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地方了，来一下呗。”
江聆：“明天要送花，今晚上还得熬夜赶订单，真去不了。”
傅妄：“你店里该多请几个人了，当个老板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太累。”
江聆：“那也是后面要考虑的事, 今天的事，今天要做完。”
傅妄安静了一会，然后别了下头, 踩油门的脚迟迟没有动。
气氛都烘托到这个程度, 一路上她也没有说要回去, 等到现在才说今晚上不跟他走，傅妄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江聆没有发现他的情绪, 只是看着车外的路面，提醒他, “这里不能停车。”
傅妄：“你刚刚在路上怎么不说？”
江聆：“……”
傅妄：“就因为, 你觉得我会让你穿那身衣服，然后再撕了它？”
傅妄以为，江聆觉得他想这些事太轻浮游戏，所以她不喜欢。
江聆：“不是……”
傅妄：“那是什么？我说你穿上它像婚纱？”
江聆：“我说过了，今晚上要加班，有工作。”
傅妄：“你跟会所签的订单是从三天后开始的，你今晚要忙什么呢？”
江聆哑然。
傅妄冷冷地笑了, “你就不能对我直白一点么？”
江聆要是不喜欢他了，怎么会一再接受他对她的亲昵举动和示好, 她要是真的还喜欢他，他们相处间这些若有似无的否认和拒绝，又算什么呢？
傅妄的理解，这是江聆对曾经的他，对她百般粗暴侮辱的一种报偿。
但显然，她的反馈太轻了，还不够重，她狠不下心对他，所以伤疤撕不开，也好不了，她对他的戒备和不信任永远都无法打消，只能在进两步退三步的拉扯里摇摆不定。
傅妄可以给她时间，但偶尔也会被她的谎言和冷漠伤到。
他有点无力，想问问她到底怎么想？
江聆：“我有点乱，要想一想。”
傅妄：“哪里乱了？”
江聆：“……”
看着她半天说不出缘由，”算了。”傅妄一踩油门，转动方向盘，调头往她花店的方向开。
彼时刚过夜晚八点，正是港城最热闹的时候。聆听花店还没关门，付楚媚坐在前台，一边刷电视剧，一边捆扎鲜花，做包装。
看着推门而入的两个人。
付楚媚眼睛顿时放大了一圈。
这不是那个和老板接吻的霸总吗？
怪不得老板最近接这么大一笔生意，果然上头有人啊。
“老板，你回来了，谈的怎么样？”付楚媚赶紧从柜台里绕出来，搬椅子给老板和她男人坐，烧茶的壶也连忙插上电，手忙脚乱像招待贵客似的。
江聆和他坐下来，应了句，“两家谈好了，还有一家明天去。”
付楚媚迫不及待地略过寒暄，看了看他，问道：“哦哦，这位是？”
江聆：“是……”
“他是傅妄，你们应该见过。”
“嗯……”
付楚媚有点失望，老板只说了他的名字，没有说身份，代表两人可能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亲昵。
茶冒了热气，她拎起茶壶，倒了两杯，“先喝茶吧。”
傅妄冷冷淡淡地说，“不用了，人送到了，我也该走了。”
江聆握起茶杯，不言不语，眼睛却往他离开的身影上瞥。
走出几步，他侧回身，对着江聆说，
“你裙子还在我车上，是放我那里，还是先给你。”
一旁，付楚媚小声地喃了句卧槽。
这俩人还是有情况啊，但看江聆这么冷漠，该不会是以身换钱，才拿下来几家会所的大订单吧。
一时间，她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悄咪咪地看着他俩间的眼神拉扯。
江聆顿了一两秒，说：“先放在你那里吧。”
傅妄看着她脸上的拘谨，咧嘴薄笑，“也行，到时候你直接来就好。”
“走了。”
他离开花店良久。
被瞒了一年多，一直以为江聆清心寡欲的付楚媚仿佛发现了惊天大新闻，“老板，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下班时间都过了，付楚媚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满心都是她老板的八卦新闻。
江聆说：“什么什么情况？”
付楚媚：“你和他啊，果然我说他对你有意思吧，不然那天局上那么多人，他一直盯着你看。”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什么时候好上的？”
什么关系。
江聆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她乱，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