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实在太久,她不知道是李珩疯了还是她疯了,怎么还不停下。可是这感觉很舒服,她感觉全身都随着身后那火热的手而滚烫和颤栗。
太热了,明明只穿着一件肚兜,明明前两天天上还飘来雪,却还是热的,而身下的粘稠让她有些羞愧。
她睁开眼,看见李珩闭着眼忘情其中,有些不知道如何推开他,但最后还是拿手轻轻抵在两人之间。她有些怕再不分开,她就该想想图册里的动作了。
不过李珩察觉到她动作后便将她松开些来,只用额头抵着她的。
“讨厌吗?”李珩抱着秦玉柔,让她在自己的胸口平复呼吸,他知道自己还是冲动了,但是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忍不住。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沙哑,也不知道克制是这么难做的事情。
秦玉柔害怕压到他的伤口,将头往李珩的颈肩挪了下,微微摇了摇头。
李珩抱着她问道:“那喜欢吗?”
这个问题对她而言还是有些难,她久而不语,忽然感觉头上被揉了一下,听见李珩温柔道:“不讨厌就好。”
两个人都喘息了很久,期间李珩将秦玉柔的罩衫给她穿好,又在她肩头落下了一吻。
“这就算还了你咬朕那一口了。”
秦玉柔微愣,这才晓得要从李珩的身上下来。
他们一开始还是纯洁的,现在还算不算?怎么就……这么荒唐了。
身子有些不爽利,但是她不敢说出来,老老实实躺下之后,两人一人一个枕头,中间那个空能再放下一个人。
李珩看着秦玉柔的背影,微微叹气:“朕自中毒之后,有些体寒,觉得这被中有些冷,你可察觉到了?”
秦玉柔不觉得,如今地龙还烧着,能冷到哪里去,更不用说一想到刚刚两人这般那般,她就觉得那股燥热在体内简直会反复袭来。
“在庆元殿的时候你贴朕贴得那般近,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这又不是敢不敢的问题,秦玉柔蚊声道:“当时是形势所迫。”
“但你我本就是夫妻,刚刚又……”
秦玉柔立马打断他的话:“陛下,您的妻子是皇后娘娘,臣妾充其量是妾室。”
天地可证,她没有半分想做皇后的意思。
李珩好笑道:“你倒是分得清楚,但你就算是妾室,是不是也该做些妾室该做的?”
秦玉柔神色不解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这皇帝怎么回事,今晚欲求不满吗?她战战兢兢地问道:“比如?”
李珩淡淡一笑:“朕很冷,你过来抱着朕可好,这于你而言该是不难的。”
这确实不难,皇帝都如此放低姿态说了,为了他的病症着想,秦玉柔也挪了过去,十分娴熟地缩在了李珩的一侧,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可以露出头来的,于是便又往上了些,寻到了枕头。
不巧一抬头,鼻尖就碰上了李珩的唇。
呼吸还没来得及交缠,灼热的记忆袭来,秦玉柔立马往后了一些,然后整个头从枕头上掉了下去。
秦玉柔赶忙道:“臣妾不是故意的。”
李珩笑了笑:“是朕又想亲你了。”
秦玉柔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她瓮声道:“陛下,您转过身去可好?”
面对着面,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李珩不肯:“朕右臂上有伤,你忘了?”
秦玉柔泄气,能安稳睡觉她就谢天谢地了:“夜深了,陛下我们还是快歇息吧。”
“你既然不愿再靠近,那朕便过去可好?”
秦玉柔觉得自己已经与李珩靠得足够近了,结果还是不够吗?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忍辱负重的木头,被李珩抱在怀里,可他身上分明十分暖和。
她狐疑着,但也只是说:“陛下晚安。”
还是快点睡觉吧,惹不起还不能躲得起。
“你也晚安。”李珩伸手,将秦玉柔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
等秦玉柔熟睡后,李珩重新睁开了眼。
经过这一天后,他感受到了,秦玉柔对他并不排斥,不过很多事情得慢慢来,温水煮青蛙才行。
于是后来每隔上几天,李珩便要去趟玉楼阁,旁的也不多求,晚上就寝时候有温香如玉在怀就能踏实许多,偶尔还能窃口香,便能让一场梦变得香甜。
就在这悠闲的日子中,文试和武试两门科举也到了要揭榜的时候,新一批的官员开始上朝,一派欣欣向荣。