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换来一个不经思量,只有傻笑的回答。
“焕,我爱你。”何笑为这个人痴了,可惜不是真的痴傻,倘若是真的痴傻方才好了呢。
“嗯,朕也是。”策澄焕毫无知觉今日的何笑有些不同以往,阿齐目光却停留在何笑的脸上心中忐忑,以他了解之中的何笑公子不是会无言无故道出这般情话之人。
何笑手中骤然握紧那抹透骨寒彻,直奔策澄焕心头而去,策澄焕瞳孔放大手上却没任何动作,不知是怕伤了他还是一时间不敢相信。
在策澄焕心口才染开一丝血红的时候,阿齐已经一脚踢开何笑手中握着的匕首。
怎料何笑似乎一点有不惊讶于阿齐过快的动作,脸上绽出如花笑靥,从心底透出来的喜悦无法佯装,快步捡起地上匕首冲着自己胸口扎去。
刀剑还未沾到何笑的华衣,就被策澄焕握住,不顾手上痛楚夺过匕首扔向远处,“笑笑,你干什么?”
细细得看过何笑毫无破损的华衣,松一口气般,勾起嘴角:“还好没伤着。”
目光冷冷得划过策澄焕,停在阿齐身上:“刺伤皇帝是死罪吧,你看见了,让皇帝定罪吧。”
“笑笑你干什么,朕又没事,谁敢定你的罪?”策澄焕看一眼阿齐示意他别开口,柔着声音对何笑道。
“我要杀你。”
“朕知道了,你杀不了朕的,没事。”
“不定我罪?”
“不定。”
“那我要自裁,陛下怕是拦不住我了吧。”
“朕不准!”一直到了此刻,策澄焕的脸色才阴沉下来,“笑笑,别这样。”
纵然何笑铁石心肠也会因此刻的策澄焕而动容,此刻他还待方才要取他性命之人这般温柔,何笑狠狠咬住嘴唇,说不出一句话。
“笑笑,别咬了,疼。不如你咬我?”说着策澄焕把手放到何笑口边。
“为什么……为什么你是皇帝?为什么……偏偏是你?你知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我曾发过誓……倘若有机会就要亲自手刃的皇帝?倘若不杀了你……我爹黄泉之下……则永世不得瞑目。”何笑在策澄焕怀里颤抖着,一只手抓着策澄焕的手臂指甲嵌入血肉,说到最后不带泪水得抽泣着。
“可是笑笑舍不得杀朕。”策澄焕平静得看着何笑,心疼他此时无泪的颤抖,他的颤抖带着抽搐策澄焕的内府。
“是……我命贱,以命抵命我还赚了呢。”
“笑笑,他为什么要你杀朕?”轻拍何笑的背脊,安抚着他频临崩溃的心绪。
“你夺来的这天下,本是我爹的恩人的。这万里河山要姓姬,不能姓策。唯独杀了你这个刽子手才能替我爹报了那犹如给他再生之人的大恩。”
“倘若这江山不是朕夺来的呢?”
“你说什么?”何笑不敢置信得看着策澄焕略带笑意的绿色眸子,这江山不是他夺来的?是啊,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弑君夺权?目光中的凌厉逐渐散去……
“阿齐,把当时姬宁晔送来的盒子拿来。”
“是。”
阿齐在明正殿一个不起眼的高柜里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盒子上贴着张白色的纸,纸上龙飞凤舞三个字策澄焕。
策澄焕丝毫不在意手上的伤,也不顾血染了那个木盒,打开木盒,送到何笑面前。
“笑笑,你看,这江山是姬宁晔拱手相送的不是朕夺来的。”
玉玺,兵符,一封带着许多褶皱的书信。
书信不过短短几行字,何笑生怕错过一个字,每一个字都是替策澄焕摆脱所谓罪行的最好证供,不容一点疏忽。
“笑笑可情愿信朕了?”
不知道如何回答,策澄焕不知自己要杀他,也不能提前唤人捏造这些东西。
似乎能知道怀里的人不开口的缘由,“朕说过,不怪你。”
“我困了。”如何是好,何笑不知。
“好,朕送你回去休息。”
“你的伤……”窘迫万分却不忘他的伤。
“不碍事。”回以一个笑,明媚如艳阳。
……
“陛下,伤不用唤太医来瞧瞧?”
“不用,朕没事。”
“匕首刀刃都是有些钝的,怕是只能用来自裁了。”阿齐把何笑方才拿着刺伤策澄焕的匕首递到策澄焕跟前。
“为何朕倾慕之人,都要给朕来一刀?”策澄焕嗤笑道。
“不见血,不动心罢。”阿齐玩笑般戏谑。
“不见血,不动心……以后别再燃着紫檀香了……”
“是。”
【后记】【新】
于姬宁晔爱而不得,温弥汜用情至深,策澄焕为旧付出。
我曾在评论里这样回复过读者,姬宁晔是我亲儿子,其实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亲儿子,然而我不想说什么老土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样的话。不虐一虐是没有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