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楚媚倒吸一口气,他们还真旁若无人。
她捂着嘴,慢慢地从那块儿包裹着他们浓烈情感的矩阵里退步而出,以免近距离看戏,被喂一把狗粮。
江聆挡开他的手,忍了又忍,终于没忍住质问他,“你谈生意,就来这种地方谈?”
傅妄明知故问,“哪种地方?”
江聆:“就是这种…不正经的地方。”
傅妄笑,注视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懒懒散散地解释,“这会所可是合法的,没有你想的那些业务。”
江聆:“陪酒的总有吧。”
傅妄:“现在的会所都有,不犯法。”
江聆:“……”
傅妄:“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讲清楚,我没法解释。”
行,就是故意的,装傻充愣。
江聆往包厢里指了一记,“你们在里面谈生意,那几个陪酒是你叫的?”
傅妄盯着她,笑眯眯,“你怎么知道里面有陪酒小姐,你进去过,还是找人监视我?”
站的远远的付楚媚被老板她男人的一记眼神杀cue到,立刻装看不见,默默地转了个身,低头玩手机,喝茶。
江聆听他一再扯开话题,火越烧越旺,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带,把他往下拉,
“别管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叫的?”
领带勒得脖颈紧紧的,他血气上翻,与她对看的眼睛黑亮幽深,却带着冷痞邪异的愉悦,“我没叫,宝贝儿。”
江聆:“你是不是在那间房里?你在里面就别想脱干系。”
“别人叫了,你不能说不吗?”
“她们穿那么少,你没看吗?”
傅妄承认:“是看了。”
江聆牙关一紧,把领带在手上绕了半圈。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像享受,又似痛苦,眼下的皮肤像高潮时一样泛出红潮,这是缺氧的征兆。
“别勒了,再勒要休克了。”
江聆的手渐渐地又松了力,“……”
傅妄捏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贴着,“还没看出来,我们家宝贝也是个醋缸子,跟我真像。”
江聆:“别碰我…”
傅妄:“……”
看来真生气了,得好好哄。
江聆见他耍赖皮,话也不说清,转身就要走:“我走了,你继续谈你的生意。”
傅妄及时拽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往楼梯口去。
付楚媚探头看了看两人,没一会,会所的老板出现在她身后,跟着她望去的方向看,红唇叼着烟,口齿模糊地问,“你看什么呢?”
付楚媚来这送了很多次货,和女老板都处熟了。
她瞅了瞅那间包厢,问,“老板儿,你们那间包厢里都有谁啊?”
女老板思索了几秒:“大客户,不能声张。”
付楚媚撒娇:“告诉我一点嘛。”
女老板半遮半掩地说:“都是上面的人。”
付楚媚:“傅总也是上面的人?”
女老板愣了一下。
付楚媚:“他刚才出来,我看见他了,我们花店的老板,不是和你们老板有点关系嘛,所以我好奇问问,就问问有没有女的,有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客户都是男的,我们老板跟他们不一样,不是一个圈里的。”
付楚媚点点头,“……”
那八成是混官圈的人。
“所以,还有女的吗?”
老板回:“当然有了,那些人最爱叫小姐,就喜欢年轻漂亮的陪着喝酒。”
付楚媚:“…怪不得我老板生气,这男的谈生意,一天得见多少美女,多少诱惑。”
被傅妄拉到了楼梯间里,江聆挣扎不开他的桎梏,一直拧动手腕,发脾气道:“你有正事忙,管我干什么?”
傅妄没办法,把她的手按在墙上,才能好好跟她说话,“乖,冷静一下,别生我气,我回去跟你好好解释。”
江聆:“没什么好解释的,解释了今天,解释不了明天。”
“你是个商人,要谈生意,这种事对你很寻常了。 ”
也许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更过分更恶心的事都有。
陪酒小姐是个什么架势,穿几片布料,贴在人身上喂酒的。
她相亲是糊弄鲁云,也想气气他。
但温简要跟她牵手,她一点没碰。
想到他在外面跟各种花枝招展的女人碰来碰去,亲亲我我,江聆心里只有反感。
傅妄:“谁说寻常了?我在外面人眼里,是有家室的人。”
江聆扭动身体,他的肩膀紧压着她,一身的酒味和男人味逼在她鼻尖。江聆急于想从这里逃走,“松开我,我不想听你讲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