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媚:“……”
资本家啊,小心眼啊,脸皮薄啊,还死要面子啊。
————
包厢内,四个陪酒小姐一个比一个艳丽性感,两个在台上跳舞,穿着内衣大小的背心,和黑色热裤,伴着靡靡音乐妖娆舞动,还有两个在港城某警署署长,和某警官厅长怀里,殷勤地陪酒媚笑。
傅妄坐着干抽烟,头都没往台子上舞动的两人抬起过。
某人调侃,“傅总家教严啊。”
又一人说,“傅总压根没结婚,哪来的家教。要我说,在外面何必拘着,自由点又怕什么?”
傅妄笑了笑,说:“别了,家里有人,确实严。”
他说的十分清晰,但有些人自己脏,也见不得别人洁身自好。
“欸,上面跳舞的,还不来陪陪傅总,酒也没倒。”
两个舞女皆是一愣,比起两位官圈大佬大腹便便,油腻好色的模样,清俊冷欲的傅妄当然比他们好太多。
两人在这家会所工作多年,自家老板她们很了解,傅妄在会所里也跟其他人聚过,她们这些跳舞陪酒的,多的是对他别有用心的人,傅妄一次也没和她们中任何人有过亲密接触。
那时候她们在化妆间里闲聊起,还说傅总是性冷淡,对女人没兴趣。也有人说,傅总那是精神洁癖,嫌她们这种在夜场工作的女人身上脏,所以不想碰她们。
两位舞女对视一眼,穿艳红色背心,黑丝短裙的小姐先停下了舞动,慢步走下闪着幻光的舞台,弯下腰给他倒酒。
她胸前的雪沟因这个动作而更加深邃,打卷的长发垂在半空中,一摇一摇,妖娆迷人。
“傅总,喝酒。”
她靠坐在傅妄身旁,递酒给他,身子软软地倒靠着他的肩膀,但又不敢真的松了力完全倚在他的身上。
旁边的两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傅妄,就像酒席上敬酒的贵客,等待接酒的人干杯,一饮而尽。
傅妄一时没有动,神色淡淡,微微绷着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骨,皮肤冷白无暇,清冷禁欲,女人如此近距离看他,看得有点着迷。
“傅总,案是立了,后续能不能顺利定罪,这不还得要证据么,那可都是些几年前的案子了…”
“至于吴家更不用说,要找点儿东西出来可比登天还难,就算找出来了,更难还在后头。”
那两人明里暗里地开口打压他,暗示他有求于人,就应当摆出求人的姿态。
傅妄忽然勾唇一笑,眉眼温和有礼,他顺手接过女人递送来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说:“当然了,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也不懂这些,还得靠几位贵人帮帮忙。”
他喝了酒,不再装清高,就是给了他们面子,那两人便不再故意为难他,继续奏乐继续舞。
女人见他酒也接了,无论自愿与否,或是热意逢迎,就是有那方面意思,她于是越发大胆地抱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往他身上蹭。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刺鼻浓烈。
在这一瞬间里,傅妄想到江聆身上的味道,是一股自然清新的花香,她终日泡在花店里工作,与鲜花为伴,身上像被花香薰入了味,好闻得不得了。
下一秒,女人听到他冷冷淡淡地说,
“坐远点。”
女人一愣。
“如果你不想丢工作。”
他不多废话解释,只撂了这两句。
看着傅妄略带嫌恶与不悦的表情,女人立马反应过来,老板是厌恶她们,刚才只是演演戏,她娇笑着的一张脸微微僵硬,而后灰溜溜地往远处坐了。
酒局结束良久。
傅妄被灌了一瓶烈酒,有点醉了,神志昏昏沉沉。
他坐在车里给江聆打电话,手搭在方向盘上,修长冷白的指节泛着红,盯着前方街景的眼神晦暗迷蒙。
彼时,江聆正在火锅店和付楚媚吃夜宵,周围一片市井的喧闹。
“喂?”
“傅妄。”
“你酒局开完了?”
他意识虽然还算清醒,但反应比平时迟缓许多,嗓音哑哑的,“嗯……”
江聆停下筷子,抽了一张纸搽嘴,他都没问什么,她自顾自地报备回答,“我现在在外面吃饭。”
傅妄语调懒懒,混杂模糊的醉意,
“你能来找我吗?现在。”
她顿了一会,说,“可能要过一阵,我晚点去找你吧。”
傅妄:“现在不行么。”
从粘腻模糊的语调,和反复的语句内容,江聆听出他喝了酒,还有些醉。
她看看面前一大桌还没下锅的菜,付楚媚一个人肯定吃不完,“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