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策澄焕激动地双颊微红,眼中的喜悦似乎要夺眶而出化为泪水,这句话虽不能说眼前这个人对他有如何如何的感情,但是至少说明自己在他心中与众不同不是嘛?
“自然。”
“嗯。”策澄焕倾身抱住温弥汜,感受到了温弥汜身子的僵硬,却也不放手,贪恋着这个人怀里的温度。慢慢来,他不急,不管他曾经是否爱过别人,不管他是何时能够接受自己,都没关系,都不要紧,开口喃道:“我只想抱抱你。”
温弥汜本来想要推开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檀,抱抱我。”多么相似的语气,轻叹一声,任由身边这个人抱够了再等他自己放手。
温弥汜本就冷血,只对姬宁晔一个人不同而已,利用别人对他的感情又何妨?
只可惜真的有石头做的人心?百般温柔也牵扯不出一丝动容的心思?试问谁的心不是血肉造就的?
……
自从那日起,策澄惜日日缠着她的父皇母后说想要让温弥汜当驸马,说是才德兼备人又俊朗,是驸马的不二人选,她的父皇母后被叨叨得不行了,又觉得温弥汜的确是才德兼备和自己皇儿好生般配,于是也就应允了。
这泱泱大国的皇帝,却只有这一儿一女,皇嗣稀薄,策洪也是不舍得自己唯一的女儿远嫁他国去联姻而牺牲幸福,可况当初的事本就觉得亏欠了这个女儿……如今这样也好,女儿能幸福便也了了他一桩心事。
说来这已经是温弥汜的第二场婚宴,只不过从没有一场婚宴与他结发之人是他所愿,虽说都布置得奢华却远不能让他心中有一丝起伏。说来第一次还因着策澄焕的话有些动容,这次却不过就是逢场作戏。
婚宴之上的人如何也不能懂,为何公主的婚宴太子喝的烂醉。除了温檀之外没人深思太多,也就用许是太高兴这般的理由搪塞了自己的疑问。策澄焕哪是高兴?这一年多前才嫁与自己之人今日竟另娶她人,明知是假,又怎能不心疼?
一直到酒杯拿不稳了,人也站不稳了,嘴里还嘟囔着喝酒,温弥汜见了策澄焕如此模样,不自觉蹙起眉头。
唤了周遭侍从,说是太子醉了,扶他下去吧。
本就是假装的婚礼,这新房自然是不用去了,换了一身素净的华衣,在众人离去之后去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策澄焕。
怎料才走进这太子寝宫便听得某人不知是梦里还是醉里喊着:“弥祀……弥祀……”
温弥汜走到策澄焕的床榻跟前,拿起下人早就备着的丝巾,在铜盆里过一过水,细擦策澄焕的脸颊,微微叹气一声:“奈何,你我都得不到想要的人。”
温弥汜也不离开,就这般靠在太子宫中床边的贵妃椅上陪他入眠。同病相怜,温弥汜最是能懂他心中苦楚,这情爱又怎么是自己能够左右。倘若他心中之人是策澄焕或许此时已经能拥得幸福,虽说眼前人和自己百般不同却也有一种看见自己曾经影子的感受。
第24章
战场上情况一日三次改变,根本无法处在皇城还就能洞悉清楚并且及时下令,策洪还是下令命策澄焕去战场再多加历练。以策澄焕的身手不太容易受伤,对于儿子的拳脚他着实放心,不放心的就是他儿子脑袋里几根不太容易弯曲的神经。
那日温弥汜在策澄焕醒来之前就离开了,步伐甚轻,只为了不如让策澄焕发现,有些东西含糊不清若有似无伤人反而更重,但是现在为止他只能这般对他啊……
“弥祀,父皇命我去边疆……”策澄焕眼中似乎一些委屈一些不舍,要说策澄焕也念想温弥汜能陪他去,但又不能形影不离只怕无法护他周全。
“嗯,臣一同去。”温檀也不看他,光听声音策澄焕那些小情绪他也能知晓得一分不落。
“真的嘛?可是弥祀……那里太危险了。”惊喜只一瞬又变回低落。
“不如啊焕也教臣舞一舞那长剑?”温弥汜倒也不是一点底子也没有,只是后来也不再需要舞刀弄枪便荒废了,想当年那人还真是严苛,狠狠折腾了他三年不让他离开书院。
“这习武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依旧低着头。
“那啊焕是嫌臣天资愚笨……不愿意倾囊相授?”温弥汜轻笑道。
“没有没有……我教你。只是我还有不满一个月便要出发了……”
“一个月嘛……足够了。”
一块大片的空地,空地前整齐得站着一排禁卫军,笔直得站着简直就像铜人一般一动不动,呼吸也微不可闻,据说这是他们习武之人要习得的掩饰气息之术。
这块场地是给皇子王爷们习武用的,自从策澄焕出师能出兵打仗以后,这里已经有好些年没人问津,毕竟皇帝也只有策澄焕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