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默默念了两遍傅妄的名字后,经理突然反应过来他的身份,吓得一下从温软香玉窝里蹦了起来,“哦哦,是傅总啊,您要查监控找人, 我跟监控室打个电话就行。”
“您稍等一会儿哈,我这就跟他们说, 他们马上会联系您的。”
一分钟不到。
监控室的负责人和傅妄通上了话,在一番回放查找后,在通往偏院的通道里,发现一个红裙女子和江聆的身影。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这女人似乎和吴家有些关系。
他拟生日宴会邀请名单时,是全权交给助理去办的,当时只想到要公开宣示他们的关系,让江聆跟这个圈子里的人都能打个照面,让所有人都能认识认识她,所以在人员把控方面管的松了。
现在回想起来,真不应该。
江聆不愿意了解他的圈子,也不屑拿自己和他的关系做炫耀的资本,他又何必非得为当年让她“不能见光”,而在现在执意地要公开她,仿佛是为从前的补偿,其实反而使她更不自在。
傅妄挂断了电话,径直往偏院走。
悠长的廊道扑面而来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男人淫邪的笑声。
傅妄浑身的血都冷了。
一声凄厉的嘶吼后,当江聆挣脱凶爪,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
傅妄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身影,长臂一伸,紧紧地接抱住了她。
也许是因为冷,或者是因为害怕,
她冰冷的身体瑟缩在他的怀中,止不住的颤抖。
身上发上都是水,湿漉漉的流湿了他的西服和裤子,傅妄不在意,只把她搂得更紧。
她漂亮的礼裙被他们撕得破破烂烂,脸上还有鲜红的血迹在淌。
傅妄双眸闪过冷冽的凶戾之意,空空地看着走廊口外的几人,随后他安抚地摸了一下江聆的头发,“没事了,我来了。”
……
吴捧月当然是见过傅妄对她发脾气的。
他不高兴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黑色的眼冷冷的,说话也不爱留人情面。
但此时此刻他的表情,已经不能简单用“发脾气”这三个字来形容,应该要用饱含杀意。
吴捧月第一次看见傅妄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像要把他们都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一般。
“——几位,今天是想死在这里吗?”
吴捧月打了个寒战,连跟他撒娇的话都僵硬到说不出口了,身体保护机制告诉她,现在最好的应对方式只有开脱解释,
“傅妄,你听我解释,我把她叫过来只是想警告她离你远一点,我都是为了你好。”
“是他们自作主张要动手的,不是我,我没有恶意。”
“我只是想帮帮你,她明显就是为了你钱才攀上你的,还有她弟,跟他一个德行,
江北踉踉跄跄地爬上泳池,赶紧大声告状,“她说谎,就是她故意把我和我姐骗过来的,她还用酒瓶砸了我的头,默许那两个男的欺负我姐,都是因为她。”
吴捧月吓得不轻,摆手,“不是的,傅妄,不是的。”
被咬裂耳朵的男人软在地上,捂着嘴,低声嘶嚎。
另一个男人则是蹲在他身边,看着傅妄阴沉的脸色,也不敢多吭一个字。
他们两论身份地位,充其量只能算是富二代中的底层,家里有几家店,一年挣个千百万,和吴捧月傅妄这样的人比差得太遥远。
他们轻轻松松说两句话,就能让他们家身败名裂。
最初吴捧月找到他们帮忙时,口口声声说的是,随便他们怎么干,越狠越好,出了事情有她吴捧月和吴家兜着。
现在傅妄一出面,才说了一句话,说是要给他们撑腰的吴捧月居然第一个跪了,还着急忙慌地撇清责任。
怨不得,他们现在吓成这样,脑袋里滚过一万个主意,都是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掺合进来,动傅妄捧在手心里的人。
“是啊,傅总,也跟我们没关系啊,都是她命令我们这么做的。”
吴捧月气得咬牙切齿,手指在颤抖,她没有想到傅妄会这么快找过来,更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敢不听她的话,不背她的锅,“你们是不是疯了。”
傅妄也没被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狗咬狗的话干扰,冷声说:“动手的总是你们吧。”
两人听的直冒冷汗,“……”
一旁遮阳伞下的小餐桌上,一把冷光凌凌的水果刀安静地躺在水果盘旁边。
傅妄把那把刀丢到他们面前,“把手指都剁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