容易找到的银戒指按进了凹槽之中。
等他放进去,许艺忽然想起来,
“我忘了说,你们确定这真的是暗室的钥匙孔,不是跟罗盘和指针一样,拼起来就会淘汰我们的诛杀仪式吗?”
话音才落。
地下室里的地板突然开始软性下陷,像变成了水一样把人的脚往里拽。
周围昏暗的灯一瞬间全熄灭了,那一阵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念经声随之慢慢地从四面八方逼近过来。
阴风阵阵刺人骨。
江聆的脚想动都动不了,身边的魔术师似乎闷闷地叫嚷了几声,之后便从她的身边彻底消失了。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很焦急。
好一阵后。
地板复归原样。
烛火从角落的一簇,变成房间四角的四簇。
江聆感应到暖暖的灯光,慢慢睁开了眼睛。
整间地下室里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江聆环顾一周,确认其他人都不在后,她看着墙上的图案安静了好一阵,而后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束金色的玫瑰。
这束玫瑰一共有七朵,拿在手里非常重,江聆摸了一下花叶的质感,硬硬地,花瓣的纹理非常细致逼真。
这不是普通的玫瑰花染出的金色,而是实打实的黄金玫瑰。
这束玫瑰花的花瓣染了血,落在尸体旁,本来是反派一组的象征物和法器,他们却错误预判了自己的立场,自以为他们理所应当要帮神父找出邪物,因而便把方向错误地先放在了神明一组的罗盘和戒指上,导致自食恶果。
其实,这束玫瑰才是反派一组的破局之钥。
江聆抱着玫瑰,慢慢地走回了教堂的讲坛前。
她把黄金玫瑰如战利品一般放了上去,然后对着监控轻轻挥了挥手,平淡地示意说:“我们赢了。”
————
另一边。
从地下室里被白衣人请走的倒霉三人组,正在通往监狱的通道里闲谈。
许艺捏着下巴,“我怎么越想越不对劲,你们看,罗盘和戒指都是神器,要淘汰应该大家一起走,为什么剩了一个在地下室,我们三个人在这里。”
魔术师一语道破,“被人算计了呗。”
“现在回想起来,脸红小姐姐确实都没跟我讨论过墙上的凹槽到底是什么作用,直接就说是暗室的钥匙孔。”
“八成,她跟我们不是一派,是卧底身份。刚开始顺着神父的话说,跟我们一起找神器。然后用罗盘淘汰掉几个人之后,大家发现罗盘不对劲,她再引导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好隐藏自己的身份。然后把我们引到地下室,用银戒指淘汰剩下的几人。”
原来在这场游戏宴会里,江聆不是和许艺魔术师他们一样的反派,而是神明一派安插在反派里的卧底。
江聆不动声色地把所有人都骗了一回。
许艺:“这么说能帮我们的法器只剩金色玫瑰了,既然她是卧底应该会怕那个东西,为什么让我们去找,还告诉我们那个是打倒神明一派的关键,她为什么要说实话。”
魔术师:“玫瑰找到了,但没有用法。加上她可能相信我们会先用戒指,”
怕的不是满嘴谎言的人,因为那种人说谎太多,容易露出破绽,怕的是说话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人。
江聆给了他们太多信息和帮助,许艺完全没往她的身份上怀疑过。她一拍脑门,“哎,戒指的事情我应该早点说的,被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