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朕再跟你签上次那种契约,朕甚至能在上面写上,若你被发现了,朕会一力保下你。”
秦玉柔再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这皇帝怎么会对她这么好。
“陛下,这次不是鸿门宴对吧。”
李珩冷冷问道:“哪次是了?”
秦玉柔不语,前几天那顿酒不就是嘛。
李珩冷笑一声:“你既然有诸多顾虑,那不去也罢,就当朕没说过。”
“被别别,千万别!”她表情一用劲,手上力气也跟着变大。
“你说话便说话,用这么大力气做甚。”李珩也没料到秦玉柔有这么大的力气,扯得他胸前的衣服都散开了,他只好反手将她的手拿开,翻身过来。
秦玉柔小声打着商量:“要不,您再说说肯让臣妾出宫的理由,不然臣妾就算出去了,也难以心安。”
李珩看着秦玉柔,不觉有些语塞,他也只是一时兴起,多半是觉得她在这宫墙里面待得不舒坦的话可以出去透透气,倒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
但似乎不说出什么来,这女人便真当自己给她设了什么陷阱。欧对了,她还觉得自己会杀她。
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家伙。
李珩漫不经心回道到:“就当你那晚安慰朕的奖励。”
秦玉柔愣住,自己安慰李珩了?
“何时?”应该是喝酒那天吧,该不会是那个怀抱,原来自己是在安慰人啊。
“安妃看来都忘了。”
秦玉柔打着哈哈:“臣妾头一次喝这么多,断片也是情有可原。”
李珩没有计较,怕她再问更多,让她赶紧睡。
不过喝了酒干了好事也算是她的功劳,秦玉柔觉得自己白赚了,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抱一抱就有这么大的功效吗,看来狗腿还是要做好才行。
秋夜微凉,秦玉柔睡在床的外侧,不知不觉竟然被冻醒了,她把薄被往上堆了堆,将身子蜷缩起来,试图暖和一点。
一盏茶时间过去了,两盏茶时间过去了,秦玉柔依旧觉得身上冷,很想起身去柜子里再拿一床被子来。
不对,前阵子天气晴朗的时候严萍好像将柜子里的被子交给浣衣局拆洗了,似乎还没送回来。
秦玉柔有些绝望,绝望地冷,又无法劝说自己睡着。
“又怎么了?”李珩迷迷糊糊听到身后翻来覆去的声音,幽幽地问道:“身体不舒服?”
秦玉柔小声回:“陛下,您有没有觉得有些冷?”
李珩感受了一下,回道:“朕不冷。”
秦玉柔心里叹息,但是她冷。
看着两人之间宽得能撑下一个人的空间,她轻轻往中间靠了靠,想着好歹把脚伸进李珩的被子里。
李珩很快感受到了身后人的动静,叹了口气:“大半夜的,你又折腾什么?”
秦玉柔飞快地把自己的脚收回来,委委屈屈说:“臣妾有些冷,柜子里又没旁的被子,想同您挤一挤……行吗?”
在她舔着脸问完后,李珩那边却没有任何反馈,她以为这人睡着了,便又开始轻轻把脚伸过去。
“过来。”李珩翻了个身。
秦玉柔听懂了,往中间靠了靠。
“管用?”李珩被惊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沉。
秦玉柔想说当然不管用,就是个炉子放在这里,离得这么远也不管用。
“不喝醉的时候就这么怕朕吗?”明明喝醉的时候动作大胆得很。
秦玉柔哪敢说是,她一咬牙一闭眼:“那臣妾只好冒犯了。”
她快速将自己挪到李珩那边去,犹觉得冷,直接钻进李珩的被子里。
“陛下介意的话臣妾就出来。”不得不说,真的暖和,感觉像是暖气片一般,膝盖都暖过来了。
“睡吧。”
秦玉柔美美地又挪动了一下,将手规矩地叠在胸前,终于觉得可以安稳入睡。
醒来的时候李珩觉得胳膊有些麻,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秦玉柔完全钻进了他的被子里,由于被子不后大,他便自然地圈住了她。
这女人只将半颗头漏在被子外面,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该醒了。”李珩拿没有被压的手拍了拍秦玉柔,她慢悠悠地睁开眼。
她一动,背后的被子便被撑起来,凉飕飕的,惊得她又往李珩的方向挪了半寸。
李珩浑身一僵,在她乱动之前赶紧起来,将被子整个扔在她身上,也终于解放了自己的胳膊。
“小产”就有这么一点好,她不用去请安,所以只要李珩不来他就可以睡到巳时,但是皇帝一来就不一样了,她也得跟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