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丈夫不般配,没有丈夫的欢心,连丈夫只言片语的目光都没有。
连众人都不在乎他是明媒正娶的顾夫人。
菟丝花终于意识到了周悦的存在就是一颗放在眼前的定时炸弹,早晚都会爆成难以控制的烟花,把他的婚姻炸得一干二净。
所以出身豪门,毫无能力,没有自己丈夫宠爱,只知道花钱和闲适的菟丝花用了最愚蠢的注意,当面扔给当代最新锐画家周悦三千万,逼他离开顾觉。
很蠢,很可笑。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用钱羞辱周悦,被顾觉亲眼看见。
心上人被一个莫名占了身份的人用钱羞辱,迫使他离开,可想而知最后顾觉究竟有多暴怒。
【宿主,校庆请柬已经在门口了,别犹豫别拖沓,我们快快完成任务!】
【来了来了。】楚秾起身,习惯性地从枕头下抽出手机,点开看了看,大概一个半小时前顾明发了消息给他。
【顾明:嫂嫂,我要回学校准备校庆,这两天就不回来住了。】
一个半小时之前,时间还不到五点,顾明就离开了,年轻健康就是好,熬夜通宵都不带喘的,不想他,熬个夜就会进病房。
病人不易,楚秾叹气。
楚秾从庄园门口的邮箱里拿了早上的报纸还有请柬,准备坐在餐桌上等早餐和顾觉,阳台上的小玫瑰绽开了一个缺口,花瓣在微风中摇摇晃晃,娇艳的红色很是显眼,楚秾拿了喷壶跑到阳台去给小玫瑰浇水。
小玫瑰长势很好,扎了根之后就像是婴儿获得了营养,几乎以最快速度的生长,他抚弄了一下小玫瑰,又跑到楼上顾觉的房间走廊处看那盆兰花。
兰花在偏阴的地方,又没有风,按照长势来说,兰花应该长得也不错才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相比似乎被滋润过的小玫瑰而言,兰花就像是被吸干了精气,垂垂耷耷的没有生气,连叶子的纹路成了皱纹,焉巴巴的。
“??是干了吗?”楚秾一脸疑惑,连忙给兰花浇水,浇得花枝弥漫水汽,他一扒开土,发现泥土并不缺水,他皱着眉抚摸绿叶上的纹路:“才搬过来一天,怎么就枯萎了。”
他对着兰花说话间,身后有高大的阴影蔓延过来,悄悄地把他拢住,默不作声地把他和兰花一起看框进了自己的范围里。
男人并没有隐藏自己,无论是沉稳的呼吸还是充满存在感的视线,都十分的明显,让人无从忽略。
楚秾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早上好啊,先生。”
“嗯。”顾觉身上还穿着西装马甲,外套踹在臂弯里,他应道,目光对上楚秾,微微低头垂眸看他良久。
楚秾对上顾觉视线就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那双本该偏锐利冷漠的眼睛垂眸看他,却没有任何冰冷的情绪。
可完美的脸仍然是偏冷的。
“……”楚秾越看越觉得奇怪,而且心脏微微加速,他像是慌了神一样的转回头,对着兰花有些手足无措。
楼下阿姨已经把餐点摆上了餐桌,香味填满整个空间,楚秾都闻到了略微几丝味道。
还不下去吃早餐吗?
楚秾仍然感觉到身后的男人压迫感强烈,视线毫无转移地对着自己,他心里一紧,莫名地手忙脚乱,自己一憋,十分突兀尴尬地说:“先生,我给你拿了报纸,还有训练A大的校庆请柬……校庆,你要穿哪件衣服啊?”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心虚贼,可他没有心虚的理由啊。
而且转移话题简直牵强得抠脚。
顾觉却没任何的诧异,他只问:“你想去校庆?”
“我……我没去过校庆,而且是先生的校庆,还可以带家属,我想和先生一起去……”楚秾声音越说越小,很是欲盖弥彰地往上堆理由,其实他就是想完成任务。
“那就去吧。”
“???”楚秾不解这句“那就去吧”是什么含义,又是什么语气,又是什么逻辑。
难道说,顾觉过去从来不参加校庆?
楚秾还没想明白,顾觉继续说:“衣服会有人送过来,不用担心。”
“我回来接你一起去。”男人偏冷调犹如雪山的声音带上认真,尾调拖长,似乎温柔:“我的家属。”
呼吸落在楚秾耳朵上,分明在空气中瞬间消散了热度,楚秾却不知道为什么,耳朵迅速充血发热,温度升高,似乎大脑都烫得恍惚了。
“先生,我们去吃饭吧。”楚秾手捏着兰花绿叶,自己无意识用力地绿叶都皱了一层。
“嗯。”顾觉点头,却把手臂上的西装外套递给他,楚秾下意识接过,跟在顾觉身后和他一起下楼。
不知道有意无意,顾觉总会脚步顿住,再回头看向楚秾,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