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真的实在谈恋爱吗?”
李珩将她的头转过来,细细吻着:“朕觉得你得先关心一下朕,别分心。”
秋猎一共不过五日,其中一天是蹴鞠会,不过皇帝不下场,下场的都是今春武试和东西两大营里的人,御林军里也有人跃跃欲试,最后只做了替补。
秦玉柔问李珩不下场的原因,李珩笑道:“这个时候君主上去,你说他们如何拿出真本事来?”
这话有理,这样更公平,于是秦玉柔快活地看了一天的古代足球赛,并且在晚上面对李珩“谁表现最佳”环节闭口不言,谁知道皇帝会不会又开始吃飞醋。
中秋一过,秋乏便自然而然地找上了门,大家都对秦玉柔这超长睡眠习以为常,所以一开始的时候没人在意,直到某一天下午小厨房做了道酸菜鱼,秦玉柔竟觉得胃里翻腾得难受,差点呕出来。
经验老道的严萍又惊又喜,李珩屏气凝神地等待,魏烛一探再探。
“回,回陛下娘娘,是喜脉!”
“真的?朕要当父皇了?”李珩站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晕晕乎乎的,腿都是软的。
秦玉柔就很懵,真儿和她一样地懵,明明那送来的药她一碗都没落下,怎么还怀上了?而且皇帝这开心的样子,是真的还是演的,怎么如此激动,别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吧……
“魏太医,本宫可一直在喝您开的方子,没……没事吧。”秦玉柔觉得若不是魏烛的药不灵,要不就是魏烛这次误诊。
“像娘娘您这样听医嘱的病人不多了,您这半年身子养的不错,定能平平安安诞下皇子!”
“哈?本宫喝的那药……是养身子的?”秦玉柔微颤着手。
魏烛点头:“既然娘娘有孕了,那方子也得改改了,娘娘倒是提醒了臣。”
李珩终于从飘飘然的感觉里回神:“魏烛,朕要赏你,要赏整个太医院!”
魏烛立马谢恩:“谢陛下!”
满屋的欢乐中,秦玉柔的心情很微妙,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直对“堕胎药”深信不疑,所以没有做任何避孕措施。
她摸着一点凸起都没有的小腹,神情复杂,但似乎被李珩的喜悦所感染,她不禁也笑了起来。
真儿悄悄问秦玉柔,这如何办。
没怀孕的时候,她可以阻止,但是如今这样,她却舍不得,道德感也不允许她做出这种事,但是若有人想要她一尸两命……她也绝不允许。
秦玉柔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然后泪眼汪汪:“真儿,帮帮我,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唔。”
真儿让她快呸呸呸,转脸也是严阵以待。
玉楼阁的防卫比前年假孕时候还要严格,而且俨然成了李珩的固定居所,平日里除了批阅奏折就是看着秦玉柔开心。
这般严苛下,连李蕙月和曹书嘉来打麻将都得被搜身,李蕙月觉得她皇兄做得太过分,连她都不信任。
严萍在旁边赔着礼:“实在不是怀疑两位,这些守阁的人也是奉命行事。”
不过也有一些令人开心的事,那就是现在的皇帝是十分顺着秦玉柔,只要不危害健康,不玩得太晚,他基本都不插手。
不过秦玉柔也听说,李珩在外面拿着她有孕的事拒绝了臣子们上书请他选妃的折子,外面开始传言她善妒。
真儿说皇帝解释过了,但是解释有什么用,那些老迂腐们根本不会信,秦玉柔暗地里骂着李老六,见到人的时候还是气不过,做好了那栀子花玉佩也没有拿出来送给他当生辰礼物,而是从外面寻了吴胥雕刻的玉红梅。
到了隆冬,满宫城都没有玉楼阁暖和,秦玉柔就像一只慵懒的猫,窝在阁子里好不快活。有一天她睡着午觉,梦起了现代的父母,她高兴地告诉他们自己要做妈妈了,醒来时眼角还含着泪,李珩问她怎么了,她说想家人了。
上元节的时候,她见到了在大昭的父母,当也是欣喜的,秦母看着女儿已经有些孕态,既是开心又是担忧,毕竟前年刚没了一个,嘱咐得严萍都记不下来了。
“陛下会安排好的,你莫要在这瞎操心。”秦丘拦住自家夫人继续说。
秦夫人灌了一杯茶下去,神情依然紧张:“陛下日理万机,也不是什么都能注意到的。”
秦丘知道些玉楼阁里的情况,那日理万机的皇帝,就差把眼放在玉楼阁了,顾及到皇帝的面子,他还未同秦自家夫人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