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妈。”
付楚媚盯着她看,了然后的在心中感叹,还好江聆长得不像她妈。
“啊,您好,您先坐一下吧,我们老板不在店里,她有事儿出去了。”
鲁云听到江聆不在店里看生意,顿时面露不满。
她打着扇子,仰头在花店里四处打量,慢步走到休息区的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去,手搭在扶手上,翘起腿,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你是长期工?江聆一个月给你多少工资?”
付楚媚:“六千左右。”
鲁云:“六千?就每天坐在这里吹会儿空调,一个月六千?”
付楚媚:“……”
鲁云:“她还真是嫌钱多,一个月寄回家才一千五,给一个外人开六千的工资,蠢得很。”
付楚媚垂着眼睛,也讲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江聆对她好,拿她当闺蜜,老板员工的关系处的像亲姐妹似的好,但她的家人似乎不这么想,鲁云刻薄排外,对她只有金钱上的算计,毫无人情和礼貌可言。
第一次,付楚媚产生了离职花店的想法,她不想给江聆平添麻烦,也不想听人阴阳怪气说她不干活,白领这么多工资。
“江聆这么晚去哪了?”鲁云问。
付楚媚白着脸,思绪飘远,一时没听见,“……”
鲁云恼了,“我问你话呢,每个月开六千工资,还要死不活的。”
付楚媚:“港城摩天大楼,老板说去那里。”
鲁云:“你老实跟我说,你们老板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付楚媚摇头,“我不太清楚。”
鲁云:“你说那个摩天大楼,在哪儿?离这远不远?”
付楚媚照实说,“不远,就在靠近市中心那一块,打车五分钟就到了。”
鲁云推断,江聆在这个时间点出门,铁定是去找她那个又穷又烂的狗男人鬼混。
“行李先放这儿,我出去找她一趟。”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守规矩点儿,净让些乱七八糟的男的给缠上,好不容易兜里有了点儿钱,恨不得全给外头的人,也不给家里人。”
还没见上面,江聆的狗男人先被鲁云骂了个好歹,连带付楚媚这个“外头的人”也被她阴阳两回,她沉不住这口气,语调冷冷地说,“我们这里八点下班,我再过一会儿要闭店了。”
鲁云把行李撇下,念念叨叨,“一个打工的,这点儿时间还算这么清楚。这样,你把店钥匙给我,回头我自己开。”
付楚媚:“我们老板也有钥匙,你找她,让她来开门吧。”
鲁云摆了个脸子,两片紫红色的嘴唇一张一合不知道又冒了几句多难听的话。
她走出花店打车离开,付楚媚才松了口气般,把手里的东西往柜面上一砸,不悦的表情展露无遗,嘴里骂骂咧咧,“个傻逼死老太婆,有病吧。”
“江聆怎么会有这种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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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市中心,一片阔大的广场四周,耸立着这座城市最高的摩天大楼建筑群,超大的led屏挂在建筑楼上,滚动地刷着“我爱港城”和各种各样的商业广告。
流光溢彩的霓虹和来往穿行的人流,晃得人眼花缭乱。
最高顶楼的落地玻璃边,江聆趴在床上,松软凌乱的头发遮了半张雪白的侧脸,她支着下巴,慵懒无力地往下看,人群渺小宛如蚂蚁。
“你说的烟花秀,是糊我的吧,就是为了骗炮而已。”
傅妄抽烟在,含糊地说:“有,还没到时候。”
江聆:“哦,我好困,我想睡一会。”
“等时间到了,你再叫我?”
薄薄的被单上,城市的夜光衬托出她身躯的曲线,从腰窝到臀尖,一起一伏,性感慵懒。
傅妄今天比上次克制许多,但江聆还是感到疲累,加上身下的矮床就像是特殊定制的,柔软得像云朵,她一趴上去,就想睡得不得了。
傅妄却说,“别睡了,没多久了。”
江聆眼睛都快眯上了,模糊糊糊地抱怨,“你为什么不能算好时间,或者弄个遥控器。”
傅妄:“时间算好了,不过今天比想象中快一点。”
江聆笑了,“快?”
“哦,我知道,你不行了。”
傅妄静了一两秒,看看她,然后抬腕摘下唇间的烟管,搁在一边。
江聆注意到他的动作,赶紧握着他的手腕说,“我开玩笑的,不快不快,你时间很长了。”
“我是说你比上次快一点点,毕竟上次那个房间比较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