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锁住的。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楚秾顿时毛骨悚然,把着门警惕地扫视花房内里:“谁?谁在里面?”
“玩了十二轮,你就捉了六轮。”
“回回都是你最先被抓到。”
“我藏了这么久,甚至还把门锁了起来,你都发现不了。”藏在花房深处的人站了出来,他像是从黑暗中踏出来的坏种,高大,挺拔,光影落在他身后,映出他优越的身形,他一步步走向楚秾,自己极度随意轻松,然而楚秾却觉得他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一下一下都是在给他报丧。
沈从祁走过一个半开的小窗户,些微光亮映出他完美的脸,然而他那双眼却直直地盯着楚秾,眼底情绪翻涌浓郁,最后都变成了一种愉悦。
极大的愉悦。
像是获得了猎物的愉悦。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要在我面前晃。”
楚秾一看到沈从祁就发怵,贴着背后的门,心跳如雷,他防备地看着沈从祁一步步走过来,骨骼都崩着一股力气:“你,你想干什么?”
沈从祁不回答,一直走到他面前,楚秾随着他的靠近,大脑越来越紧张,眼前自然而然回想起他同沈从祁之间所有的恩怨,以为沈从祁终于怒火爆发,要把和他算总账了,他甚至大脑发白地脱口而出:“你是要揍我吗?那你揍吧。”
反正沈从祁睚眦必报,沈从祁又厌恶他,他还打过沈从祁一巴掌,泼过他滚烫的茶水,尤其担惊受怕,倒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然而沈从祁铁硬的拳头却没落下来,反而一道宽大的男人身躯覆盖靠近了过来,男人凑到他的耳边,声音没有了冷漠,却像是被故意压低了一样,略微低沉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揍你?我什么时候真的揍过你?”
“你把我烫熟了,我都没有动过你一下。”
“要是别人,我早就把手给剁了。”
楚秾气愤地转了脸,对上扑在耳边的呼吸,反驳说:“那明明是你自己使坏!”
明明是沈从祁自己刁难他,还伸脚踹他,他自己自作自受,还好意思推卸错误。
楚秾气着和沈从祁对峙,却丝毫没发现自己在昏暗的空间里,视力根本不占优势,他无从察觉自己被男人缓慢地困在一个狭隘的距离里,也更加没发现,男人用怎样一双充满占有欲和欲念的眼睛在看他,而他们之间的微末间隔,又有多危险。
他是一只在狼唇边的兔子,狼只要轻轻张开口一咬,就可以把他吞入腹中,然而兔子还在无知地跳脚。
沈从祁不想探究什么使不使坏,他本身就是坏的,某个问题他困扰了许久,他不得到答案,他誓不罢休,他低头看着在怀里的兔子,问:“怎么?我使坏就讨厌我?大哥不使坏你就喜欢大哥?”
“你……你说什么?”楚秾偏头对上他。
沈从祁自顾自说:“你可不能喜欢大哥,否则……他的结果一定不会好。”
“我会弄死他。”
“你?你疯了吧?”楚秾怎么都想不到沈从祁平时桀骜任性也就算了,口中却说出如此狂言,楚秾吓得就要推开他:“你走开,你个疯子。”
“疯子?”沈从祁笑了一声,喉结滚动了几下,他说:“我喜欢这个称呼。”
“因为我啊……想你想疯了啊,我的小妈。”沈从祁眼神深邃,目光沉着深重的欲色和醋意,他掐住楚秾的两只手,把他卡得动弹不得,低头警告:“现在不能动,否则我就对外说你是男的。”
“?”楚秾瞪大了眼,呼吸都停滞了,惊恐地抬头向上看,想要对上沈从祁的眼。
什么意思?
沈从祁知道?
怎么可能?
他想干什么?
他大脑思绪纷飞,却无一不是恐慌害怕,他惊恐地其他思绪全断了。
沈从祁眼看目的达到了,他掐住眼前少年尖而分明的下巴,低头印了下去。
馥郁的味道灌满鼻腔,温度贴了上来,而且男人尤嫌不足,还想往深处继续钻研,楚秾哪里还受得了这种事情的轰炸,立刻本能地向后仰想要躲开,但是他根本退无可退,后脑勺猛然撞上了门板,疼得他头晕目眩:“唔……”
强行掐着他强要的男人立刻退了出来,伸手捂住他的后脑,轻微的揉,先前的痛感立刻就被缓解了,然而男人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腰不放。
楚秾嘴巴都在痛,他几乎无助又烦躁地问沈从祁:“你究竟想干什么?”
“让我再亲一下。”沈从祁喉结动了动。
“现在,立刻,马上。”沈从祁气息喘得有些急,他声音沙哑,显然动了情,急切地像只在肉面前的饿狗,唾液疯狂分泌,喉结上下滚动得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