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秦玉柔上前轻轻地将自己的画收起来:“是给太后娘娘准备的诞辰礼物。”
李珩停下动作,阻止秦玉柔收起画,又仔细看了看,竟然是幅未完成的百鸟朝凤图,他有些震惊:“你画的?”
多新鲜啊,在她的桌案上,不是她画的,难不成是田螺姑娘画的?
“臣妾学艺不精,让陛下见笑了。”
李珩将绢布递给秦玉柔:“母后她喜欢玉,你选块上好的玉做的玉雕便可。”
秦丘给她搜集的信息里也包括这条,没想到李珩竟然会跟她说这些,不过男人还是太不懂女人了。
“臣妾斗胆问问皇上,一柄我朝玉雕大师吴胥做的如意,和臣妾花了十几日做的屏风,您觉得哪份礼物更显情谊?”
李珩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回答道:“当然是吴大师的,那可是能做传家宝的物件。”
秦玉柔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小声叹了口气:“您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李珩抬起头:“你刚说什么?”
秦玉柔将自己的绢布放到书架上,慢慢后退出门,笑道:“没说什么,陛下您忙,臣妾就不打扰了。”
这是连墨都不想研,懒死她算了。
这么懒的人竟然要作百鸟图,他好心劝说却惨遭“不解风情”的调侃,这女人不想一下,她送什么东西真的有差别吗,林太后根本不可能放过她。
他不气一下真的是他涵养好。
高鸿将奏折抱进来的时候,听承世帝一字一句地吩咐道:“把她给朕叫回来,研磨!”
第16章
秦玉柔研了一下午的墨,腿都要酸了,一听皇帝说要走,嘴立马咧到了耳朵根。
今日明德宫的宫女来过,林太后嘱咐李珩过去用晚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看见秦玉柔期盼他赶紧走的目光,觉得这女人连遮掩也也不遮掩,着实可气了些,便说:“安嫔似乎盼着朕离开。”
他走到秦玉柔面前,秦玉柔只好尽职尽责替他整理衣摆,不仅整理还得回话:“哪有,臣妾并未这样想。”
她十分想,想得不得了,她那话本子正看到关键的地方,已经挠心挠肺几个时辰了,不续上她会死懂不懂。
“那你如何想的,想朕留下?”李珩看着只到自己下巴的秦玉柔,语气里带着穷追不舍。
李珩是这样想的,她若真敢说出让他留下的话,他便留下,到时候让林太后猜忌她娇纵蛮横,倒也不错。
而此时的秦玉柔心里打着鼓,心想这皇帝怎么回事,自恋了?
一时间大眼对小眼,这问题只能有一个回答,李珩是非要听不可吗?
秦玉柔努力酝酿笑意,说就说,恶心的话又不是没说过,她做好心理建设道:“臣妾,当然是想的。”
李珩并没有从秦玉柔脸上一丝真情实意,心里反倒不是很舒坦:“是嘛,朕倒瞧着不像。”
还来劲了是吧,秦玉柔觉得自己最近也是受够了委屈,光是被这皇帝训斥就已经三四五六回了,虚情假意地回答了也不满意,给个台阶下了彼此都好,看来着皇帝是给脸不要脸了。
非得折腾是吧,那她奉陪好了,要看真情,那就演给你看!
李珩正等着听她会如何反驳,忽觉得自己胳膊上的衣服被攥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秦玉柔就凑到了他脸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亲了下去。
秦玉柔亲完之后就退后两步,一双流转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李珩当即愣了神。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喊完了:“大胆!”
所以她就说嘛,李珩非激她做什么,自己又承担不起后果。
李珩的手抖着,他要罚这无法无天的人禁闭,她怎么能如此不知羞耻,她竟然直接亲上来,问过他的意思了吗!
他愤然跨出玉楼阁,偏那边秦玉柔并不想如此算了,追出门去喊道:“臣妾做错了什么,您要如此生气?”
那一声“大胆”外面的人都听到了,心不由揪起来,李珩当着众人只能忍下怒气,咬牙说道:“朕没有生气。”
身后便紧跟着一句:“您不生气就好,所以臣妾是真的想让您留下的。”
李珩再不想多说话:“安嫔无需送了。”
高鸿看着李珩面色不善,抬眼朝秦玉柔看过去,那安嫔竟然在笑。他追随李珩而去,摸不着头脑。
连真儿都看出李珩是真的生气了,忙跑进屋里,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玉柔没来由的觉得好笑,她这可不是争宠,完全是在皇帝的雷点蹦迪,这样一来李珩起码得有段时间不会来。
“陛下不都说了没事了嘛,他不会如此小肚鸡肠的。”秦玉柔已经重新拿起了话本子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