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楚秾说:“成为我的妻子,它们都会听你号令。”
“这里的所有,都会是你的。”他开口蛊惑说:“到时候,只要你想,你只需要一句话,他们就会听从命令。丝毫不会有任何违抗。”
楚秾看着门外,李越宇陆惊绝等人已然面容衰败,呈现死气,几乎同生死线只是剩下一步之差。
楚秾哭了,眼泪落下来,形成一串水痕,他摇着头,抗拒着。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可以是这样的。
“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们吗?”男人走近,低头对上楚秾,从他的乾坤袋里拿出眼布,他声音低沉,就是在恶劣的蛊惑人心,在引诱着醉酒的人步入他的歧途:“你只需要点头同意,那么一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楚秾看着眼布,在秘境里那最隐秘的记忆在眼前重现,他没再摇头,他问:“为社么非得是我呢?”
“怎么就要是我了呢?”
“我是个男人,你究竟是想要什么?你才这么对我?”
“你命里有我。”男人用眼布罩住楚秾眼睛,在他耳边说:“我命里也有你,我们天生就要在一起。”
“我们是天生一对。”
“……”不是,不可能。
他身边没有别人,他和任何人都无关。
楚秾在心里一次次默念,却在黑暗完全覆盖下来的那一刻,他醉得软弱到没有反抗的体力了。
他没办法了,他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楚秾眼泪被男人抹掉,他被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抱起,膝盖微折揽住,步摇衣裙在摇晃着,一串清脆细亮的声响,楚秾没推开男人,他在黑暗里,不安又惶恐地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男人呼吸拂在他的耳垂处,楚秾偏了偏头,却把下巴蹭过了男人的肩头,楚秾立刻抬起了头,竭力和男人保持距离。
可是,他的腰在男人手心里,他无从逃脱。
身穿红衣喜服的美人,被蒙着眼,像一只云鹤一般伸着肩颈,皮肤蒸腾着酒意弥漫后的红,他被男人抱着,一步步走向灯色昏沉中的床铺。
步摇不时划过肌理,擦过清凉,楚秾浑身微颤,男人双臂收紧,抱紧了他,临到床帐,楚秾被放在那方柔软华丽的床铺上。
“明天你会看见你一群健康完整同伴们。”男人说。
不久后,新房的灯火被熄灭。平静的夜晚降临下来,只有虫鸣鸟叫在绿植森然处细细而微。
第二天,天色晨朗。怡然舒适,楚秾起了个大早,昨天揽抱着自己睡了一晚的男人早已经离开,他身侧的床铺已经微凉,楚秾兴致不高,正想起床穿衣,忽然,门外有人影跑过来,女子身影娇俏活泼,她拍打着门,欢喜唤道:“表哥!表哥!我们抓到剥皮魔了。”
楚秾连忙穿好衣服,打开房门,少女一下扑入他的怀里,高兴地跳着脚:“表哥!我们快去找陆师兄他们吧,大家都在,就等你了。”
“我们都还以为你在客栈呢,谁知道你竟然睡在了这里。”
楚秾被她抱着,情绪没有太大的触动,视线放远,没给林霄冉过往那般的回应,只点了点头。
“走吧。”
楚秾和林霄冉一起去了客栈,人已经在那里集齐了,全都在等楚秾。
“楚师弟来了。”宿羽拉出凳子,给楚秾坐,脸上笑盈盈的,全然没有昨天那般险些被吸食殆尽的颓相。
楚秾坐下,道了声谢,视线扫过周围一圈人,看他们面色红润,喜上眉梢,即使是陆惊绝,也是怡然的,显然没有一个人记得昨天被上百只鬼怨缠的噩梦。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
男人真的救回了他们,还把他们的记忆全都抹掉了。
楚秾头一次清晰冷静地认识到男人的实力,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
他的一次次反抗只怕在男人眼里犹如蜉蝣挣动一般渺小。
男人为什么就一定要他呢?
他是一个凡人,没有任何修仙根骨,除了家世长相还说得过去,除此之外再无可以道说的地方。
男人说他们天生一对。
他根本不信。
他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联,在剧情里他就是孑然一身,根本没有出现过男人这样的人物。
男人到底是谁?
他疑问。
“陆师兄,我们捉住了剥皮魔,我们是现下最快完成任务的,我们早日回去,定能拔得头筹。”林霄冉双眼晶亮,自信骄傲道。
“还没有完成。”陆惊绝看着林霄冉的兴奋模样,却开口说:“剥皮魔的案子我们只是捉住了剥皮魔而已,但是我们显然还没查完。”
“捉住了,还不够吗?”
“昨夜你们可曾看到剥皮魔身上的金光印记?”陆惊绝温声说:“剥皮魔身上还有事情我们没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