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我是XX战区 XX师师长刘光同,不管是这个青年,还是余禾,你们都不能动!
你知道余禾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她的父亲是英雄,那个小伙子的家人也是英雄,只要我刘光同活着,他们,你就别想动。”
疤痕青年心中不服气,即便被冰冷的木仓口顶着,还是忍不住质问了一句,“你这么阻挠,就不怕受牵连吗?”
像是听见什么可笑的事情,刘光同浑厚的嗓音哈哈大笑,“除非上头的调令下来,否则,部队里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插手。”
他把木仓收了起来,粗糙厚大的手毫不嫌弃的帮疤痕青年擦了额头的汗,刘光同的眼里甚至还有笑意,丝毫不怵对方,意有所指的说了句,“年轻人,凡事别做的太绝。”
然后粗大的手掌一拍疤痕青年的胸脯,愣是把他拍得往后退了两步。
两个人之间是谁赢了,已经毫无疑问。
疤痕青年在刘光同眼里和只跳蚤没区别。
纵然不甘心,疤痕青年也不敢在这群真木仓实弹的军人面前放肆。而且刘光同说的没错,除非刘光同自己被上头怀疑调走撤职,否则他们这群人是进不去部队,更别提为难他的。
疤痕青年敢来赤嵩大队为难杨怀成,也是因为杨怀成的爷爷被软禁了,父亲也被撤职,整个杨家前途渺茫,随时要倒台,他为了出少年时的一口气,不惜从省城跑来,就是为了趁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好好教训杨怀成。
他这些年来,批判了不少人,看着他们如同猪狗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羞辱,可要是换成杨怀成,能把这样的天之骄子踩在脚下,那成就感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光是想想就能让疤痕青年兴奋。
偏偏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再不甘愿,也不敢再这个时候动手。
他只能等,反正杨家失势,等过了这段风头再来羞辱也是一样的。
疤痕青年只好强行咽下这口气,带着那群面对真正军人而胆颤心惊的造反青年们灰溜溜离开。
把人赶走以后,刘光同沉着脸收回目光,大步走到余禾面前,威严的神色悉数收了起来。他像是怕吓到余禾,想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可惜,他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平时板着脸训下属习惯了,就算偶尔有笑容,那也渗人得紧,以至于他真心想笑的时候,却看起来很不协调,有点怪异。
但正是这样,那股吓死人的威严和煞气反而消失了,变得有点滑稽,让人不由放下心。
他甚至把声音放轻,“禾禾,我是你刘叔叔,你还记得我吗?”
如果刘光同是突然出现在余禾面前,还不自报家门的情况下,余禾肯定不认识他,但经过前面的一系列,她能对照原书的剧情,找到刘光同的存在。
他是余禾亲生父亲余大壮的战友,当初余大壮就是因为替刘光同挡枪牺牲的。
这些年刘光同一直驻守在某座小岛上,没办法分身来看她,但每年都会寄东西寄钱。
之所以原书有这个剧情,是因为杨怀成后期经商的时候,当地车匪路霸横行,货被抢了很多次,机缘巧合下搭上刘光同的路子,刘光同知道他和余禾有渊源以后,二话不说就帮了忙。
有刘光同的帮忙,当地很少有不识相的人敢对杨怀成公司的货动手。
想到这里,就算是余禾也不得不感叹,她在书里看似让男主念念不忘,但总有一种自己是男主专心事业的工具人的错觉。
因为有她这个早逝白月光,男主不恋爱不结婚,所以时间都给了事业,她人都死了,还能替男主的事业排忧解难。
想到这里,余禾突然不怎么心疼替自己挨了一石头的杨怀成了。
死了都还要被利用,这叫什么事。
不过,正是因为知道原书这段剧情,所以余禾最终才能狠下心做出这个决定。
她并不知道刘光同会在今天出现,她想的是自己最坏不过是帮了杨怀成之后,一起受到波及,如果境遇真的坏到极点,她就写信给刘光同。
按书里对刘光同的描写,他在谈及余禾时的悲恸,还有这些年每逢中秋、春节、生日,一次不落的信和钱票,足以说明他始终记着余大壮的救命之恩,为人重义,是肯定会伸出援手帮忙的。
他今天的到来,虽然出乎余禾的意料,但也算意外之喜。
有刘光同,还有一排警卫真木仓实弹的震慑,杨怀成不至于受太久的苦,因为她越来越漂亮的长相而心思浮动的赤嵩大队的人,也能暂时冷一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